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于幼军,1953年1月生于广州,祖籍江苏丰县。教师出身,后从政。曾任广东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广东省委常委、深圳市市长,湖南省委副书记、副省长,山西省省长等职。2008年9月在文化部党组书记、副部长任上被免职,赋闲读书著述两年有余,2011年2月出任国务院南水北调办副主任,2015年退休,2018年至今受聘于中山大学任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文章来源:中国企业家杂志)
我到山西工作,到了大同矿工棚户区。我当时去了几次,有些地方就老不带我去看。我问工人住在哪里啊,他们就不带我去。后来我看到山坡上有大片大片的很低矮很破烂的棚户区,我就叫停车停车,他们就说,省长,我们是去下一站,我就喊住停车。
我一看,七八口人,住在用石棉瓦搭的不到两米高的棚子里(今天有山西来的同志,他们都知道)。没有上水和下水,没有厕所,很昏暗的电灯。家徒四壁,一个炕,外面有一条长板凳。我问家里几个人,他们说五个女儿加上夫妇俩。我问就一个床怎么住?他们说母亲和五个女儿睡在炕上,父亲睡在外面用来吃饭的板子上,过了几十年。
我看了十几家都是这个样子,我掉眼泪了。
中午一点多了,我没吃饭,就现场说,我们对不起工人,对不起这些矿工。已经建国几十年了,工人阶级是我们的阶级基础和依靠力量,他们几十年挖煤矿多辛苦啊,多危险啊,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啊,但是几十年住在这么破烂的棚户区里面。我问有多少人住这样的棚户区,他们说光大同就有30万,全省有多少?110万。我说如果我们还熟视无睹、无动于衷的话,我们还配叫共产党人吗?
当时省里、市里、县里和同煤集团的人都在,我就在马路边开个现场会,安排谁谁谁负责什么。我说两个月,你们搞出一套方案,怎么改造棚户区,让30万人全部住上新楼房。两个月之后,一天不差,我元旦的时候到那里,在大同待了四天,就研究方案怎么改造棚户区。后来我说,省政府出一点,市政府出一点,同煤集团出一点,剩下老百姓每平方米最多一百块就可以买下来。他们一般住六七十平米,人多的话一百多平米也就几万块,可以分期付款。我问矿工承受得了吗?他们说承受得了。后来这个方案在全省推广,有的县说拿不出钱,我说好办,凡是拿不出这批钱的,区县市三年内不准更换购买小汽车,这是第一,第二条,领导干部不准出国,第三,不准上酒(所有公务人员接待不准上酒)。(全场笑)谁不执行就这么办。半年之后我去检查,这笔钱到位了吗?有没有没拿出来的?他们说,省长,没有,全拿出来了。五年后,(我离开了,晚了几年)矿工陆续都搬进去了。我也答应了,你们搬进去了,我去你们家吃饺子。每年去矿工家里吃饺子,这是我最高兴的日子。矿工跟我也有很好的感情。我写《社会主义五百年(一至三卷)》稿费160万,我把钱全部捐给矿工成立一个社区文化中心,800多平米。经历过文革,去过农村,看到老百姓这样的生活,只要有点良知(都会那么做)——有的人连良知都没有,我不知道那些贪几十亿几百亿的官员他们还有没有半点做人的良知。张五常教授说,“邓小平能做到的,是其他人做不到的。中国200多年来,没有出现过思路这么清晰的一个领导人。”今天要向大家重点推介的,就是傅高义先生遗作《邓小平时代》。这是傅高义先生“十年磨一剑”的巨作,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资料,披露了大量不为人知的细节。在写作上既不苛求历史人物,也不为尊者讳。这本书不只是给邓小平一个人,而是给一个时代立传。资料非常出格,但写得很客观,还原了那个时代的真相。这是一部比历史课本生动百倍的当代史,向我们展示出了教科书里所未提及的那些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历史细节。邓质方:我最近看《邓小平时代》,这本书太值得看了。我通读了全书,才真正意识到,老爷子后来提出的24个字的战略方针,“绝不当头”最重要。这不是简单的权宜之计,这里面体现了老爷子的世界观——谦虚、敬畏和开放。老爷子还说,他不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他没有做什么事,他仅仅是给松了一下绑,解除了一些禁忌,一切的一切,都是人民群众自己创造出来的。沈志华:傅高义能写出来《邓小平时代》,中国人写不出像他那样的。秦晖:通过傅高义先生高超的叙事能力,给我们讲了一个关于邓小平以及当代中国的非常精彩的故事。能把故事讲到这个程度,的确是我们都应该学习的。《邓小平时代》的译者是著名学者冯克利先生,其译笔精准且朴实无华。本书豆瓣评分高达9.3,除了傅高义先生详实的写作,冯克利先生流畅又中国化的翻译功不可没。这本书,不少朋友已经读过,但由于各种原因未曾读过的朋友,想必也大有人在,所以值得再次推介。本书口碑极佳,多次断货下架,今天再次上架。我早在2013年本书中文版首发时,就买过一本,当时的售价是88元。刚在先知书店查询了,10年过去,售价仍然是88元。谁也不能预测《邓小平时代》在将来什么时候有可能下架,至少可以说再版的可能性已经很小很小。毕竟邓小平时代……已是另一个时代。强烈建议还没有这本书的朋友,长按下图,识别图中的二维码,立即一键收藏(仅剩6本):
真相如火,传播真相者如普罗米修斯。陈徒手先生几十年如一日地在档案中挖掘真相,目的是“记录40年代末之后知识分子的几声长长叹息”,把历史的灰暗面平铺给人看。
陈徒手说,“知识分子有个天职,就是说话,不论用嘴还是用笔。若一声不吭,是失职;若作假,是渎职。”
知识分子的脊梁是如何一步一步弯曲的?“思想改造”、“洗澡”这些消失于教科书,只会偶尔散落在网络世界隐秘角落的陌生词汇,究竟意味着什么?知识分子又如何看待“今日之我”与“昨日之过”?
回答这些问题,在今天,仍有意义……
为此,我们诚荐陈徒手先生作品《故国人民有所思》和《人有病,天知否》。
这是两部深入解读“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著作,运用了海量有据可查的档案资料,实在不可多得。
陈徒手先生根据几十年积累的资料所写出来的著作,其实还有好几本,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目前能出版的就这两本,而且《人有病,天知否》还颇多波折,属于“漏网之鱼”,最终能与读者见面,实属不易。
陈徒手先生的这两部作品,数量有限,之前一度售罄,有兴趣的朋友,现在可以收藏了,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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