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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秀琴，今年 45 ，是个小公司的出纳。
我老公，比我大 2 岁，是个科技公司的产品经理。
我们结婚 20 年了，有一个儿子，我们一家三口没和公婆住在一起，倒也过得清净。
说起我公公，那是个让人头疼的人物，典型的老一辈大男人，脾气暴躁得跟雷公似的。
在家里，他啥事不干，就爱翘个二郎腿指挥别人，我对他也是喜欢不起来。
我婆婆，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忍着他。
我嫁进来的时候，就听老公说过，他小时候经常听着父母的争吵声入睡。
公公一言不合就翻脸，动手打婆婆是家常便饭。
老公后来长大了，看不过去，公公打婆婆的时候也会拦着，他甚至劝过婆婆离婚，可婆婆总是摇头，说：“算了，这么多年都忍了。”
就这样，婆婆忍了公公 40 多年。
02
前年，公公突然中风瘫痪了，生活不能自理。
老公提议送他去养老院，可婆婆却坚决不同意：“不用，我要亲自照顾他。”
我和老公都不理解，公公以前那样对婆婆，她为什么还要亲自照顾他？
于是老公开始劝婆婆，说伺候一个瘫痪的人不容易，还是送养老院去吧。
我也在一旁附和，而且公公对婆婆本身也不好，现在这样，伺候起来更受罪。
可任凭我和老公说烂了舌头，婆婆就是油盐不进，非要自己伺候公公。
看着婆婆坚定的眼神，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许，这就是夫妻情分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我和老公上门去看公婆，推开门的一刹那，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天，我和老公推开公婆家的门，一股难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我们顺着气味走到公公的房间，门半开着，里面乱七八糟，衣物散落一地。
03
公公躺在床上，头发乱蓬蓬的，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床上的被褥更是不堪入目，不仅皱巴巴的，而且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屎尿味。
床边还堆放着几个吃剩的饭盒，里面的食物都已经发霉，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公公看到我们来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激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我走近一些，才听清楚他在说：“秀琴，她虐待我，你们要帮帮我！”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神里满是求助。
张强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出去找婆婆。
我留在房间里，看着公公这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在家里的地位是何等的高，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不一会，老公带着婆婆进来了。
婆婆的表情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老公急切地问：“妈，爸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04
婆婆看了看公公，又看了看我们，大方承认：“他打了我这么多年，我现在就是要折磨他，让他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听了婆婆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公公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挺可怜的，但想起他以前对婆婆的态度，又觉得他有点活该。
这事让我觉得，有时候人啊，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公也只是在一旁连连叹气，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沉默，只有公公含糊的呻吟声。
我看着婆婆，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决绝，仿佛在说：“这是我的选择，你们不用管。”
而公公，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老人，现在只能无助地躺在床上，接受着命运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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