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 you planning to issue a token?” a16z CTO 带你深度解析代币种类及去中心化路径

本篇文章由 Cikey 翻译、Punkcan 校对，基于 Eddy Lazzarin（a16z crypto 的 CTO ） 在 Crypto Startup Accelerator 的首次演讲。Eddy Lazzarin 将带我们从 Memecoins 到代币，深入剖析各种代币之间的差异与相似之处，以及逐步去中心化的路径。

文章部分内容已进行了提炼，约 1.4 万字，阅读大约需要花费 15 分钟。

我对这次分享期待已久，但在分享前，我想先问抛出一个问题：在座的有谁计划发行代币？

这次讲座中有很多内容我都省略或简化了，因为代币的话题非常复杂。所以，请不要犹豫，有疑问直接提出。

我几乎每天都和我们整个投资组讨论代币，而且已经研究了好几年，但我仍然觉得自己说得不够透彻。所以你们一定要带着问题来交流。

通常，我和我们的团队会以对话的方式讨论代币问题。他们分享对协议和产品的看法，这能帮助我给出更有针对性的建议。

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代币，特别是它的实际应用。我不是律师，所以这不是法律建议，而是我作为工程师和从业者的一些观点。

这种讲法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代币本质上只是加密系统中的一个账户余额。它们可以通过很多方式实现，有些方式甚至还没有被发明出来。我希望你们能够发明出一些新的方式。不过，今天我们会重点讨论其中的一些。

首先，让我们从“Memecoins”（迷因币）聊起，因为它们最近又回到了风口浪尖。尽管它们看起来新颖，其实早在加密货币诞生初期，甚至在以太坊出现之前，Memecoins 就已经存在了。最初，人们是使用它的方式，实际上是采用原始的比特币代码库分叉，进行一些小的修改，然后给它起个名字，就发布了。

如果你查看 2013 年的 Wayback Machine 和 archive.org 上 CoinMarketCap 的数据，你会发现前 100 名里有很多这样的币。它们不是新的新创新。我个人对这些币并不感兴趣。我也希望这里没有人会去做这种币，稍后我们会具体探讨原因。

简单来说，Memecoins 是一种没有明确目的的代币，这是它们的关键特性。如果它们有了明确的用途，就不再是纯粹的 Memecoins，而可能涉及到协议设计和法律问题。正因为这种“无目的性”，它们成为了纯粹的投机工具，投机性使得它们本质上接近于赌博，而在许多法律框架下，赌博是被允许的。因此，这种特性需要保持一致。

由于 Memecoins 的投机性，它们的价格极其波动。但这并不是一个缺陷，而是它们的特点。然而，要注意，Memecoins 可能是去中心化的，但也可能存在信息不对称，甚至是骗局。有人可能会提前计划抛售、控制信息，或者在代码中隐藏漏洞。虽然这些 Memecoins 看起来很普通，但实际上可能暗藏后门或其他问题。

接下来是稳定币（Stablecoins），尽管我们不会深入讨论，但它们在协议中有重要应用，尤其是作为链上抵押品。尽管长期以来加密圈一直在讨论稳定币在支付中的潜力，但目前它们的主要用途仍然是抵押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情况可能会发生改变。

第三类代币是 Arcade Tokens（游戏代币），它们有时被称为“软币”，通常是双代币模型中的第二种代币。这类代币可以在链上转移，但由于发行和赎回机制的限制，价格通常受到抑制。它们的供应通常是无限的，可以类比为在游戏厅中使用的小代币，这些代币在特定场景中有用，但并不具备价格上涨的潜力。

然后是 Network Tokens（网络代币），它们代表去中心化协议，与协议深度集成。这些代币的波动性可能较高，但它们是经济模型的一部分，比如以太坊、Maker、Uniswap（UNI）和 Compound 等。这类代币的设计不仅仅是为了代币本身，而是为了整个协议的运作。它们的发行、赎回、创造和销毁都与更大的系统密切相关。

在设计这些代币时，我们要特别注意发行和销毁机制的平衡。发行代币可以扩展协议所提供的价值，但如果不控制好流通供应，可能导致通货膨胀。因此，设计一个可持续的经济模型至关重要，需要在发行和销毁之间找到平衡。

在我们继续之前，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提出：

Q：你会考虑像 Fly Tokens （飞行代币）这样的东西吗？

      "Fly Tokens" 目前并不是一个广泛认可的行业术语或特定的代币项目，可能是某个特定语境下提到的一种假设性或概念性的代币。- 解释来自 gpt

目前，Fly Tokens 因为是链下的，且无法在区块链上转移，所以暂时不算是真正的代币。不过，如果未来它具备了转移性，并且成为一个更大系统的一部分，那它完全可以被视作代币。

