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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儿说,她娘一直疼她小舅舅,因为外婆最疼小舅舅。
1989年,舅舅把她们家仅有的六千元钱借走了,至今未还。
那六千元,是她三姐弟丧父后国家给的补助和父亲的部分工资。那时六千元可以在乡下建一栋楼房。
舅舅说:
姐姐你老公都死了,建房子干嘛?借给我。我在市里有地皮,我建个五层楼,给你一层就是了。
玉珍儿说家里穷到买盐都没有钱,看起来很精明的母亲总是对他们念叨:
怎么办啊?没钱买盐啊?
最后还是玉珍儿在路上捡到了20块钱,度过了没钱买盐的危机。
后来他们姐弟都只读了初中就出去谋生了,母亲也去市里擦皮鞋。舅舅果然建了楼房,母亲看他没钱还,只好抱着被褥去敲门,希望能有容身之处。
舅舅当时做工程,嫖赌逍遥,一家人远远看见大姐来了都躲进去不吭声。
再后来,母亲和一个老头搭伙做生意,也搭伙过日子,好不容易度过了二十年飘零的城市生活,买了个小二手房。
这时候舅舅没钱了,又责怪姐姐有钱买房子不心疼他,玉珍儿提起旧事恨得牙痒。
可是母亲说:
你也几十岁了,怎么总是翻旧账?菩萨都要我帮他,你怎么就这么无情?
亲戚见面,八十岁母亲看见小舅舅衣着单薄,还回去翻箱倒柜找旧衣服,一定要玉珍送过去给他穿。
他哪里没衣服穿?是糊涂姐姐以为弟弟没衣服穿,把童年阴影带到了21世纪来揣摩。
玉珍很生气,把母亲叫作扶弟魔。
舅舅对她母亲说:
大姐我也没欠你多少钱,只有几千块。要你女儿别总提。
……
玉珍儿说外婆生的孩子多,最不喜欢女儿,最不喜欢没了老公的女儿。
可能她母亲,一生都在确认爱,希望用扶助弟弟的方式渴望原生家庭的认可。没有归宿的女人,更需要娘家的归宿。
我观照她母亲的一生,分析了我的处境。
我娘也重男轻女。
幸好我弟弟不是这样不讲道理。
幸好我比玉珍母亲能确认自己值得被爱。
我不是扶弟魔,弟弟对我很好,我对他也很好。但是他不敢对我很过分,因为我不需要反复去确认又似是而非的归宿感。
我的娘家,弟弟得请我去。
一个用文字记录生活、感受美好的女子,头条号“用户雅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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