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天才初棠一朝身死魂灭,再睁眼时,她竟成为了禹州洛城初家无爹疼无娘爱的卑微嫡女,继母苛待,妹妹欺压,初棠誓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体娱   2024-07-28 21:24   浙江  


第1章 穿越

宣启元年。

时大凌王朝皇帝登基刚满一年,朝中官员以皇家子嗣凋敝为由进言献策,劝谏皇帝广纳九州女子扩充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朝中尽半数朝臣以死相劝谏,皇帝终是一纸圣意恩准此事,故,为期三月的皇帝选秀就在大凌王朝九州七十二城池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

禹州洛城。

初家一处隐蔽的后院之中,一个衣裳褴褛的女子正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头,她的面前是五六个家丁,他们毫不客气地谩骂着她,极尽世间最恶毒的污言秽语。

“你身份如此低微,二小姐和夫人让你去选秀,那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还敢拒绝。”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忤逆夫人和二小姐,打死你都不为过。”

他们重重地推搡着初棠,手中握着的木棍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

浑身疼痛难忍,初棠知道眼前的几个家丁都是初家继夫人蒋心柔和她的妹妹初薇派来的,她根本反抗不了,只能无助地呻.吟着。

但她骨子里的傲气,却不容许她低头,她才是初家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

“你们今日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顺了初薇和蒋心柔的意的,皇家选秀若当真那般好,初薇怎么不去?”

初棠气若游丝地说着,眸中满是坚毅之色,她很清楚,皇家选秀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能入皇家的千金小姐如过江之鲤,剩下没能通过选秀的女子却要成为宫女。

大凌王朝这残酷的规定,让许多家族都不敢轻易将女儿送.入宫中,据说,这是那位新皇帝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尽是嚣张之色,毫不客气地瞥了一眼初棠。

几个家丁见到了她,连忙围拢了过来,邀功一般说道,“原来是秀娟姐姐,姐姐过来,可是夫人又有其他的安排?”

秀娟仰着头,得意洋洋道,“你们下手都灵活着些,夫人可交代过了,她可是要代表初家去选秀的,身上可不能有太明显的伤痕。”

“另外,夫人特意交代过了,只要留她一口气能送去京城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听见这话,原本就已吊着一口气的初棠彻底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见状,秀娟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几个,去找几个丫鬟来把她抬上马车,我去跟夫人和二小姐通报一声。”

说着,她就如来时一样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剩下的几个家丁忙照着她所说的去做了。

昏迷之中的初棠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已经被初家的丫鬟抬进了马车之中,几个壮实的仆人抬起马车就离开了。

马车一路晃荡,初棠的手脚也都被绑了起来,不知过去多久,她才总算是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仔细地看了看周遭的一切,初棠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这是,已经被蒋心柔暗自送上马车,要送她去京城了……

想到这里,初棠的眼中积蓄起了泪水,“不,我不能去京城,我不要成为宫女,更不要成为皇妃,总之京城,我是绝对不能去的。”

心如死灰的她干脆用尽全力,朝着马车的车壁撞去,“砰——”地一声巨响之后,初棠的额头鲜血如注,她就这样咽下了气。

车夫只当是不愿意参加选秀的大小姐又在折腾,也没有理会,哼着小调继续驾着马车。

半刻钟之后,原本已经死去的初棠却蓦然睁开了眼睛。

嘶——

初棠不禁有些惊讶,额头竟这般疼痛,血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流去。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初棠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她明明被自己最信任的师妹背叛,腹部中了几刀,可现在,疼的地方却不是腹部,分明是额头。

而且,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索牢牢地绑了起来,顾不了三七二十一,初棠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她很清楚若是不赶紧止住血,她会没命的。

初棠来不及讶异环境的不对劲,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总算发现了一颗突出来的尖锐的钉子。

这绳索的系法倒是不难,初棠磨蹭着到钉子的旁边,借助着这钉子,三下五除二就将绳索解了开来。

初棠习惯性地伸手想要从兜中摸出止血粉,突然发现自己现在什么也没有,只好撕扯下了那一道马车的帘子,迅速地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初棠筋疲力尽地瘫软在马车地板上,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一阵眩晕,一大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初棠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也难怪,她明明已经死了,现在却还活着,只是因为现在的这具身体早已不是她自己的了。

大凌王朝,禹州,洛城,初家大小姐。

“堂堂一个嫡出小姐,竟被自己的继母和妹妹欺负得这般惨,想不开选择了自尽,唉……真是可惜,明明还有大好的年华,她的继母和妹妹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初棠的眼底满是复杂之色,她也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运气好吧,有了一次重活的机会,运气不好吧,这里根本不是她所熟知的地方,这里的一切,她一时半会儿难以适应。