我和 Blackbird 团队有过一些交流，他们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Fly Tokens 最终可能会归类为游戏代币。例如，你可以想象在餐厅用 Fly Tokens 支付，同时餐厅方可能会采取一些措施，确保 Fly 的价值赎回相对稳定。

在考虑代币时，我们不应该轻易假设其价值或功能，而是要仔细分析其实际用途和机制。即使现在 Fly Tokens 没有转移性，但如果未来有一个链上过程或宏观经济机制来处理它的发行和赎回，那它就有可能被归为游戏代币。

确实有越来越多的团队在探索类似的做法。我稍后会详细讨论这点。

在讨论代币时，我喜欢用一个简单的心理模型来帮助大家理解。想象一下“水龙头”代表你创建代币的能力。这个能力不仅仅是编程上的一种技巧，更是你决定代币发行条件的关键。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工具。举个例子，在以太坊中，系统可以通过发行新的代币来确保验证者得到报酬，而不是从一个固定的池中提取。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无限制地发行代币，因为那样会引发严重的通货膨胀。

我们不能轻视“水龙头”的力量。当你增加代币的流通供应时，你应该确保这些代币能够用于支付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东西，从而提升协议所提供的商品或服务的质量和数量。然而，同时你还需要考虑“排水口”——也就是如何最终销毁、锁定或从流通中移除这些代币的机制。这个平衡重要，因为它有助于维持代币的价格，使得它在未来的支付中仍然具有价值。

最终的目标是创造一个可持续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代币的发行和销毁能够保持一定的平衡。虽然这个平衡并不容易做到完美，但在设计系统时，你必须始终记住，发行代币的能力是你的基本工具，而“排水口”则是确保代币与系统创造的实际价值挂钩的关键。

还有一点，在理解协议时，可以把它看作一个市场，这个市场有供给和需求两方面。这里，“水龙头”和“排水口”分别代表了供应和需求。供应侧是指那些创造需求商品的方或机制，而需求侧则是指那些支付以消费这些商品的人或实体。

以太坊的模型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以太坊中，网络通过向验证者支付安全预算来处理通货膨胀奖励，这个过程就代表了供应侧。这意味着系统通过发行新的以太坊（ETH）来支付给验证者，确保网络的安全性。而排水口则是在人们支付计算费用时发生的，其中一部分费用支付给验证者，另一部分被销毁。例如，通过 EIP-1559 机制，一部分交易费被直接销毁，从而减少了流通中的 ETH 供应。

需求侧则体现在对计算、存储和可验证计算的需求上，比如当用户在以太坊上部署智能合约或进行交易时，他们需要支付这些服务的费用。而供应侧则包括网络的容量和区块空间等，这些资源的供给决定了系统能够处理多少需求。

总的来说，协议的设计需要在供给和需求之间保持平衡，确保代币的发行和销毁机制能够支撑整个系统的可持续运作。

Q：你有没有类似的心理模型来分析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的经济学？

关于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的经济学，设计一个能实现完美平衡的系统非常困难，所以我不建议从一开始就追求这种平衡。实际上，我认为自然界中并不存在一种始终保持的完美平衡。我倾向于认为，适度的通货膨胀比严格固定供应要好，因为通货膨胀意味着你可以对某些东西做出保证支付。另一个要点是，系统中提取费用的时机应该在有价值的东西被消费时。

例如，在 Uniswap 中，他们是通过消费流动性来支付交易费用；在 Maker 中，他们为使用杠杆和系统中产生的风险支付费用；在以太坊中，则是支付区块空间和计算费用。总之，确保人们为有价值的东西付费是很重要的。

Q：过去我们有像 Bonding Curves 这样的东西，来处理一些问题。你对此有什么建议吗？例如，是否应该使用 Bonding Curves，或类似的机制？你认为这些机制适用于哪些具体问题？

关于是否使用像 Bonding Curves 这样的机制，Bonding Curves 在创建流动性非常有限的市场时比较有效，它们可能会设定一个固定的价格曲线，这可能无法完全反映市场需求。

Q：当你衡量同步效应和同步设计时，情况如何呢？

在衡量排水口（sinks）和排水设计的影响时，有明显的官方排水口，比如费用的直接燃烧，还有非官方的排水口，例如发送到“死地址”的合约。这些排水口在生态系统中的衡量很困难。我将它们分为显性和隐性：

• 显性排水口：例如，费用被计入并支付、燃烧或其他直接处理方式。

• 隐性排水口：例如，人们对代币的信任和持有，或其在市场中的使用情况。

  
  

