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不少学者给出过经典的解释,而刘三解的《秦砖》《汉瓦》则写得尤为详实、精彩,可谓面面俱到、剥皮见骨,让我们真真切切地看清了秦制的里里外外。
原本人们心目中由“大一统”“郡县制”“三公九卿制”“军功授爵制”等概念构成的“大秦帝国大厦”,被刘三解重新切割,分解为一块块“事实”的“秦砖”。
本书用现代社会科学方法,结合历史文献,引入里耶秦简、岳麓书院藏秦简及张家山汉简等考古文献,讲透了秦朝的恐怖之处,让人无可辩驳。
大秦帝国并不美好,那大汉王朝总该有所进步吧?
这样的幻想,同样被《汉瓦》瓦解——汉朝继承并完善了秦制,将其升级至2.0版本,看起来有所缓和,实际上这把刀更加锋利——已被发掘的500多座汉朝刑徒墓地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汉承秦制,有所损益。“周秦之变”在秦时形成轮廓,在汉代方才完成。“百代都行秦政法”,它的直接模版,其实都来自汉朝。是汉制决定了中国治乱循环的历史。
◎秦汉王朝的制度性残暴,超出了任何现代人的想象
对于秦汉两朝,无论在影视剧中,还是在广大民众的头脑中,都不乏过度“美化”,时常还有某些“学者”,从秦律、汉律的字缝中抠出它的环保主义、程序正义、维护良俗之类的“优越性”。
刘三解用《秦砖》《汉瓦》两部厚重的著作,破除了以上种种滤镜,让读者看清了秦制究竟有多么可怕:
1.秦制的核心利益是“垄断”:
垄断江河山川,垄断铜铁茶盐,垄断一切可以垄断的资源,人力、物力、财力尽归君主所用,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2.秦制之下,人人都是“韭菜”:
四方的黔首、小吏,都是帝国的“工蚁”,都是堆砌帝王梦想的瓦砾,唯独不是人;他们一代又一代地为“国家”提供无尽的燃料,燃烧自己,照亮君主。
3.秦制本身就是“饕餮”:
秦制的血盆大口在吞噬一切资源之后,还会吞噬自己的身体。这种自我毁灭的进程不可避免——毁灭前,它侵吞一切;毁灭时,它还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刘三解用这两本书,明晰了秦制为什么“坏”,又究竟“坏”在哪里。他用无可辩驳的史料证明:
秦制并非一成不变的静态,而是一种不断演化的动态体制。其制度的本质,就是权力运行的规则,也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它会自我发育、自我膨胀,乃至于自我毁灭。
妄想控制一切的,最终什么都留不住。这不是宿命论的“鸡汤”,而是制度发展的规律。
◎“历史鬼才”刘三解亲笔签名版,值得永久珍藏
刘三解为人低调内敛,却曾一手缔造堪称中国网络上最好的历史频道——凤凰网历史频道。他的知识储备极其丰富,被人称为“历史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