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牛
文 / 陈旭军
（一）
一个秋天的一天
牛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我赶着去吃草！
牛吃草
我玩弄草
想着
把一个蚂蚱
挂在自已的屋檐下
（二）
牛再努力
还是挨着鞭子
牛思
这些地
我一定要犁完
可主人
还觉得你慢
（三）
犁完地的牛
在旷野上啃着草
看着风云变幻
望着雨露阴晴
自己对自己说
我
最终还是进别人的囗
可我不希望
让主人吃自己
放 羊
（一）
那年我十岁
假期
我去正常放羊
九点半
羊入圈
闪出一个比我大几岁而同辈的人
叫我一声“叔叔”
说
可怜一下我
三十岁未曾碰过女人
当时
我怎能懂
（二）
二叔给生产队放羊
九点的落阳
只与放羊娃有关
无论怎样
一只羊
零晨十二点还未找见
我想着
经过的那片晌半豌豆地
一定是与我吃着包谷面的心情有关
第二天五点
我给家人们说
吃羊
（三）
一到暑假期
我有三条路选择
要么放羊，放牛
要么做饭
要么割麦
我说
我愿意干啥就干啥
结果
各三分之一的暑假
我唯一没学会的
只有落出檐落子
（四）
小学放学后
我要做的
把二叔晒的土
担着倒给一个土房
给牛羊冬季取暖
现在想想
现在五担担完的
那时十担都不完
现在又想想
只要牛羊别冻着
就是二叔的愿望
（五）
没有作业
真的
我那时的小学
冬天
我们自制冰车
自制木榔
夏天
我们放学后
就给牛羊割冬天的草
我照样吃公家的粮
（六）
归去来兮辞
归去来兮辞
牧童骑牛背
竖笛响晚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