在某些其他用途中作为抵押品的情况，这种隐性销毁机制（“syns”）很多。对于依赖这些隐性销毁机制的协议设计，我持谨慎态度，因为它们更难量化。虽然这些隐性销毁机制可能非常强大，但它们应该被置于背景中来考虑，尽量去衡量它们，但系统的运作应该不依赖这些隐性销毁机制。隐性销毁机制可能非常危险，有些看似销毁机制的东西实际上并非如此。

人们常说，“哦，人们用它来支付，那么它就是销毁机制，因为他们钱包里有一点。”但如何衡量这种情况呢？你的系统是否应该依赖这些？此外，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负担，因为这种销毁机制可能会迅速消失，这不是实际的复式记账。

接下来，我列出了一些好的和不好的理由，这是一份比较的简单总结，扩展的话我可以说很多。

首先，关于激励的问题，这让我有点烦。有时候有人会来找我说：“Eddy，我想做一个代币，我真的很想做这个代币。”然后我问：“好啊，那它有什么作用？”他们回答：“哦，它将用于支付这个那个。”这就很糟糕了，这不是真正的协议设计，这只是无限印钞然后随意花掉。

实际上，很容易陷入这样一个误区：你可以创建一个代币来支付某些东西，就像拥有一个你没付钱的无限广告预算一样。这不是一个真正的协议设计，甚至更糟糕的是，它会对你对系统的推理造成巨大的问题。

作为企业家，你的目标是找到产品市场契合点，你在做一个产品，你希望确保这是一个人们真正关心、愿意使用并支付的东西，因为你创造的价值要大于你投入的。如果你把代币花在错误的激励上，你可能会扭曲你对产品市场契合点的理解。就像如果有人说：“我有五百万的收入，我感觉很好，”但你检查后发现他们的广告预算是两千万，那你就知道实际情况并不真实，因为他们正在支付费用。

在传统公司中，这会显示在资产负债表上，你可以看到。但在加密领域，如果代币存在于别处，很难衡量。你会惊讶于人们为量化他们通过某种代币激励计划实际支出的客户获取成本所做的工作有多么少。

所以，我要说的不是你不应该使用代币来支付东西，你应该使用代币，好的协议会使用代币来支付正确的东西。但如果你只是把代币当作一种方式来大肆挥霍资金，你不会学到很多东西，也不会创造出超越单一炒作周期的长期价值。确实还有很多要说的，但你真正要做的是支付网络效应，促进系统的网络效应。目前很难确保你支付的东西是有价值的，你希望引导发展的供应是真实的、需要更多的且有效的。但有办法做到这一点，比如，Compound 是我知道的第一个收益农场，他们会通过给用户代币的方式来支付供应，当他们将几种抵押品存入协议中。

这是一种相对简单的验证方式，因为你知道抵押品是什么，并且你挑选了使用哪些抵押品，所以你可以知道它是有用的抵押品并且具有价值，进而适当支付。这就是系统所需的全部。但如果你考虑你的协议，什么是关键的来发展网络效应？供应方是什么？需求方是什么？我们如何提升高质量的供应？

当涉及到补贴需求时，要格外谨慎，因为它可能使系统变得更加复杂。你需要重点关注那些有助于网络效应增长的因素。另一个需要特别关注的是安全性，这一点不仅适用于以太坊这样的基础协议，还适用于很多其他协议。你需要为安全性付出代价，这里的“安全性”是一个非常广泛的概念。

试图找一个不同的词来替换这个，但确实很困难。

以以太坊的权益证明为例，它通过代币发行来支付安全性，对验证者进行补偿，以确保区块空间的供应是高质量的。这就是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确保区块空间的质量，确保计算资源得到了支付，并在系统中得到了复制和验证。这属于基础设施层面。但你也可以在应用层面考虑这个问题。这就是 Compound 和 Maker 定期为安全性支付费用的原因。

对于 Compound 来说，安全性的概念是，所有资产都集中在一个池中，存在一定风险——即危险或低质量的抵押资产被添加到池中。这会带来很高的风险，因为如果添加了劣质抵押品，可能有人会存入大量劣质资产并拿走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因此，协议特别设计来保护池中的存款，这也是它一直在做的事情。Compound 的代币持有者会仔细投票决定新抵押资产的接纳以及抵押资产的债务上限。他们的目标是确保供应方不会失去他们的抵押品或存款，借款人会支付他们的费用和债务。因此，协议确保了系统的安全性，代币的存在就是为了确保这种安全性得到实现。

