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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猛挥50多刀砍死女恩人，逃跑前对尸体三鞠躬：对不起

文化 2024-10-18 12:13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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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一个著名女作家，复旦大学的教授和十多岁的小侄女在家中被乱刀砍死。

警方在21天审查2000人，没想到凶手的名字就藏在女作家的日记本里

凶手杀人后，还对女作家的尸体鞠躬

这件陈年旧案让人们看到了人性到底可以有多丑陋

1996年8月25日，这是一个普通的周日

这天晚上7点多，戴厚泉夫妇逛完街高兴地满载而归，他们回到姐姐家准备接女儿，但门却久敲不开。

这让戴厚泉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赶忙跑到邻居家里拿来备用钥匙打开了姐姐家的门。

眼前的一幕，让夫妻俩痛不欲生。

姐姐浑身是血仰面倒在地板上，摇曳的灯光之中，戴厚泉看到姐姐的头和脖子几乎断开了。

他们的女儿也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没有了呼吸。

戴厚泉强忍着悲痛，跑到邻居家借了电话报警。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带队的正是时任上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队长吴延安。

这起残忍的凶杀案很快在社会上引起了高度关注，因为被杀的女作家正是当年知名的女作家戴厚英。

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戴厚英在全国有着很高的知名度，她的作品在海内外都有较大的影响力。

功成名就厚，戴厚英还做了很多善事。

她把自己的稿费捐给了家乡的学校，如果有从安徽老家来上海打工的老乡需要帮助，戴厚英也是多次伸出援手，经常帮助他们。

而这样一个心善的名人，却突然死于非命。

警方到达现场后发现，戴厚英“上身穿一件灰底白点短袖汗衫，下身是白底红绿相间花纹的睡裤，左脚套一只白色的坡跟皮鞋，而右脚的皮鞋却在房门边上。在她身边散落着原是用红、蓝色马夹袋装着的饼干、水果之类的食品。”

她的头、颈、背及手臂处有50多处刀伤，其中颈部的切割创伤有20多处，脖子几乎断裂。

戴厚英的双手上有多处伤痕，右手手指卷屈着，唯独食指是伸直的。

客厅的茶几已经被打翻，旁边有一把带血的菜刀。

警方调查后确认这把菜刀就是戴厚英家的菜刀。

在卧室里，戴厚英的侄女戴厚就死在这里，一条长裙盖住了她的脸部。

戴慧的身边有一根1.2米长的木棍，这是戴家自用的木柄一直放在门背后。

戴慧的致命伤来自于颈椎的刀伤，她的气管、食道、颈动脉全被斩断了。

现场勘验后，警方推断戴厚英和侄女在死前都和凶手发生过搏斗，现场被凶手翻得乱七八糟，茶几上的钱包里是空的。

戴厚英身上的首饰和手表，以及一台随身听都不见了，还有一本存折。

案发当天，警方就成立了“825专案组”

专案组为了尽快破案，在勘验现场寻找线索的同时，也在周边走访群众，希望找到目击者，并且调查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寻找可能存在作案动机的人。

在当年刑侦技术不如现在发达，监控也非常少。线索只能靠警方一点点地寻找。

警方在现场的客厅、书房和戴慧死亡的卧室，发现了同一个男人的鞋印。

这个鞋印是一双“力度牌”的男式皮鞋。

此外在戴厚英的衣柜里，警方也有了意外的发现。

戴厚英家里就她自己生活，衣柜里都是女装，但是在戴厚英的衣服里，却突兀地夹着一双男袜。

更重要的是这双男袜不仅又脏又臭，而且上门有大量血迹。

这双袜子很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

现场的房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警方判断凶手可能和被害人相识，可能是被害人主动开门的，不太符合流窜作案。

凶手四处翻动，窃走存折、首饰、手镯、手表、随身听，甚至连邮票、小挂件等也不放过，证明作案人目的是窃财，且属低层次案犯。

警方走访了周边586户居民，只有一个小男孩说当天下午4点多的时候在弄堂里玩耍时看见一个身高1米70左右、上身穿红色衬衫、脸上长着有络腮胡子、头顶有点秃的男人走进了戴厚英的这幢楼。