第2章 真的敢勒死他

初棠回忆起了自己死之前的事——

她研制出的CHD925胶囊可以治疗多种心脏疑难杂症,大大降低心脏病患者死去的可能,缓解病人痛苦,这样的学术研究成果,一旦发表在SCI上,定能引起轰动。

只可惜,她刚拿到手的数据还来不及写开题论文,她一向信任有加的师妹施华桐就抢走了她的实验数据,并趁她不备,捅了初棠好几刀。

“师姐,你一向对我这么好,不如,这实验数据就让给我吧,这科研成果还有专利、名誉,就统统都给我吧,师姐放心,我一定会多给你烧几张纸钱的。”

直到现在,初棠闭上眼睛,彷佛都还能看见施华桐那狰狞、耀武扬威的脸色,还能听见她洋洋得意、丧心病狂的笑声。

突然,额头传来一阵刺痛,初棠从回忆之中回到了现实,她心知自己眼下需得找些药敷上才行,不然伤口极有可能溃烂,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她透过马车车窗望去,外面尽是一片荒芜,入目所见都是毫无人烟的荒山野岭。

“有草木,就有草药。”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初棠就打定主意离开马车,她用尽全力站起身来,物尽其用,将刚刚的那一条绳索打了一个活结,随即就掀开了车帘。

初棠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先前跟在马车之后的几个家丁现在不知所踪,周围唯有车夫一个人。

一个人,倒是极好对付。初棠暗自松了一口气。

初棠拿起绳子,手腕翻转,绳索在她手中灵巧地如活物一般,还不等听见动静的车夫回头察看,他的脖子上就已经套上了一个绳结。

“停车,让我下去,否则……”初棠微微收了些力道,眼神眯成了一条带着危险之色的缝,“我这就勒死你。”

“大小姐,你,这荒郊野岭的,你要去哪里?”

“夫人可说了要将你送去京城的,大小姐还是不要忤逆夫人为好。”

自己的性命被初棠捏在手里,车夫此刻被吓得不敢乱说话。

“聒噪。”

初棠可不是原主,有那般好的性子,见车夫不听,她也就不再手下留情,干脆收紧了绳索。

车夫的眼睛死死地瞪大,不敢置信,向来性子软弱的初棠竟然真的敢勒死他。

还不等他开口求饶,初棠再一次加重了力道,车夫再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过瞬息,他就彻底断了气。

得亏几个家丁都玩忽职守,觉得初棠只是个柔弱女子,又被绳索绑住,掀不出什么风浪来,这才没有时刻看管着她。

不然,初棠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离开这马车。

“活该,仗势欺人的狗奴才,本小姐就先替初棠收些利息好了。”

她嫌恶地看了一眼车夫的尸体,接着就快步下了马车,她朝着马车驶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冷光乍现。

“初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逼死初棠,你们都有份,你们且等着,来日,本小姐定要帮她讨回公道。”

说完,初棠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她不清楚那几个护送的家丁什么时候会过来,自然不敢再在原地久留。

原主身子羸弱,加之失了不少血,以至于,初棠走路都摇摇晃晃,有气无力的,她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但她不敢闭眼,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以此保持清醒。

初棠一边走,一边留心周围的草丛,辨认是否有她认识的草药。

虽然,初棠上了大学之后学的是西医,但她的外祖父便是中医先生,幼年的初棠就也跟着她的外祖父学过一些中医。

因而,辨认草药对她来说并不难。

“奇怪了,禹州在南方,南方多阴雨,潮湿,日照也足,应当更容易找到草药才是。”

一直没有见到任何草药,这让初棠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甚,天无绝人之路,正当她有些失望之际,一株不起眼的草药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是……侧柏叶。”初棠心下一喜,忙走了过去,她扒开旁边草丛,仔细寻找着。

当真发现此处生长着好几株侧柏叶,初棠顾不上其他,忙不迭用手将侧柏叶都挖了出来。

好在这侧柏叶只需要捣碎了敷上去就是,若是口服的,初棠只会觉得更加头疼。

四处一看,初棠拿起几株侧柏叶朝着一块石头走去,她将侧柏叶放在石头上,又从身侧拿起一块小一些的石头,就这样细致地捣鼓了起来。

捣鼓得差不多了,初棠这才将额头上的破陋帘布揭了下来,将碎的侧柏叶敷到了伤口上面,方才又重新小心地包扎好伤口。

初棠将剩下的侧柏叶装进了衣袖之中,就在她忙活好一切准备离开这里时,她却听到了近处的一阵嘈杂声。

“他受了伤,一定就在这附近,快搜。”

“主子说了,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初棠只听到了几个断断续续的词,“受伤”“附近”,她心中一惊。