Maker 的情况也是如此。我之前稍微提到了一下 Story Protocol，如果你有一个网络，那里有各种可以商业化或制作衍生作品的知识产权，你可以想象一个非常关键的安全概念就是我商业化的知识产权是合法的。这在现实世界中很难衡量，你需要做大量的法律工作和尽职调查来确保这是一个真实合法的知识产权，并且声明拥有它的人确实拥有它。但如果你可以把这一点视为理所当然，如果协议确保所有资产的合法性，那么这个网络的产品将会是非常高质量的。我可以对加密领域中的任何应用说这些话，产品需要确保验证和可信中立性。如果你能用你的代币来支付这些内容，那就很可能成为一个长期有价值的协议。

Q：你是否可以设想理想中的协议及其所有需求，然后为这些需求制定预算，这样就是协议的预算吗？

是的，想想你的协议究竟提供什么。当用户接触到它时，他们会问：“这个产品好吗？可靠吗？质量高吗？”你需要确保它始终保持高质量。虽然“高质量”听起来像是个简单的说法，但其实它的核心就是“验证”——尽管“验证”这个词听起来不太吸引人，但它的重要性不容忽视。

Q：你认为你定义的安全性是否是网络代币价值的内在部分？

再详细说说。

Q：你定义的这些网络代币，似乎安全性确实是一个关键因素：你不能有一个网络代币而不为安全性付费。

我下一个例子没有这方面的内容，但关键是网络代币应该为安全性付费。网络代币的价值来自于人们支付了安全的东西，他们在消费这些东西，代币应该捕捉到这些价值的一部分，以维持自己的价格，从而维持系统的运行。这一切都在于使系统能够持续下去。还有一些系统会产生风险，比如 Compound 和 Maker，它们有系统性风险。这些风险如果不被分散到协议用户中，可以内部化到代币持有者那里。代币持有者吸收这些风险，推送风险进去的好处是，你可以支付人们去管理这些风险。人们应该得到报酬来承担风险，当他们承担风险时，他们可以做工作来减轻风险并确保系统继续正常运行。有些系统不需要持续为安全性付费。

例如，不可变系统可以有非常低的安全成本。以 Uniswap 为例，Uniswap 是完全不可变的，每个版本都是独立的，不需要持续的安全预算。原因在于，Uniswap 的设计属性使得安全问题外部化。每个 Uniswap 池是独立的，交易者在池中交换资产时接受池的风险。因此，不需要持续支付安全费用，也没有需要仔细监控的系统性风险。但并非所有协议都能设计成不可变的。

例如，你不能在 Compound 中实现不可变性，因为它需要决定哪些抵押资产是安全的，因为流动性在资产间共享。

因此，如果你可以使系统不可变，那么你可以节省大量成本，并且可能还能最小化或消除治理。有些人创建代币的理由很糟糕，比如说代币是为了投票。这种治理代币有什么意义？投票并不是说你不应该在系统中有投票，但投票是最后的手段。政治上也是这样：投票是一种最后的手段，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在适当的组织层次上组织社会，所以我们需要做最痛苦、最昂贵、最难以分析的事情。

投票是非常繁琐的。

我们要求每个人对一个复杂、多维的问题进行权衡。你只有在非常必要的情况下才应当使用投票。迄今为止，代币治理的参与度较低，机会成本高，难以激励专家进行研究。它并不是完全无效，只是一个繁琐的缓慢过程，应该只在必要时作为最后的手段使用。

所有可以自动化和构建到系统中或委托给市场机制的东西，都应该这样做。

如果你的代币的价值主张只是为了投票，你就是自欺欺人。没有人真的想要投票，投票是代币持有者的责任。你真正想要的是让网络中的所有利益相关者都被激励朝着相同的目标努力。这是代币非常强大的属性，我认为这与股权相比是非常难以实现的。

基本思想是，你有一些邻近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于协议的功能是重要的。

你有供应商、用户、技术合作伙伴等等。你可以与他们达成交易，但比起简单的小额现金交易，拥有代币更好，他们也希望协议成功，你可以在这些不同的邻近领域之间建立联系，而这些领域原本可能会竞争在一起。这样组合在一起的效果比单独的效果要强得多。

在这个设置中，你可以部署各种工具，如归属、里程碑、锁定等。

我稍后会多说一些方法。你可以设想一些自动化的方法，也有一些是手动的。例如，早期的手动方法包括商业开发交易、合作伙伴关系、条件代币交换等。自动化方法如人们存入抵押品，锁定它们，承诺做一些可验证的工作，完成后他们会得到报酬，这些报酬会随着时间解锁等。

我们可以对此进行非常创意的处理，我认为人们真的低估了这方面的效果，因为最显著的效果往往是微妙的。比如人们相互同意、没有竞争、共享开源代码、在社交媒体上推广彼此的产品等，这些都是加密领域发展中的重要部分。

