张强：盐业工人的赞歌 —— 读周习的小说《盐诺》
文摘
生活
2024-07-06 05:48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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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周习的小说《盐诺》
文/张强
“春天白茫茫，夏天水汪汪，秋天蛤蟆叫，冬天一片霜。走的是弯弯道，听的是鸭兰子叫，吃的是黄蓿菜，喝的是牛马尿……”在周习的小说《盐诺》中，对旧时代生活在盐碱地周围的人们生存环境的这段描述，令人不忍卒读。正是书中描绘的这样的处境和围绕盐业故里发生的故事，桩桩件件，吸引着我去了解和发现。读罢《盐诺》，不肯掩卷，心亦无法释然。《盐诺》是女作家周习的一部中篇小说，讲述了生活在旧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在盐业领域内的个人奋斗史和爱情故事。主人公二子为了小家的生存，愚昧麻木地过着日复一日被压迫被剥削的生活，直到其亲眼看见侵略者的屠刀杀害一个个亲人朋友，才真正明白了在国家存亡、民族危机面前，个人的家庭幸福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在为了亲情、爱情和友情选择牺牲的时候，二子终于觉醒，并进而抗争和成长。小说主线贯穿着二子对李貂蝉的爱情（实则是单相思），二子从最初立下娶妻宏愿“我就找个狐狸精那样俊的女人当媳妇”，再到一次看演出的偶然相遇，令二子终生难忘：“二子回过神来，一步窜到了女角跟前，‘呀呀’，又一声叫，那秋波扫满了二子全身，二子只觉得这双熟悉的眼睛和这个熟悉的脸型像一团雾气笼罩了他。”俗话说：“男子十三，自挣自穿。”主人公二子十三岁的时候就到摊里去晒盐，他数不清从这条小路来来回回多少年了，他的晒盐技术炉火纯青，只要他想让池子出多少盐，池子就能出多少盐。二子全家为了他的梦想，大哥拼命地干活，想多挣几个钱，给弟弟说媳妇。后来大哥被盐把头苛刻致死，二子和老爹又干了半年，钱却还差得远，老爹希望二子说个一般人家的媳妇，结果二子闷头不说话，他只要他心中的媳妇！当二子全家终于挣足了钱，老爹穿上新衣服上门提亲，却遭到对方母亲的一顿臭骂：“宁可养汉，不嫁晒摊的！”这句话如五雷轰顶，二子期待落空了，他亦在心中释然：“爱一个人的事还真的不是自己说了算，是心说了算。”小说中特别提到二子爹是一名地下党员，他利用盐业为革命筹款，曾经为二子娶媳妇的钱，也挪作为革命之用。另外，小说以白狐为牵引，从二子决意非李貂蝉不娶，到盼着见到她，有四次白狐闪现。最后一次白狐出来：“二子骑着自行车，哼着京剧小调，走到大码头，转个弯，却愣住了，一只白狐从棉花地里跑出来，立起身子同二子打个照面，倏忽之间向前方奔去。”由此引出二子与李貂蝉“棉花地里相会的故事”：这是一个仰慕者与梦中情人的相会，是一个盐场的技术场长与一个普通家庭妇女的相会，是一个长达几十年的爱慕的表白。风儿是那么地轻柔，梦中情人的回答揭示了当年的真相：“二子，你跟着戏班子跑了五年，硬是没有当面向我提过呀。我娘回绝你，我可不知道呀！”小说借鉴了清代作家蒲松龄的手法，利用白狐的现身，寄托了主人公对善和美好的表达。毫无疑问，所有的文学作品归根到底都是关乎人的，正如生活的大部分也都决定于人本身。作者在书中这样写道：“现实生活中不缺少英雄，是我们缺少发现。有人以人性的借口否定英雄情结，我反对，英雄是人，有他的社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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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人曾说：“不管是行者、作者还是歌者，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如何与自己和身边万物相处，就像共振一样，善良会回报善良，真诚会回报真诚，唯有如此，才能奏响人生乐章动人的旋律。”《盐诺》里的主人公二子是充满着正能量的人物，他身上闪烁着自强、执着、爱美、善良、真诚等人性之光。他用真诚、美好之心待人，最终真诚、美好也回报了他。这或许就是——“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二子最终奋斗成功，荣归故里被传为佳话，成为盐田故里的人们津津乐道的典范。最后主人公二子的孙子和李貂蝉的孙女结合，这既是对该小说二子情感遗憾的最终诠释，也使得作为盐田人的诺言得到兑现。至此，二子得胜回乡，盐业工人的赞歌响起：“脚踏荒原，头顶蓝天，大海为邻，风雨相伴，盐业工人在碧波中耕耘，双手托起洁白的银山，我们勤劳朴实，我们创新实干，哎嗨哟嗨，青春献给这纯净的事业，汗水洒满这银色的海滩……”据了解，创作小说《盐诺》时，作者几经辗转深入盐田人家、企业、部门采访，寻滩问主，挑灯夜战，废寝忘食，目的就是真实呈现给读者盐田领域的实景。作者周习认为，如果文学艺术不是需要用一生来学习，那它就不能称其为一种事业；如果文章不需要改到作者所有的心力都已用尽，写作就不值得追求。作者对待文学之精神令人叹服，同时也奏响了其坚守文学创作矢志不渝的奋斗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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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强，男，笔名山来，就职于山东某地勘单位。崇尚：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
周习，女，山东寿光人。现任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大地文学》常务副总编辑。著有《土窑》《婚姻危机》《少男少女》《天干地支》《鲁院纪事》《菜乡纪事》《北川纪事》《盐诺》《盐碱地》《父父子子》《中国农民》等作品数十部。获得过冰心儿童图书奖、泰山文艺奖等重要奖项。友情连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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