该不会,是初家的那几个家丁发现情况不对追了上来吧。

来不及细想,初棠只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赶紧离开这里,她的处境就越发不妙了。

本来就竭尽了力气的初棠只得再次振作起来,好在她走了一会儿之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第3章 初见

初棠又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不过,她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大力。

紧接着,初棠便摔倒了下去,与此同时,背后传来了重量,膝盖和手腕处也传来了痛意。

“嘶——”

“姑奶奶我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初棠回头,见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穿着黑衣的男子,他的面部带着一张狰狞的鬼影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

而且,初棠闻到他的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当即明白这男子是受了重伤,只怕刚刚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男子睁开一双深邃如古潭的眼睛,见自己压在了一个瘦弱的女子身上,他也没有立即做出任何反应。

倒是初棠被这样压着浑身难受得紧,不免伸手推了推眼前的黑衣男子。

“醒了就下去,这么重,再压下去可就出人命了。”

男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初棠的推搡触碰到了他的伤口,初棠只听见男子闷哼了一声。

他中了箭矢,身上还有刀伤,再加上刀刃还抹上了剧毒,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救……”男子愣了一下,方才迅速改口,“救我。”

“什么?”

初棠压低声音,显然有些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男子二话不说就要她救他,而且还是以一种极其霸道的语气对她说的。

这,让初棠莫名有些不爽。

“不救。”

毫不犹豫,情理之中,初棠立刻选择了拒绝。

黑衣男子不死心,他再耽搁下去,伤口失血过多,情况就当真不妙了。

于是,他压住了心底的烦躁,难得耐心地追问道,“为何?”

“不为什么啊,我与你素昧平生,压根不相识,凭什么要我冒着危险救你啊?我又不欠你。”

初棠理所应当地说道,“救你是情分,不救是本分,何况我们无情无分。”

此刻初棠已经从男子的身下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她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声嘀咕着,“救你,那才需要问为什么呢。”

初棠生怕自己被这个男子牵连,轻笑一声,好整以暇道,“再见了,下辈子有缘的话,我们再见。”

说罢,初棠就要朝前走去。

谁知那个男子并不死心,伸出手握住了初棠的脚踝,用了很大的劲,初棠尝试了一番仍旧挣脱不开。

她有些火大,忍不住骂道,“靠,这什么奇葩男的啊,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奇怪的事情一桩接一桩的。”

“你给我撒手,撒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初棠环视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能打晕这个男子的东西。

黑衣男子见状,面具之下的神情多了几分无可奈何,他依旧不松口,只是微微放缓和了些语气,“救我,任何东西都可以给你。”

闻言,初棠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陌生男子,虽说面具遮挡住了容貌,可这男子浑身上.下的气质也让她清楚眼前的人绝非寻常人。

她现在急需要钱财,需要保命的东西,或许,举手之劳也没有那么不划算。

迅速在脑海之中思索了一番,初棠忙道,“成。”

初棠将男子扶了起来,让他靠在了一棵树旁,“等我先给你把脉,看你的嘴唇发紫,定然已是中了毒。”

男子闭上了眼睛,没有反驳,就这样任由她折腾着。

初棠细细地把起了脉,神色越来越复杂了起来,看着男子的眼神也变得越发不对劲了些。

“你这人,中了这么多毒,还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

男子睁开了原本死寂的眼睛,眉眼一片冰凉,百般复杂的情绪交杂在眼底,既有悲凉,也有厌恶,还有愠怒,总之,难以计数。

初棠一边惊诧于眼前的人体..内竟有这么多毒,一边在脑海之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你体..内的多种毒这么多年已然在你的体..内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至于新中的毒,则显然打破了这样的平衡,以至于你遭到反噬,痛苦不堪。”

初棠说着说着便抬眸望去,只见男子的动作散漫而慵懒,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刀伤和箭伤倒是无关紧要。”

闻言,男子总算是微微诧异了些,心中微恼,无关紧要?是与她无关紧要吗?

眼前的女子,当真是让人既想要杀之,却又不能杀掉。

“行了,我先给你处理外伤。”初棠迅速地出手,拔下了男子胸膛中间的箭矢,这动作行云流水,光是看着,就不能让人轻视了她。

男子的眸光越发深邃起来,原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却没想到当真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撞见了一个女医。

初棠不清楚男子心中的腹诽,只是全神贯注地将刚刚剩下的侧柏叶捣碎,随即一股脑敷在了男子的伤口上。

敷好药,初棠四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衣衫已然破烂不堪,自然不能再撕扯了。

于是,她的目光顺理成章地落到了男子的衣裳之上。

第4章 好人做到底

初棠伸出手,撕扯起男子的衣裳来,这衣裳料子极好,让她心中更加坚定了眼前男子绝非寻常人的想法。

只是,饶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也没有撕下来分毫。

真是蠢笨。

男子微微勾唇,这衣裳可是用世间最牢固的软甲线制成的,可在不损毁的情况下抵御刀剑,哪里能凭蛮力就能撕扯开呢?