我提到这点只是因为它经常出现：支付。有些人说代币是用于支付的。我说的是网络代币，而不是游戏代币，也不是稳定币。我说的是协议代币。迄今为止的证据表明，人们不愿意用协议代币支付，实际上，这样做会有摩擦。根据现有网络的运作方式，人们必须先获得代币的余额，还要考虑持有潜在波动资产的风险。人们不喜欢用波动资产进行支付，即使他们认为这样做是合理的。

如果代币的价值被认为很高，人们可能不愿意出售它；如果他们认为它不值得，他们可能也不想持有大量代币以备支付。这并不是说它绝对不会有效，只是我们需要对这些代币进行很多有趣的演变以使其有效。这部分还有些模糊。最后一点是，如果支付不是一个直接的同步，那么从支付中抽取费用可以是一种同步方式，但让支付本身要求人们使用代币进行支付并不是直接的同步。

Q：如何看待治理实际上对安全性的潜在帮助？

治理与安全，你提到的例子中，像 Compound，治理确实是帮助安全的一个方面。治理并不一定是坏事，如果你知道决策如何保护网络是无法自动化的，而必须有一个人参与决定，那么治理就可以实现这个目的。例如，决定哪些代币对网络安全足够安全以纳入抵押池时需要人为干预，而不是完全自动化的决策。治理可以实现这一目的，确实有证据表明它能有效运行，如 Maker、Compound 等 DeFi 协议已经这样做了，还有一些安全委员会专门处理系统漏洞等问题。治理确实可以帮助安全，但它也引入了一个潜在的失败点和政治风险。你必须认真考虑如何设计它。Compound 和其他所有借贷协议都在投入大量精力思考如何让专家审查他们的协议，并为此付费。他们需要确保至少有一些专家公开权衡这些变化，他们的代币持有者也在评估这些变化。我不是说这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是一个痛点。你能否做到不依赖于它？能否将其最小化？在你能够将其最小化的程度上，你使系统更健壮。当然，我不认为在所有情况下都可以完全去除，但这就是框架。

Q：将主观激励转化为客观评估？

营销和评估，例如，在营销方面，如果你花费了 2000 万美元，而收入只有 500 万美元，那么你需要关注客户获取成本 (CAC) 和生命周期价值 (LTV) 比率。如果这个比率不佳，说明你支付的成本超过了你获得的收益，这表明你需要优化客户获取成本。

协议设计，在协议设计中，你需要考虑支付的内容。例如，早期的加密项目 Steam stem 是一个社交网络，其中用户通过评论获得代币。这种激励机制导致了大量垃圾评论，因为人们只关心获得代币而不是评论的质量。这表明，在激励机制中验证供应质量至关重要。

客观度量，如何客观地衡量你所激励的内容？最好是激励那些可以一定程度上自动验证其质量的内容，这些内容直接带来高质量的网络效应，而不是虚荣指标。比如，不应该激励无意义的随机交易，而应激励高质量的供应。你知道，高质量的对话是很难衡量的。而资本存款相对来说更容易衡量。

Q：基本上是把简单的营销指标与产品的实际目标结合起来。

是的，但不仅仅是营销，还包括安全性、流动性以及我们的系统所创造的任何价值，这些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营销。

Q：你认为应该围绕激励机制或你想支付的内容来设计一个协议吗？你如何看待激励机制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

嗯，这取决于应用场景和使用方式，以及你想激励的目标是否会随着时间变化。你想要促进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会改变，如何考虑这一点？

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喜欢手动激励机制的原因。虽然在实现真正的去中心化和可持续性时，自动化程序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最终目标是实现去中心化，确保即使你离开系统，它也能正常运行，这是一个很好的测试标准。所以，显然需要自动化支付来维持系统，但在早期阶段，你应该积极地手动分配代币，引入合适的合作伙伴、贡献者等。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你所激励的内容应当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因为你会从市场中不断获取信号，了解什么在起作用，并发现新的瓶颈，解决一个问题后出现另一个问题。你应该根据能验证的信息来调整激励措施。

Q：人们把代币当作“印钞机”，然后用投票来合理化这个过程，基本上做了所有不该做的事情。投票是 DAO 的一部分，你会投票决定什么？它能做什么？这些都很不明确。DAO 能够被正确实施吗？你怎么看？

是的，我认为是可以的。

其实有一些事情是很重要的，比如在法律上如何正确实施。如果你还没有研究过或者了解过，我建议你看一下 Aragon 框架，我们推荐大家使用这个框架来管理 DAO。这是一种在美国的法律实体，但你不需要在美国也可以利用它。这个框架可以作为一种公司之外的选择，适合 DAO 成员。它允许他们进行投票，发表法律上有约束力的意见，并保护他们在这些投票中的责任，同时可以纳税并遵守法律，而不需要系统的管理控制者或传统公司那样的雇佣解雇制度。所以，首先，这在实施 DAO 方面帮助很大。许多 DAO 在试图实现自己的目标时，没有正确处理法律风险，导致了许多不必要的风险。

