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之前,又陪家人去大差市的市人民医院看病,因上午未办完手术预约时间,午休饭点只好到就近的东羊市去吃午饭。
古城西安有多个文化底蕴颇深的街巷,如竹笆市,骡马市,西木头市,东木头市,东羊市等。而我童年时曾住在西木头市,上学在东木头市,故对这几个相邻不远的街巷也相对熟悉。如今,故地重返,还是心旌摇曳。
东羊市的小吃餐馆很多,在一家小吃店吃过黄焖鸡米饭之后,想起八中就在附近,就想到八中门前看看,顺便打听恩师李延龄的消息。没走多远,就看见八中那古朴典雅的校门。那殿堂式的门楼,让人耳目一新。
想到李老师后来从东郊的十八中,来到市内东羊市八中任教直至退休,也算是功德圆满所致。再看校门外墙上的电子屏幕,不时展换的校园图象,更是让我艳羡不已。想到恩师能到这样好的中学任教,堪称幸事。
李延龄老师,是我上十八中时的语文老师。也是在我毕业离校多年后,才知他已调到八中并在那退休。在2000年冬,我和几个老同学结伴到东羊市,看望李老师。而这时的李老师,不仅垂垂老矣,还因中风有些偏瘫,但他的言谈举止,还能让我们想起他给我们上语文课时的英姿勃勃,侃侃而谈。
而那时,十八中可是纺织城唯一的中学(那时还叫郭家滩地区),因学校地处农村和工厂交汇处,所以生源也就是附近农村孩子和工厂子弟。工厂子弟讲的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方言,而农村孩子则是说的还不甚入耳的“秦腔”。但让我们更不习惯的是,上语文课的李老师,上下课也都是一口“秦腔”。
当时的李老师,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魁梧,留一大背头,浓眉大眼,炯炯有神,甚是威严。最初上他的语文课,工厂学生似不习惯他的秦声秦韵,但农村学生却听得有滋有味。时间会淡化一切,也会融化一切。之后,就会感到李老师的讲课含有神奇魅力吸引住你。
而我,也很快就爱上语文课,写的作文也大有进步,还被李老师夸赞说有“文艺腔”,时常在讲评作文时被朗读。而在课间,李老师还爱打篮球,并带领我们成立了篮球队,队名就是“柯察金”,那可是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的名字。
而我,也就在那时也爱上了打篮球,后来还加入校队。可见,李老师对我们影响极深。在初三毕业前,李老师还给我们教唱电影《桃李劫》的主题歌《毕业歌》,这也是他蓄意送给我们的“毕业礼物”。可惜那时因地处城郊,竟连毕业照都没照。而这一别,就是数十年!
“往事一成空,还如一梦中”,直到2000年冬,我们几个老同学,打听到李老师已调到八中任教并在那退休。记得当去八中家属院看望他时,李老师还讲见我时常到工人俱乐部灯光球场打比赛,还婉转嫌我没去十八中看他。
他那知晓,生性腼腆而又惧怕老师的我,后来也当了语文教师,还和他是同行。李老师还知我常在报上写文章,却不见写小说。我说教学带班任务重,能忙中偷闲写些“豆腐块”就不错了,再说我生性迂讷拘谨,可能也不适合写小说……
再往后,随时光飞逝,在网上见有人留言说李老师已辞世多年。而我似信非信,就想到八中校门再打听确认一下。岂知当问校门内的保安时,保安忙摆手笑说,我们来这才几年,你问的老教师早就不在了。闻听此言,扪心反思,我等都七老八十之人了,李老师若在岂不“成仙”?但能到恩师的人生终点追忆感念,亦算是了结心中遗憾了。
“垂老相逢渐离别,白头期限各无多”,人,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唯愿恩师在天国安泰无恙,学生们还期待在另一世界听您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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