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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晓敏，今年 36 岁，在一家小工厂当会计，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小时候，我家的日子就没太平过，爸妈老是吵架。
我那时候还小，不明白他们为啥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后来长大些，才知道这矛盾的根源啊，就在我奶奶身上。
我奶奶这人吧，性格特别严厉，还很自私，就是很紧张自己的东西，别人对她好，她也不会对别人好的那种。
为啥我会这样说，是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有一回亲戚来家里，提了一大袋水果，奶奶欢欢喜喜地收下了。
可到吃饭的时候，明明早上买了肉，她就是不煮，就炒了两个青菜端上桌，那场面，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我妈这人，虽说做不到像对亲妈那样贴心地对待奶奶，但也算是尽到了本分。
平常没让奶奶饿着，天气冷了也会给她添衣置被，奶奶生病的时候，我妈也忙前忙后地照顾着。
02
可我爸呢，就知道听奶奶的话，奶奶在他面前说我妈这不好那不对，他就信以为真，转头就来指责我妈。
就这样，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吵个不停。
我结婚后，本以为能清净些，没想到这天凌晨，我刚对完账，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收拾了下，正准备回房间睡个好觉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爸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他在那头大声嚷嚷：
“晓敏啊，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你妈多过分？”
“前天晚上，你奶奶说她炒菜放油放盐都放得多，说她不知道节省点，她就给脸色看。”
“还有昨天晚上，你奶奶想看会电视，她非说声音大吵到邻居，直接就把电视关了，这也太过分了！”
我听着他那些话，心里就来气，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副样子。
我就跟我爸说：“爸，你怎么就不想想，妈平时都做了多少事。”
03
可我爸根本听不进去，还在那不停地数落：“我不管，反正你妈不能这么对我妈，她得改改这脾气。”
我又想起以前的种种，小时候每次他们吵完架，家里的气氛就冷得像冰窖一样，我在一边吓得不敢吭声。
长大了，本以为情况会好点，结果还是这样。
我爸就好像被奶奶的话给灌了迷魂汤，怎么都看不到我妈的好。
听着我爸絮絮叨叨了好一会，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看表都快凌晨 1 点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听筒大声说道：“爸，你还记得去年外公住院吗？外公在医院病床上躺着，那么需要人照顾和陪伴，你去看了几回？”
我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我又接着说：“一回都没有吧！你作为女婿，你想想你这样做合适吗？现在你倒好，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妈对奶奶不好？”
04
说完这些，我爸还是没有吱声，我忍不住朝电话喊了几声：“爸，你还在吗？睡着了？”
这时，我爸才支支吾吾地回我：“这……这怎么能一样呢？”
我一听更来气了：
“怎么不一样？妈已经够容忍奶奶了，她每天忙里忙外操持着家，还要受你们的气，”
“你就只知道听奶奶的话，从不考虑妈有多辛苦，将心比心，你自己都没做到孝顺长辈，凭什么要求妈做到完美？”
这时，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我仿佛能听到我爸的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
我也沉默了，刚刚的怒火让我有些疲惫，但我不后悔把这些话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我爸才重重“嗯”了一声，然后说太晚了，不打扰我了，接着就挂了电话。
我也不知道我爸听不听得进去我这番话，但愿能听进去吧。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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