另一方面，是要明确 DAO 的目的。我认为，仅仅是为了支付和投票是荒谬的，这完全不是 DAO 应有的功能。在我看来，DAO 应该是一个由不同利益相关者组成的团体，他们代表协议相关的人类。比如 Uniswap，这是一个更简单的例子，因为它不需要支付安全性费用，但它确实会收取费用。这些人是持有代币的用户、使用 Uniswap 的用户、在 Uniswap 上构建应用程序的人，他们围绕着不断扩展的生态系统，有着共同的利益，希望协议和基金会能够代表并执行这些利益。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合理的 DAO，现在他们是否做到了这一点，确切地说，是否完全正确很难下结论，但 DAO 应该能够从他们的金库中分配资金，支持特定项目，进行协议升级等等，对吧？

这是可以理解的。而关于如何避免投票权只与加入时间早晚挂钩，这确实是个有趣且细微的问题。我在这里简单提到了一句，像那种简单的代币治理其实并不太好，就是你有多少代币就有多少投票权。其实我们有很多更有趣的方式，比如可以有不同的投票机制、自动委员会，或者加入抗女巫攻击机制（Sybil resistance），甚至可以随机选举人等等。这些都有很多有创造性且有趣的可能性。我可以整天谈论如何更合理地分配投票权。确实，单纯看谁持有更多代币是有一定优势的，毕竟有更多利益在其中的人确实应该有更多发言权。但关键是如何获取整个生态的高质量信号，这是一项复杂而微妙的任务。

Q：我们还讨论了代币的价值是如何保障网络和协议的安全性。在 MakerDAO 的例子中，他们有两个代币，一个是用于治理，另一个是稳定币。这两个代币显然是分离的，但我们也可以问，是否有必要分离它们？持币者是否可以直接使用原生代币进行质押，而不是用两个不同的代币？

其实，Maker 的两个代币是因为一个是产品本身，而另一个是网络代币。我不会称它为“效用代币”，它实际上是一个稳定币。如果你是用户，那么你使用的是稳定币，但如果你是通过杠杆操作获得它的，那么它就像是一张债务凭证，等着你回购偿还并赎回你的抵押品。所以它有点像是“双重用途”的代币，其中有一些细微之处。最重要的设计决策之一是，Maker 团队简化了 DAI 持有者的责任。持有 DAI 的人只需要关心一个问题——DAI 能保持稳定。这就明确了产品的社会契约，所有的风险和问题都是由 MKR 持有者来承担，而普通用户只需要相信 DAI 的稳定性就行了。

接着我们来谈去中心化的路径。我们有一个图表，纵轴代表去中心化程度，越向下代表去中心化越多；横轴代表协议功能，越向右代表功能越强大。我们的目标是到达右下角——高度去中心化且功能强大的协议。有些人可能会问，为什么我们要追求去中心化？其实去中心化是产品的一部分。虽然很多用户不太关心去中心化的技术细节，但他们关心的是他们的钱能保持价值、不被通货膨胀侵蚀，以及他们的银行不会随意冻结账户。所以人们其实非常在意这些与去中心化相关的问题，只是他们的需求会通过市场选择反映出来。

当你创建一个去中心化的网络时，它会吸引很多开发者，因为它是最稳固的基础设施。去中心化和高质量的协议功能是我们最终追求的目标。我们推荐的方式是渐进式去中心化——从高度中心化但功能强大的状态开始，然后逐步向右下角过渡。

我们还没有发布代币，所以我想说，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的目标是首先要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左边的这些点并不是一个详尽的列表，而是一些示例，这些事情一旦发生，意味着我们可能变得更加去中心化。我们有多样化的利益相关者，有更多人的经济活动，使用不同的客户端，系统是无许可的，我们减少了单点故障。这些特性开始描绘一个去中心化的系统。随着我们变得越来越去中心化，我们离拥有一个可转让的代币也越来越近。

在开始时，如果你在中心化的情况下发布一个可转让的代币，你将面临极大的法律风险。但随着去中心化的进展，这些风险会逐渐减少。我稍后会用一个小图表来说明这个问题。你可以使用积分系统，积分的好处在于你可以激励人们，而不需要担心他们会受到损失。所谓的损失是指，有人购买了大量代币，但由于你发布了不当的推文，导致价格暴跌，他们就会对你提起诉讼，SEC（证券交易委员会）也会介入。这显然是我们要避免的情况。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们可以让代币不可转让。这样，人们可以赚取某种东西，但它没有市值，他们还无法确切知道其价值，但他们知道自己在积累某种东西。实际上，有大量的实证证据表明，人们确实会对这些激励机制做出反应。随着去中心化的程度加深，或许有一天我们可以让代币变得可转让。我们可能需要将团队、基金会和投资者锁仓，这样的长时间锁仓是好的。然后我们可以让通过空投或做出贡献而获得代币的人将其转让，并且形成市场价格。