而社会关系的调查来看，戴厚英和戴慧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仇家。

通过这些调查，警方提出了三种思路：

一是重点在戴厚英老家亲属朋友，因为她刚从老家回来，凶手可能知道这一点，认为她很有钱；

二是重点放在戴厚英在上海的熟人身上，比如男学生；

三就是戴慧的同学这里，尤其是男生。

不过警方安排了大量警力，前后在21天的时间内审查了2000人，却找不到有明显作案嫌疑的人和有价值的线索。

一时间侦破陷入了僵局，这起凶杀案被笼罩上了一层层迷雾。

这是一起全社会都在关心的案子，这么多天过去了毫无紧张，上级每天都要汇报，专案组的压力山大，

戴厚英远在美国的女儿，听到噩耗匆匆赶回了上海。

她在整理戴厚英遗物时发现了3本日记，她从里面挑出了54个名字写在纸上给了警方。

专案组希望可以全面查看戴厚英的日记本，认为其中可能存在线索。

戴厚英的女儿一开始不愿意，认为日记属于母亲的隐私，不过经过专案组的反复劝说和保证不外泄，终于答应了。

而这也为戴厚英被杀一案带来了重大的转折。

专案组指派陈申东和徐一中两名资深干警一字一句地翻戴厚英的日记。

查阅日记的工作进行到第三天，警方在1996年4月25日的日记里发现了这样一句话

“我中学时代的老师李文杰的孙子陶锋，带来其爷爷的一封信，要我多多关心。陶锋本人是厨师，要求帮助在上海找个宾馆打工”

徐一中在戴厚英的信件里也找到了李文杰的来信，信里除了请戴厚英关照自己小孙子，还有自己孙子陶锋

在上海的住址

“陶锋，住宝山区呼玛一村”

发现这条线索的下午，专案组就立刻赶到了呼玛一村。

可是专案组却扑了一个空，原来陶锋8月底就回了安徽老家。

这么巧吗？

戴厚英1996年8月25日遇害，陶锋没几天就回老家了？

而陶锋的室友提到一个重要信息，他记得1996年8月25日下午陶锋空手出门，傍晚回来身上却有一个随身听。

而且陶锋还把之前欠自己的钱都还清了，并且买了回安徽的火车票。

可就在那天上午，陶锋还和自己哭穷，说自己连回家买车票的钱都凑不出来。

而室友描述陶锋的长相，和之前调查时小男孩反应的基本一致：都是圆脸、秃顶、络腮胡子、穿红衬衣

陶锋有重大作案嫌疑，专案组立刻赶往安徽界首。

陶锋的爷爷李文杰住在界首，专案组派人假冒陶锋的同学上门，李文杰就说陶锋不在家，在昌盛宾馆打工。

警方在昌盛宾馆抓到了陶锋，当陶锋听到警方是从上海来的时候，马上就招了“戴厚英老师是我杀的”

警方当场在陶锋身上搜出戴厚英的500美元存折和2000元现金，并在他打工宾馆的宿舍找到了戴厚英的随身听。

后来又在陶锋爷爷住处搜出了戴厚英被盗的各项物品和一双“力度”牌黑色皮鞋。

至此铁证如山，戴厚英被杀一案告破。

而当李文杰知道孙子杀了戴厚英后，一时间呆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后来失声痛哭。

凶手抓到的消息传回上海，戴厚英的女儿正在机场准备返回美国，她在上飞机前一秒，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内心的伤痛得到了一丝安慰。

陶锋到案后，交待了一切。

原来1996年春节后，陶锋来上海打工。但是上海打工生活并不如意，他的收入并不高。

一次回家探亲，陶锋爷爷说起自己的学生戴厚英在上海很有成就，可以请她帮忙试试。

陶锋回上海后，就上门找戴厚英。戴厚英听后答应帮忙试试。

戴厚英一边帮他找工作，一边还借了些钱给他。

不过戴厚英的社交圈子里没有什么饭馆宾馆的人，并没有帮陶锋找到满意工作。

陶锋后来又想偷渡去台湾，手上缺钱，就想去问戴厚英借钱。

8月25日下午3点20分，陶锋再次前往戴厚英家，想找戴厚英再看看工作的事情。

戴厚英侄女戴慧见是陶锋，知道是老家的人，便开门让陶锋进来，还倒了一杯开水给他，与他闲聊起来。

此时戴厚英不在家中，去超市购物了。

闲聊之中，陶锋看家里只有戴慧一个小女孩，便突然产生了歹念。

3点半，戴慧回里间去接电话，陶锋跟在身后，在戴慧打完电话后趁其不备，把人掐昏。

陶锋掐昏戴慧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值钱的东西。

可就在这时，戴厚英开门进来。

四目相对之下，陶锋不顾戴厚英的怒斥，从厨房拿起菜刀冲了上去，乱刀砍死戴厚英了。

杀死戴厚英后，陶锋听见卧室里戴慧醒了，折回卧室用刀砍死了戴慧。

杀完人后，陶锋匆忙地抢走一些值钱的东西。

逃跑之前，陶锋他还对戴厚英的尸体鞠躬“戴老师，我对不起你”

而这怎么看斗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充满着假惺惺的做派。

1997年10月18日，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以杀人罪和抢劫罪一审判处陶锋死刑。

几天之后，一声枪响，陶锋得到了应用的惩罚。

但是戴厚英和戴慧却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的亲人。

参考资料

《女作家之死》法治周末2019-09-27

《1996，我所知道的戴厚英被杀案》澎湃新闻 2020-05-08

《万象 | 戴厚英之死侦破始末》澎湃新闻 2023-10-12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Mzc4ODk0MQ==&mid=2257495958&idx=1&sn=33d1b4e4299f22880215d286ff8a9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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