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业要闻】第2521期
【尹博士评述】第320期
大家好！我是尹虹，今天是2024年11月30日，星期六，《陶业要闻》周末【尹博士评述】时间。我想这一周最重要的、意义深远的行业新闻就是，“‘大理石瓷砖’案终审结果通报，‘大理石瓷砖’不构成虚假宣传”。今天的【尹博士评述】就结合这次“大理石瓷砖”案件终审结果通报与大理石瓷砖案件诉讼的回顾，做一期大理石瓷砖的专题评述。
星期一（11月25日）下午，“大理石瓷砖”案终审结果通报会召开，通报：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再审判决认定：“大理石瓷砖”不构成虚假宣传。面对这样的终审结果，感触颇深：
大理石瓷砖案，表面上是一家石材企业诉讼一家瓷砖企业，标的仅“一元”的官司，小得不能再小了。实质上，是石材企业高时诉讼“大理石瓷砖”为虚假宣传、是侵权、是违法。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一家石材企业诉讼整个瓷砖行业。在文字输入时，突然发现“gaoshi”拼音时，竟跳出了“搞事”词组。难不成无独有偶？
大理石瓷砖这个自然形成、约定俗成的瓷砖产品名称或瓷砖品类名称，如果被禁用，被判违法，这远远不是一个瓷砖行业的问题，而且是一个语言学与社会学的问题，所以我曾多次说这是一起“文字狱”的诉讼。如果“大理石瓷砖”违法，类似的违法将遍地皆是：牛皮纸、老婆饼、玻璃陶瓷、陶瓷玻璃、夫妻肺片、钢铁长城，……，难以想象。甚至大理石本身也难逃干系，你没有产于大理，何谓“大理石”？也是虚假宣传、侵权、违法。人们常说：事情总该有个基本对错，基本逻辑，也是基本通识。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判“大理石瓷砖”为虚假宣传、侵权、违法的法官会不会被要求重新回炉补考，或吊销毕业证直接下岗。
“大理石瓷砖”案件2016年3月立案，到2024年11月年底，整整8年多，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民事诉讼案差不多耗时8年半，业内很多人都称之为“八年抗战”，劳民伤财。在我看来这个“大理石瓷砖”案本身有点滑天下之大稽，一审、二审、重审都维持了一审判决，判“大理石瓷砖”虚假宣传、侵权。违法。最后由检察院抗诉、高院再审，方才得到“大理石瓷砖”不构成虚假宣传的终审结果。一个“一元人民币标的”的民事诉讼案官司最后要打到高院、检察院抗诉，最终抗诉成功，在中国司法史上应该是绝无仅有，甚至世界司法史上也难觅类似个案，真不知道这个案件会带来什么样的边际效应？
为了“大理石瓷砖”案终审结果通报以及今天的【评述】，我搜索了我十多年来的专栏文章，发现在2013年5月9日发表过一篇《浅说大理石瓷砖》的专栏文章，介绍了大理石瓷砖的概念、应用与前景，文章最后结尾是这样写的“大理石瓷砖一定会成为陶瓷砖产品中最重要的产品类别之一”，现在看来这是毫无疑问的了。之后我所写的关于大理石瓷砖的文章，都是针对“大理石瓷砖”案的诉讼。2016年“大理石瓷砖”案立案之后，石材界掷地有声地放出话来《为何仿天然石材的瓷砖最终难逃恐龙灭绝的命运！深度分析！》，为此，我争锋相对地写了一篇专栏《话说大理石瓷砖的生命力（2016年6月17日）》，文章结尾说到“大理石瓷砖的诞生，横空出世；大理石瓷砖的发展，如火如荼；大理石瓷砖的前景，一望无际。大理石瓷砖的生命力是无限的”，现在看来这段话是非常精准的，现在大理石瓷砖是瓷砖行业第一大品类。之后，媒体陶瓷家居网撰写了《三地石材协会投诉简一广告违法，尹虹：这是“文字狱”》的专题文章。2016年9月2日我发表了专栏文章《我说的“大理石瓷砖”故事》，这个“大理石瓷砖”故事的主要情节大致如下：
话说省地石材协会状告“大理石瓷砖”，要求停止侵权，产品明明是瓷砖，没有大理石一根毛，要求停用“大理石瓷砖”名称。（国家）工商相关人士倾向意见明显，其下属揣摸有度，马上起草公文，用文比较谨慎，为避免两大行业纠纷，要求陶瓷行业禁用“大理石瓷砖”名称，盖上大红印章，正准备发布。突然又见到有媒体报道，大理市（人民）政府状告石材协会，诉石材行业盗用其大理地名，99.99%的大理石与大理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提请国家工商相关部门明令禁止石材行业使用大理石名称。话说big*大听到这个消息，即刻与秘书说，叫他们不要胡闹了，我是老*大，号称大，再闹下去，我就把他们一齐告了，什么大理市、大理石、大理石瓷砖，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还有天大地大吗？）
