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片大草地上的马群曾经是自由的。黄羊也是自由的。狼们妄想了千万年,都没有剥夺它们的自由。无垠的绿色起伏连绵,形成了绿色大漠,千古一贯地荒着,荒得丰美仙灵,蓄意以它的寒冷多霜疾风呵护经它苛刻挑剔过的花草树木,群马群羊群狼,以及一切相克相生、还报更迭的生命。
直到那一天,大草漠上的所有活物都把一切当作天条,也就是理所当然,因此它们漫不经意地开销、挥霍它们与生俱来的自由。一边是祁连山的千年冰峰,另一边是昆仑山的亘古雪冠,隔着大草漠,两山遥遥相拜,白头偕老。
……
——严歌苓《陆犯焉识》开篇
严歌苓《陆犯焉识》
电影《归来》剧照
在长篇小说《陆犯焉识》中,作家严歌苓讲述了留美博士、大学教授陆焉识被打成“反革命”,在西北荒漠草原上改造二十多年的故事。张艺谋执导的两部电影《归来》《一秒钟》的原著都是这本小说。
《陆犯焉识》中的青海劳改农场在德令哈就有一个。从1954年开始,青海省劳改工作管理局着手在地广人稀的海西、海南、海北等州筹建德令哈、香日德、诺木洪、塘格木、浩门等劳改农场,一批批犯人从内地迁移来此,青海在押犯人数一度占全国在押犯总数的四分之一。
柯鲁柯镇,老蒋摄
柯鲁柯镇,老蒋摄
德令哈农场曾是青海省第一个大型国营劳改农场,也是青海最大的劳改农场,在劳改系统内部称为第一劳改总队,对外代号201信箱。当年关押的犯人最多时有四五万人,他们分别被押在泽令沟、赛什克、戈壁3个分场和总场下设的5个站。
在这些犯人中,既有“历史反革命”,包括国民党的党政军警特人员,也有“现行反革命”,如右派等,还有形形色色的刑事犯。严歌苓笔下的陆犯焉识也许就曾在这里劳动改造。
大礼堂,老蒋摄
街边,老蒋摄
上世纪80年代,德令哈农场由原来的劳改事业单位转为地方国营农垦企业,农场场部所在地有了新名号:柯鲁柯农垦文化风情小镇。
从德令哈市区往西10多公里,很快就来到柯鲁柯镇。一条大路通往镇上,路旁是两排参天的杨树;街上是整齐划一的青砖砌成的两层建筑,不时还可看见标语和宣传画。
镇上最高大的建筑是大礼堂,屋顶立着“毛泽东思想永放光芒”的红色大字,大礼堂前的广场上,矗立着毛泽东的全身塑像,对面是德令哈农垦文化博物馆。
历史的尘埃,落到个人的头上都是一座大山。走在柯鲁柯街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因为陆犯焉识们,这里是一个让人伤心的地方,而不只是农垦与风情。
可鲁克湖,老蒋摄
可鲁克湖,老蒋摄
可鲁克湖,老蒋摄
D7(11日),德令哈-可鲁克湖-柯鲁柯农垦文化风情小镇-德农一大队监狱遗址(返)-德令哈-乌兰(希里沟镇、H2960),266公里。
路况
德令哈至可鲁克湖有高速公路。德令哈至乌兰有茶德高速公路、国道315线(西莎线)两条道路,国道比高速公路多20公里,路况良好,不收费。
青海高速公路的收费卡口与四川不同,不全是两头设卡口收费,很多地方是中间设卡口收费。德令哈至可鲁克湖这一段进出都没有收费卡口。
青海高速公路的很多出口也与四川不同,在出口前没有一两百米长的引道,几乎是急右转进匝道,随即下高速公路。在临近出口时,务必仔细观察,否则极易错过出口。
可鲁克湖,老蒋摄
可鲁克湖,老蒋摄
可鲁克湖,老蒋摄
景点