关于测试网，有一种策略是把所有功能和代币转让性都整合到一起，并声称这只是一个测试网。然后，当你觉得一切就绪时，可以宣布“现在我们要在主网上做同样的事”，并把测试网的余额迁移到主网。

但是，如果你在迁移时保留了相同的余额，那么从一开始，这个所谓的“测试网”可能就已经具备主网的特性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需要格外谨慎。越是模糊测试网和主网的界限，潜在的风险就越大。如果它实际上已经是主网，用户仍然可能会承担损失，市场也会因此产生波动。

这很难准确描述，我也不是律师，但很多时候问题的关键在于它看起来怎么样。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我的意思是，真正要看的是你是否在促成一个高风险市场的形成，你是否承诺了钱，别人给你钱而最终失去了。如果这是事实，他们会狠狠地打击你，不管你多么巧妙地使用了法律术语。

所以，如果你真诚地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且清晰地表明了这一点，同时保持诚实，没有做出疯狂的承诺，并且事实表明创建一个工作良好的企业已经很难了，创建一个去中心化且运行良好的加密协议更难，那么即使你在某些方面处于灰色地带，只要你的意图极为明确且良好，并且你竭尽全力避免对人造成伤害，那么你可能会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现在，很多网络在启动时，都会有一个测试网，所有功能都可以操作和转让，然后通过空投与测试网活动高度相关的方式进入主网。如果人们必须通过实际工作来赚取未来的空投，你告诉他们“这是你的积分，你做了一些真正的工作”，那么这不是金钱投资，而是他们在合法地帮助构建网络。如果你让人们向你转移大量资金，承诺以后会给他们很多有价值的积分，这就听起来像是一个销售行为。

判断去中心化的一个简单测试是：如果你消失了，如果你的团队消失了，如果代币发行方消失了，那么代币的价格会发生什么？如果代币价格会归零，那么你就不是真正去中心化的。如果代币价格会因为单一故障而归零，那么这个系统很可能并不是去中心化的。

如果人们将代币视为一种投资，那就是一个灰色地带。但这是一个简单的测试，可以让你考虑去中心化的程度。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从底部开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发行一个代币，然后再逐步增加功能？这个原因有些复杂，但非常清晰。首先，这是你在各个阶段面临的法律风险：在中心化状态下发布代币，风险极高；随着去中心化的加深，风险降低。而当你有了丰富的协议功能并且去中心化程度更高时，风险会进一步降低。

在完全去中心化的情况下，找到产品市场契合度的难度会非常大。因为你需要说服使用你系统的 95% 的人去尝试一个可能有效也可能无效的实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在中心化的情况下，找到产品市场契合度更容易，因为你可以控制局面，可以不断尝试，直到市场反馈告诉你这是有效的。所以，如果你将这些路径重叠，可以看到一条更清晰的道路：在中心化的情况下找到产品市场契合度，然后逐步去中心化，同时保持功能性。

关于去中心化和 Memecoins 的例子，这里有一个有趣的点。如果你发布了一个  Memecoins，且它是合法的，且你一切操作都符合法规，那么你可能会考虑在一段时间后再进行尝试，找到产品市场契合度。可是，一旦你开始从这个 Memecoins 中获利，比如大量出售，或者承诺用这个 Memecoins 作为协议的主要代币，你实际上可能会将去中心化的程度降低，从而将自己从安全区带回到危险区。这并不是单向的通行证，你不能保证自己就此永远不会变成证券。实际上，你可能会再次成为证券。所以，关于如何将 Memecoins 转换为网络代币的复杂性更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推荐这种路径的原因。

Q：很多讨论围绕着代币的设计和方法，但在构建产品时，何时是开始考虑发行代币的最佳时机？是否有一个点，当你看到某些公司时，你会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来开始考虑代币设计和发行？

越早越好。在我看来，你应该首先设计一个协议，然后再考虑代币的角色。事实上，我认为没有例外，当你完成了协议设计的完整思路，并且系统运作方式明确时，你会发现代币的位置是显而易见的。