有意思是：到了2023年7月，时隔七年，专栏文章《我说的“大理石瓷砖”故事》在部分公众号上被删，理由是文章“存在涉嫌不当使用国家机关、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名义或形象的表述内容”。我也懒得去投诉，既然这样的文章也要被删除，多少说明“大理石瓷砖”案持续8年多的“合理”性。这仅仅是我杜撰的一个无伤大雅的故事而已。因此我现在又萌发了一个想法：要认认真真、实实在在地写一下真实的大理石瓷砖故事。我在专栏《我说的“大理石瓷砖”故事》中还写到：
在我看来禁用“大理石瓷砖”专属名词，有些过于荒唐，我们行业还有木地板瓷砖，地毯瓷砖、钻石瓷砖，木地板行业还有大理石木地板，...…，很多行业名词、专属名词岂不是都要明令禁止，若果真如此，应该是中国文字“改革”意义上的“划时代”“壮举”，就连我们的“钢铁长城”也不知情何以堪？大理石原指产于云南省大理的白色带有黑色花纹的石灰岩（百度百科），如故事所述“99.99%的大理石与大理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大理市政府是不是可以状告石材协会、状告所有的大理石销售门店？类似的社会诉讼告状岂不是遍地皆是，彻底乱成一锅粥。
2019年4月因为“大理石瓷砖”案重审结束，重审驳回简一的申诉，我深感不服，我又写了一篇文章，文中这样写到：
4月15日，今日头条上名为“福建视界”的帐号发表了《“瓷石大战”终极一战：简一被判定虚假宣传，“大理石瓷砖”被禁》，文章“剧透”了重审判决结果。当天读完文章，觉得彻底不可思议，这样的结果法官也判得出来，甚是荒唐，以至于我实在忍不住都要将其转入朋友圈。不过加上了这么几句话；“‘大理石瓷砖’被禁，甚是荒唐。以后牛皮纸、钢铁长城、玻璃陶瓷、老婆饼等是否也要被禁，中国语言的一场革命开始了？！”
我参加了数次“大理石瓷砖”案诉讼开庭，在2018年中院发回重审开庭时，我作为“证人”出庭，被对方律师质询近两小时，整个场景依然记忆犹新，因为作为证人出庭，出庭之前的庭审不允许我旁听，只能在门外侯着，传唤我出庭后。对方律师非常礼貌地单刀直入：
请问，你们陶瓷行业销售大理石瓷砖时，是否与消费者解释大理石瓷砖里是否含有大理石？
（我的第一反应，这不就是一种西部比较普及的扑克牌打法“挖抗”吗？）
这要看大理石如何定义，如果像人们一般认为大理石是指产于云南省大理的白色带有黑色花纹的石灰岩（百度百科），我想至少90%以上的陶瓷厂生产的大理石瓷砖不含有大理石，但是不排除云南某些陶企生产的大理石瓷砖含有大理石；如果按国际上通用的理解大理石对应的英文是Marble，它的主要成份就是碳酸钙（CaCO3），可以说所有的大理石瓷砖中多多少少都含有碳酸钙，可理解为都含有大理石。但是，我想问一下，石材行业在销售雪花白石材时，会不会向消费者解释这里面含不含有雪花？
（立刻使用港产片的形式回答）这就是我的正面回答，如果你没有理解的话，可以问法官大人理解吗？
（停顿之后，不等法官回答，直接说到）我是佛山市陶瓷行业协会的秘书长，佛山当地有一种著名的特产叫老婆饼，我从来没有见过销售人员向消费者解释老婆饼里是否含有老婆。
庭审我（作为“证人”）与对方律师的第一个回合就如此简单地分出了彼此，接着问题一个接一个，瓷砖我是专业的，业余的在专业面前不值一提，以至于对方律师有点不甘心，在法官限制她们只能再提最后一个问题时，竟然类似吵架的口吻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瓷砖我是专业，这不是在往枪口上送吗？）
（很谈定地回答道）我家院子里有一片草地，一天早晨我挖掉了一大块草皮，结果给邻居注意到了，邻居向社区报告说我在破坏生态，很快社区管理人员就来到了我家，结果我正在栽树。你说我是破坏生态还是改善生态？我们瓷砖行业生产大理石瓷砖，就是要减少大理石的开采，减少不可再生资源的开采，你说我们是不是在保护环境、保护不可再生资源？（庭审就这样在我的反问中结束）
面对这样的庭审，2019年4月我们还是看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判决结果，我非常无奈地在我的专栏中这样写到：
有理有据有用吗？我们的庭审法院为什么没有回避制度？为什么审官员时要在异地？如果“大理石瓷砖”这个名词被禁，一定是一件“名垂千古”的大事。
现在，“‘大理石瓷砖’案终审结果通报，‘大理石瓷砖’不构成虚假宣传”。高院正式承认“大理石瓷砖”为行业通用名词。我们为大理石瓷砖感到骄傲，为简一大理石瓷砖的坚持与坚守感到骄傲。（简一≈建议）建议简一大理石瓷砖一定还要坚持将已经赔付的一元人民币通过正式途径索回，将相关收据保存到博物馆里，这是历史的见证。
好，今天的尹博士评述就到这里，下周见。
声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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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慕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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