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人是你……对不对?”

时尚   2024-11-02 20:51   湖南  

安城集团破产了。

父亲安达成进了监狱,继母卷走了值钱的东西带着老情人跑了,安野从居住了近二十年的别墅被赶了出来。

半个月前,安野还是金枝玉叶的集团千金,现在,不仅无家可归,还背负了大笔债务,每天东躲西|藏。

安野在酒店惶恐不安躲了几天,突然接到了未婚夫谢宁州的电话。

安家出事前,谢宁州跟随母亲一道去了澳洲探望病危的外婆,紧跟着安家出事,之后安野就一直联系不上谢宁州。

谢宁州……”她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呜咽着哭了出来。

宝宝,你别哭,安叔叔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已经到江城了,你现在住哪儿?我过去接你。”谢宁州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安野哭了会儿发泄完情绪,才把自己住的酒店地址告诉谢宁州。

谢宁州:“宝宝,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安野抽噎着应了声好,然后就耐心等着谢宁州。

谢宁州到的很快,安野一见到谢宁州,便又扑进谢宁州怀里哭诉了一场,又抱怨谢宁州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宝宝,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谢宁州耐着性子哄她,问:“你吃东西没有?饿不饿?”

安野又想哭,娇气道:“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谢宁州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刮了刮她的鼻子,“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出去开心一下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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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州先带安野去吃了晚餐,然后带着安野去了一家会所玩。

包厢里的人,大多安野都认识,少部分看着面生。

家里遭逢巨变,父亲还在看守所等待审判,安野并没有什么心情玩。

谢宁州出去接电话,她就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闷酒。

不会儿,圈子里的小姐妹苏莱端着两杯酒过来。

苏莱递了一杯给安野,“小姐,你最近还好吗?我听说安叔叔被警方逮捕了,你们家的房子也被查封了,你现在住哪儿啊?”

听到苏莱关心她的话,安野眼睛有些泛红,“莱莱,还是你对我好!从我家出事后,她们都不理我了!我这几天都住在……酒店。”

其实根本就算不上酒店,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旅馆,环境又脏又乱的,晚上经常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苏莱看了眼安野手中的酒,安慰道:“安叔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很快就能出来。而且,你还有宁州,有他在,你完全不用担心其他的。”

这是近半个月来,安野听到的第一句安慰的话,烦闷的心情稍稍好了点,跟苏莱边聊天边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头晕四肢发软。

安野试图睁开眼,只觉得眼睛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被扭曲糊成了一团,身体渐渐滚烫,要将她融化成一滩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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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莱看了眼床上的安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问:“你真舍得?”

谢宁州整理了下领口,“她现在也就这脸这身体还有些价值。郑少已经跟我提过好几次了,只要把安野送到他床上……”

后面的话,谢宁州没说,但苏莱心知肚明。

苏莱啧了声,讥诮道:“小白兔白又白,蹦蹦跳跳真可怜,被人卖了还一无所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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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房间,安野蜷缩在床上急促呼吸着,微睁的眸子,迷离盯着空气中的某个扭曲光圈。

咔嚓一声响,房门从外面推开,一条黑西裤包裹的长腿迈了进来,不疾不徐走到床边。

安野像是置身蒸笼里,身体里的水分源源不断从毛孔中渗透出来。

她不知自己怎么了,陌生的感觉,让她难耐地在床上蹭动,本能的想要寻到一抹清凉。

男人沉冷的眸子盯着安野看了片刻,在床边坐下,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安野额头渗出的汗珠,扫过微蹙的眉心到挺俏秀气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绯红的唇珠上。

嗯。”

清凉的指尖,让安野轻哼了声,而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张嘴吮住。

可是男人并没有如她的意,像是对待宠物版,反复逗弄。

安野难受极了,微睁的眸子被氤氲着,眼前只剩下扭曲后的模糊,哽咽啜泣道:“……给我。”

 

安野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全身的酸痛感,让她好看的眉心不自觉轻拧起来。

睁眼,陌生的房间让她怔愣了两秒,随机感知到什么,掀开被子一看,赤裸的身体上满是斑驳暧昧的痕迹。

安野耳边嗡的一声,脑子里一阵空白。

发生了什么?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谢宁州着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宝宝,你醒了——”

谢宁州在看到床上拢着被子坐着的安野时,声音戛然而止,往床边走去的脚步也陡然停住,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安野裸露在空气中肩颈上的暧昧痕迹。

安野呼吸一滞,瞬间紧张起来:“谢宁州——”

安野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小野没事吧?”

是苏莱跟在谢宁州后面进来,见谢宁州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苏莱又道:“站这干嘛?小野酒醒了吗?”

说着,苏莱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床上的安野后,也停住了声音。

对上他们的眼神,安野难堪极了,立即拉高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过了好几秒,才小心翼翼问:“谢宁州,昨晚的人是你……对不对?”

昨晚她明明是跟谢宁州一起的,她不懂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会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了谢宁州,她想不到别人。

谢宁州眼神冷得厉害,像是寒冬的冷风刮过安野的身体,让她全身莫名颤栗了几下。

不是我!”

谢宁州的话很轻,却像是一把利刃插入安野的心脏。

他自嘲笑了下:“昨晚我跟苏莱以为你喝醉了,就把你安置到了酒店,然后跟阿随他们打了整夜的牌。我担心你醒了不舒服,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没想到……呵!安野,我一直把你当公主捧着,宠你爱你,舍不得碰你……可你呢?你却自甘下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安野一边哭一边急忙解释道:“谢宁州,你不要这么说我!我昨晚喝醉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解释显得太苍白无力了。

谢宁州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怔然看了会儿安野,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安野再也顾不上,搂着被子就想去追,却被绊了一脚摔在了地上。

苏莱居高临下看着安野哭喊着“谢宁州”狼狈不堪的模样,颅内爽得不行,面上却依旧一副温良模样。

蹲下身,说:“小野,宁州现在正在气头上,估计听不进你的解释,我看你还是等他冷静下来再说吧。宁州那么爱你,我相信无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你的!”

安野抬头瞪着苏莱,激动辩驳道:“我没有!我没有做!”

苏莱和安野对视了眼,并未扶她起来,站起身,不咸不淡道:“有没有也要宁州相信才行啊!小野,你自己冷静下,我去看看宁州。”

苏莱走后,房间只剩下安野的哭声。

她哭了很久,才撩开被子看向烙印在身上的痕迹,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脏东西,疯狂的搓揉起来,恨不得将那块皮一起搓掉。

为什么会这样?

昨晚她明明跟谢宁州一起在酒吧喝酒,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

安野在冷水里泡了几个小时,皮肤都泡皱了,才从冷气十足的酒店出来。

她想找谢宁州解释,可谢宁州根本不接她电话,发消息也不回。

安野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烈日下站了许久,明明全身都在冒汗,可她却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头晕恶心,心慌的厉害。

她刚想走到阴凉处,眼前倏然黑了下,再睁开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下一秒就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黑色加长劳斯莱斯缓慢停在路边,数秒后,后座车门打开,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抱起晕倒在地的安野上了车。

炽热的阳光打在女孩儿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黑缎般的长发垂落,裙摆下,两条细长匀停的腿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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