实际上，协议可能在没有代币的情况下无法正常运作。存在一种模式，即你可以先建立一个协议，然后再有一个集中式应用和业务。没有理由非得将两者结合起来。比如，Chris Dixon 有一个观点可以考虑：假设 Coinbase 制造了比特币。他们本可以这样做，尽管他们没有。你可以想象，第一家交易所可能会说，“我希望有一种数字资产，大家可以进行交易。”他们最终创造了比特币，并且它现在是完全去中心化的，开源的，所有我们喜欢的特性都具备，或许他们是早期的矿工，拥有相当数量的比特币，但比特币真正属于每个人，它是一个完全去中心化的协议。

与此同时，他们可以有一个传统的业务作为该协议的客户。这样，你的业务就是一种附属业务。考虑一下它们是如何互补的，它们一起做得更好。这是一种非常有说服力和合理的玩法：你可以有一个你喜欢的公司，但你需要一个协议，或者你喜欢一个协议，但你能想到一个公司愿意成为该协议的客户，然后共同开发、推广，让协议自主发展，比如 Uniswap 基金会就是真正独立于 Uniswap Labs 开发协议的。两者可能会走向不同的方向，甚至有可能相互竞争，这就是加密世界的方式。

Q：除了 Uniswap 和可能的 DYDX 之外，你们还看到哪些公司做得很好？

显然，BOD 做得也非常好，他们都来自 a16z。我很想知道其他公司如何成功地将中心化业务与代币结合，如何在代币和股权之间分配价值。如果有人问你，“价值是流向股权还是代币？”你会如何回答才能让人理解？

有些早期的例子我们可以线下讨论。对于第二个问题，因为时间有限，我只能简单回答。我们在投资时，通常喜欢同时拥有代币和股权。这不是因为我们想要一切，而是为了保持与创业者的对齐。创业者应当在后期做出这一决定，而这不应该成为创业者的限制。在许多情况下，他们原本认为项目会朝某个方向发展，比如我们以为只做一个协议并发放代币，股权只是一个工具，但后来公司可能会消失，然后他们决定做一个相邻的业务，或者反之，他们决定股权并不那么重要，他们希望成为多个基于该协议建设的公司之一。因此，在早期阶段，我建议保持开放心态，找到有效的市场契合度已经足够困难，不要在前期就给自己设限，让自己自由探索。你会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学习。

接下来，我要快速过一下最后一部分。

这是一个假设的代币发行时间表，其中包含了很多信息。按照这个时间表，至少需要六个月才能发布代币。这段时间不仅包括协议设计、网络选择和协议代码的实施，还包括代币生成和发布前的准备工作。在代币生成和发布的六个月里，你需要与交易所谈判，进行安全审计，与机构托管人交涉，处理员工和团队的资产保管，设立基金会和治理结构，进行备案，还要与市场制造商沟通，分析空投和其他代币分发活动。发布代币的工作量很大，这只是一个假设性的时间表，实际上每个项目都是不同的。总之，发行代币不仅仅是将其部署到主网上就完事了，还需要处理一系列复杂的事务。幸运的是，这些事情变得越来越清晰，我可以帮助回答相关问题。

最后，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深入讨论，但分发代币的方式只有四种。

第一个是代币销售，即向投资者销售代币，私下销售没有问题，法律也很明确；但销售给公众是个大问题，不要这样做。这是单一风险因素中最危险的之一。

第二种方式是定位。发布代币时，特别是当代币是协议的一部分时，人们需要访问这些代币，工作者需要出售代币来支付运营成本，未来的贡献者也需要购买代币。你希望市场成熟，但如果市场流动性差且不稳定，就会传递出糟糕的信号。成熟的公司在经历 IPO 过程时，经过了许多检验，需要足够的生存时间才能进行 IPO。代币早期发布时，所有人都能看到其波动，市场参与者也会参与其中，这就使得代币价格成为了一个公众的观赏对象。相比之下，正常的公司如果股票价格暴跌，通常说明公司经历了重大事件。但代币价格的波动有时被认为是正常现象。希望你能够平稳代币价格，使市场行为不那么疯狂，因为你不希望人们对早期协议有错误的认知。

第三种方式是自动化程序。我之前提到过，这些程序包括安全预算、支付可验证的高质量工作、供应侧等。基本上，这些程序是通过机制自动发行代币，以奖励你希望的类型。

最后一种方式是手动程序，比如空投。虽然空投有显著的优点和风险，但也有一些优点。像 Optimism 推广的 Grant 程序、奖励和合作伙伴关系，这些都是早期阶段可以采取的方式。通常，你可以考虑如何将代币分发给长期利益相关者，这些人会在你的协议上进行开发、筹集资金、建立自己的业务，或者带来用户。这样的做法最有助于协议的长期成功。

如果你希望获取更详细的信息，欢迎点击原文链接观看原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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