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爱恨情仇，莎士比亚也能教你制度文明

文摘 2024-08-20 20:14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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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历史剧与英国王权》：

一部用莎士比亚历史剧重构的早期现代英国王朝史

为什么亨利四世、亨利五世、亨利八世、理查三世等是强有力的君主形象？为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麦克白会生出弑君篡权的野心？为什么胖老头儿福斯塔夫会成为莎翁戏剧乃至英国文学史中最受喜爱的经典形象之一？……

莎士比亚塑造了一系列或理想或邪恶的君主形象、创造了福斯塔夫等具有英国民族性和人民性的经典角色，把《大宪章》的签署、英法百年战争、两大家族的玫瑰战争、都铎王朝的成立等英国历史上的重大事件，融入了历史剧中，用绝妙的政治想象力勾勒出了英国王权演化的政治逻辑。

本书以莎士比亚历史剧为切入口，融文学、法学、哲学、政治学、历史学等多学科于一体，重新审视英国王权从君权神授、王者尊崇到王在法下的变迁过程，为理解英国政治史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观察视角，同时也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在欧洲现代国家形成的过程中，为什么英国会朝着宪政主义的方向发展？

一边阅读文学与哲理融为一体的莎士比亚历史剧，一边了解英国王权在各种复杂因素作用下的演化过程，相信这是一场带有思考挑战的阅读之旅。

▍作者简介

高全喜，著名学者，现为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讲席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院长、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1985—1988年师从贺麟先生，攻读德国哲学和政治思想史，获博士学位。代表作有《西方近现代政治思想》《苏格兰道德哲学十讲》《论相互承认的法权——〈精神现象学〉研究两篇》《理心之间——朱熹与陆象山的理学》等。

▍本书特色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跟着莎士比亚读英国政治史

1.以《大宪章》为起点，“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的“王在法下”观念如何演变而来？

2.玫瑰战争、英法百年战争、都铎王朝神话如何影响英国君主立宪制？

3.在权力的游戏之中，王权演变的背后逻辑是什么？

4.在危机时代，个人如何自处？在变化的时代，应该如何坚持理想？

▍序言

莎士比亚生活的伊丽莎白一世时代是英国近代历史的一个重要转折时期，都铎王朝经过辗转曲折的演变在这位女王手中达到了辉煌的顶点。伊丽莎白女王在其长达四十五年的统治中，励精图治，在政制、宗教、经济、军事和文化等方面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如通过王权体制的强有力施展，终于使英格兰民族国家的现代雏形得以达成。从近现代英国史的视角看，都铎王朝这位最后的女君主有着承上启下的关键作用。她继承和发扬了亨利八世的政治遗产，并为后来英国完成现代国家的构建，即经历斯图亚特王朝的光荣革命——创立现代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奠定了历史的基础。

本书不是要从历史学和政治学的角度正面论述英国都铎王朝及伊丽莎白一世时代的王朝政制历史和早期现代的社会转型，而是研究莎士比亚的戏剧，尤其是莎翁的历史剧，即以莎士比亚的历史剧为研究对象，而不是以君主、王权以及相关的政治、法律和战争与和平等实际的历史内容为研究对象。但是，我在此要特别说明的是，我的这个研究并不是文学的研究，即不是从文艺学的视角来分析和研究莎士比亚历史剧的文学形态、戏剧要素、悲喜剧风格、故事情节和美学趣味等，不属于主流戏剧理论的研究范式，也不集中于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以及后现代主义的艺术批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书的研究属于“法律与文学”的范畴，或者说，属于交叉学科的一种研究范式。我在此有一个企图，即把戏剧文学、政治法学和近现代史学三个领域的相关问题集中在一起，对此融贯起来予以分析和解读，从中获得某种具有宪法学或宪法史学的理论收益。

莎士比亚的历史剧，尤其是十部著名的有关英国封建王朝的历史剧，恰好成为我的英国宪法史学的研究载体，它们典范性地承载着文学、法政与历史三重意蕴。莎翁以历史剧的文学形式叙述或重构着一部早期现代英国的封建王朝史，并在其中深入地以文学方式展现着有关王权演变的内在机理，叩问着面临古今之变端倪的英国王朝政治传承延续的伦理依据、法统权威和王权归属等实质问题。其实，这种莎士比亚的研究理路也不是空穴来风或突发奇想，从政治哲学的视角研究莎士比亚的戏剧，突破莎士比亚戏剧的浪漫主义文艺化解读，探讨其中的政治、法律、历史乃至神学的内涵，这在晚近几十年的西方莎学界形成了一种研究范式，开拓了莎翁戏剧的研究领域和视野，这对主流的政治哲学和历史法学，构成了某种补充和刺激。

关于英国宪制史的研究，在西方乃至在国内，都有一系列成果，且构成了自成一体的话语体系。关于莎士比亚戏剧的研究，西方莎学乃至中国的莎士比亚研究也有基于文艺学的研究成果，但是，透过莎士比亚的历史剧来考察英国的王权演变，对勘莎士比亚的王权观与同时代的其他人文法政思想家们的王权理论和王权意识，聚焦英国历史演变中的政治逻辑，这个莎士比亚戏剧中的重大主题，还少有研究者关注。应该指出，莎士比亚历史剧中的王权问题是政治学和宪法学的一个经典性议题，其中蕴含着丰富的历史内容。黑格尔曾说文学是时代精神的体现，莎士比亚的戏剧经典集中地展现了他那个时代的精神风貌和实质内涵，其对历史和时代的把握甚至比历史学家们更为真实和本质。本书试图以莎士比亚历史剧为研究文本，重新编织一套关于英国早期宪制演变的历史叙事，以补充历史和政治法学家们对英国早期王朝嬗变及王权性质的论述。

基于上述理路，《莎士比亚历史剧与英国王权》包含如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部分，梳理莎士比亚历史剧的基本形态和结构，以及莎翁历史剧题材的编辑和素材来源，还有由此对应的都铎王朝正统历史观的形成和莎士比亚历史剧的关系。

第二部分，解读莎士比亚经典历史剧中的王权主题、嬗变逻辑和法理统绪及其政治神学的内涵，揭示英国这个重要的早期现代历史转变时期的要义，以莎翁的文学叙事对应王朝宪政史的法政逻辑，用文学戏剧的故事来叙说王朝历史的逻辑演绎。这部分是本书的主体内容。

第三部分，从戏剧文本解读回归历史与政治理论，借助莎士比亚历史剧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命运，重新认识英国近现代历史中的王权，分析其基本要素、演变轨迹以及内在动力机制，涉及战争与和平、统治与治理、君臣关系等诸多理论内容，再现英国王权是如何从君权神授到王权至尊并开启“王在法下”的君主立宪制的。总之，本书试图通过分析和研究莎士比亚的历史剧，提供一种能与主流英国宪制史相互对勘的另类史论，以深化我们对英国早期王朝宪制史或王权史的认知。

《莎士比亚历史剧与英国王权》

作者：高全喜

出版社：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4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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