只可惜,如今这衣裳已然损毁,看来,他遭遇这次暗杀,定然不会是什么意外。

见撕扯不了,初棠也颇有几分无奈,她只以为是原主身子太弱,没有力气,倒也没往衣裳的材质上想去。

“罢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她认命地再一次撕下了自己衣裙的一角,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裳此刻更加破败。

“说好了,你可得赔我一件新衣裳。”

男子没作声,却点了点头,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一分独特的沙哑,“好。”

初棠认真地包扎着,思绪却不知不觉飞远了,这男子看着非富即贵,声音也蛮好听,就是不知面具之下的容貌长什么样子。

罢了,说不准是个丑八怪呢,这样想着,初棠也就对男子的容貌不再好奇了。

“行了,已经包扎好了,你就先在此处歇着。”

男子瞬间就提出了质疑,“那你呢?”

初棠一愣,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在附近找找新的草药,我先前找到的草药可都用在你身上了,你可别不认账。”

男子冷笑一声,他不认账?

不过看着初棠万分认真的模样,好像当真是在怕他之后不认账,男子只好无奈地伸手在自己的身上翻找了起来。

很快,他就掏出了一块乌黑色且镶着奇怪字符边的令牌,递给了初棠。

“这是何物?”

初棠并没有着急接,而是怀抱着双手,眼中充满了警惕。

“你无需知道这是何物,总之,日后拿着这块令牌去找广凌商行,他们会帮你做成任何一件事。”

“是吗?”初棠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随意打趣道,“这令牌当真那么有用?总不至于还能拿着一块令牌去面圣吧……”

男子瞳孔一缩,随即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可以。”

初棠也随之一愣,“那看来,确实还挺有用的,行,那我就收下了,就当是我收点诊金咯。”

初棠将令牌好生装好,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意抹了一把脸,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主自小便被囚禁在初家别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不清楚广凌商行,因而,继承了她记忆的初棠也不清楚。

若是换作其他任何旁人在此,只怕都会大吃一惊。

广凌商行是大凌王朝的第一大商行,自王朝建立伊始便存在,势力广布,产业云集,遍布大凌的五湖四海,九州七十二城。

可以说,广凌商行家喻户晓,大凌境.内,几乎无人不知。

不少达官显贵都想借机会和广凌商行攀上关系,只可惜广凌商行一向独立,无论是多大的橄榄枝,商行都照样拒之不误。

广凌商行从不卷入朝廷纷争,传闻中商行的主人势力庞大、背景强硬,加之商行产业林立,遍布广泛,以至于广凌商行始终独善其身,屹立不倒。

——

被独自留在原地的司徒瑾琰静静地坐着,侧柏叶具有镇痛的作用,此刻伤口倒也不疼。

他的思绪越发复杂,而思索的.内容,却全然围绕着刚刚的那一个女子。

若说刚刚那个女子很奇特的话,她却连久负盛名的广凌商行都不知道,司徒瑾琰向来自诩能看透别人的神情,以至于他很是清楚初棠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惊诧和茫然绝非是假装的。

但要说她不奇特的话,她拔箭的动作不亚于任何一个太医院的太医,而且,她竟然还能通过诊脉短短时间.内就诊出他体..内的多种毒,这些,也都让司徒瑾琰不能小觑了她。

“这女子,当真是奇怪……到底是何来历……”

想不通的司徒瑾琰倒也没有继续想,反倒是回想起了自己遭遇刺杀的全因后果,眼眸越发深邃了起来。

夜色已深,那个女子还没有回来,司徒瑾琰倒也耐心,几个时辰过去了,也都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就在这时,一道细碎的响声传来,假寐的司徒瑾琰立马睁开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他调动起了.内力,随时准备给予陌生的来人致命一击。

不过,传来的声响却是他万分熟悉的。

“主子,你在这里,太好了,属下终于找到你了。”

这声音——

冒头走出来是一个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人,他脸上的神情极为欣喜,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司徒瑾琰奔来。

他却在靠近司徒瑾琰的时候闻到了一阵浓重的血腥味,脸色猛地一变。

“主子!你受伤了!”他低下头去,愧疚道,“都怪属下保护不利,害主子受了伤,属下甘愿领罚。”

“无妨。”司徒瑾琰并没有将这些伤放在心上,微微摆手,“对方有备而来,不怪你们,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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