【可鲁克湖】位于德令哈城区以西40余公里,是德令哈的姐妹湖中的一个湖,淡水湖。姐妹湖一咸(托素湖)一淡(可鲁克),两湖相邻相通,宛如镶嵌在戈壁滩上的两颗明珠,还有一个凄楚的爱情传说。
在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公布的《陆生野生动物重要栖息地名录(第一批)》中,可鲁克湖-托素湖作为候鸟重要栖息地入选。可鲁克湖已开发,可乘船游览。
门票:20元(旺季,5月1日至10月31日),60岁以上老人免票。停车费:5元。
可鲁克湖,老蒋摄
可鲁克湖,老蒋摄
【柯鲁柯农垦文化风情小镇】距德令哈城区10多公里,前身是德令哈农场场部所在地,保存有大礼堂、邮电所、医院、德农一大队监狱等旧址。
【德令哈农垦文化博物馆】位于柯鲁柯镇小广场对面,每周五闭馆。开放时间:9时-16时30分,参观须知中有一条:禁止团队导游或其他人员发表不当言论。
门票:无。
农垦文化博物馆,老蒋摄
【德农一大队监狱旧址】德令哈劳改农场撤并后,原德令哈劳改农场一大队的监狱建筑、布局仍基本保持原样。未对外开放,不能进入,可从墙壁缺口爬上墙观望。
有人回忆,“全大队的人犯都集中在一个监狱大院里,大院监墙均是高六七米,厚七八米的干打垒的土墙,墙上有四五个哨位……监房都是平房,土坯房或干打垒,土坑大通铺,一间房要睡四十或五十多个人。”
进柯鲁柯镇后,沿一条主路走四五公里,到底后沿公路右拐,走几百米可看到左边有一大段黄色土墙,这里便是监狱旧址。导航搜索不到一大队监狱旧址,可导航建设村村委会。
德农一大队监狱旧址,老蒋摄
德农一大队监狱旧址,老蒋摄
德农一大队监狱旧址,老蒋摄
德农一大队监狱旧址,老蒋摄
路线示意图
外星人遗址如何去?
外星人遗址坐落于白公山上、托素湖边,传说中的神秘之地。山崖上有3个三角形岩洞,在中间最大一个洞中,有一根直径40多厘米的铁管穿入山体,夏天湖水上涨,会淹没遗址。湖边蚊多,穿长袖。这次未去外星人遗址,以下路线未经验证。
西线一:高德导航连湖站,选择高速优先,在外星人遗址出口下高速,经过可鲁克自然保护区抬杆,登记车牌号和电话。沿着湖边走,看到一圆型半拱门,往前走,有禁止进入的蓝色标牌,往左,土路,跟着高德走,烂路到连湖站。改导航外星人遗址,跟着导航,过铁路桥洞,翻过小山坡后就好走了。
西线二,高德导航连湖站,选择途经怀头他拉镇,从怀头他拉镇下高速,一条路进去,在快到额愣时有一个岔路口,左拐,一直走,在快到圆型半拱门时,有一个路口,右转,小路;跟着导航走,经过连湖站;再导航外星人遗址,过铁路桥洞,经毛盖图,到达外星人遗址。这条路更远,据说可以绕开关卡。
东线:高德导航外星人遗址,显示最近的一条路。有关卡,可出不可进。
外星人遗址路线图示。红线,西二线;黑线,西一线;蓝线,东线。1,怀头他拉服务区;2,垃圾填埋场;3,岔路口;4,白公山管护站(圆型半拱门);5,连湖站;6,铁路桥洞;7,东线岔路口;8,祭祀台;9,外星人遗址。
住宿:乌兰博悦宾馆。
乌兰县城宾馆较多,价格比德令哈、茶卡低,标间多在150元左右。
费用
凉粉、杏子,29.5元。可鲁克湖停车费,5元。晚餐、西红柿,64.5元。住宿,337.26元(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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