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的。抛开人与人的距离,我们对“吴彦祖”和“刘亦菲”的迷恋,难道还不能说明这就是完美的意中人?
亦菲,请继续!
意中人是有,但她/他将何时在何地以何种形式出现,我们又怎么能找到并且确定呢?
回到万千年前,事情就简单多了。凭借人类被赐予的嗅觉天赋就可以筛选。鼻子不仅能识别出有毒的食物救我们“狗”命,也能感知到那个“对的人”。直到今天,古老的印记依然发挥着作用,这个分泌到体外散播讯号的东西叫做信息素(Pheromone),如果你觉得气味相宜,那很有可能那就是对的人。在这套研究下还诞生了信息素相亲,通过闻匿名参与者穿了好几天的衣服来寻找伴侣。看对眼,聊得来或许更显性一些,但闻起来舒服,不易觉察却更亲密。所以下次,大家也不妨,闻一闻。
年少时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认定自己的命中注定就是巨蟹座。(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迷信过度。)当时的豆瓣,各种追或者吐槽十二星座男女的小组可谓如火如荼。好友上演的夏日少女记就是“撬开巨蟹的头盖骨”。最终撬没撬开只有当事人说了算,反正我渐渐发现我的意中人这个巨蟹座的设定可以说非常荒唐,于是弃之。
之后我迷上了建筑设计师,也不算之后,而是确定,原因是我的外公外婆。外公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土木工程师,成绩优异专业强,长跑、自律、心流、严格。外婆呢,是想做园艺师又爱好搞文艺的“大小姐”,选错了专业同时沉迷武侠小说,所以成绩不好。在那个分配工作的年代,外公为了外婆最终放弃了大城市的一流工作机会,一腔热血一起奔赴边疆。他们逝世后我整理书柜,翻到一本古老的俄语词典,是外公送给外婆的。第一页有用钢笔写的赠书祝福,书里还夹着自己画的小书签,看得我蹲在地上止不住地哭。此后,建筑设计师就成了我的第一选择。后来喜欢上做饭,看了《地狱厨房》,觉得厨师也是极好的。再后来出国,发现意中人的身高也不能低,跨文化交流时不能有语言障碍,面对观念问题时立场要一致,不能是因为喜欢亚洲人而选择我,不能……不知道是要求太过具体还是 “腿脚”不太好,在相遇的这条路上走得甚是崎岖。见过家具设计师、软件工程师、前厨师、电影配乐人、摄影师;高矮胖瘦,休闲商务;中文母语的,中文贼溜的以及完全不会中文的。总结起来就是:人看得越多,越喜欢狗。 其实绝大多数的理想主义者都一样,在等待意中人时,也积极地践行着自己的原则:她/他应该是特别的,真诚的,善良的,令人着迷的;她/他应该是眼里闪着光的,头发上带着香的,在人群中看向我时欣喜又坚定的。和不同的朋友聊起过这个话题,各类总结也是丰富多彩,有“口味说”:比如,喜欢的人貌似都是吃荤的,然而本人……太素了。有“疑惑说”:怎么就找不到合适的人呢?这是为什么呢?有“科学分析说”:一直在追寻的究竟是什么?合拍的真爱?相互支持的队友?还是共度一生的伴侣?最近参加了一个奥地利朋友的婚礼,认识了一对结婚35年目前在瑞士生活夫妻。两人是同一所大学的,马瑟尔学习机器工程,狄娜学数学。虽然打扮得很简单,但是用流行趋势的话来说就是:知识分子风。
我们刚见面就很聊得来,可能是因为我在维也纳的第一个落脚点就在他们大学旁边,得到了一种天然的亲切感。我们聊到音乐,狄娜告诉我,自己也弹钢琴,而且数学好的人音乐一定会好,因为音乐就是一种编程。知识分子就是强啊。马瑟尔也很绅士,知道我对机械制造感兴趣而且在求职,给我输入了一些行业信息。
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呢?在学校的舞会上,狄娜挑选了马瑟尔做舞伴,于是一次牵手就走过了35年的婚姻,简单、诚挚。婚礼主角琳娜和卢卡斯的故事也很有意思。当时两人在网上相识,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后觉得很不错,就决定见面。女生准时来到约定的地方,没想到男生却没出现。行,再等一等吧:十五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最终等了三个小时,男生终于出现了。就这样,一起走过了十年。谁能想到,十年后,那个犹犹豫豫紧张害怕的男生在女生觉得没关系可以再给他一点时间的时候,主动地求了婚;当初那个不知道是该走还是再等等,气得像个爆竹的女生如今穿着婚纱把这段故事编成了婚宴的开场舞,有了一场温馨的婚礼。所以,如果当时外公没有放弃已经得到的好工作;在舞会上,狄娜没有选择马瑟尔;第一次见面时琳娜没有等卢卡斯,那么可能出现的另外一个她/他,还是意中人吗?
我想故事的版本听上去可能会有些不一样,但人,依旧会是那个意中人,因为选择了,认定了,那么就是了。
感谢阅读,下次见!
还有时间再看看:
什么样的标准可以衡量美好?
男子魅力五连问
命运究竟掌握在谁手中?
一次严肃的多元民族社会“田野调查”
大家爱看:
一号00:45的飞机应该什么时候去机场?
在维也纳和房东邻居斗智斗勇
打包回国还是继续海外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