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恒河水是矿泉水
我这个人有咽炎的毛病,挺厉害的,得过这个病的都知道咽炎一犯起来就跟嗓子眼儿卡鸡毛一样,难受的要命,另外就是爱吐,一旦喝水吃饭稍微猛了点儿就容易呛着。我比一般的还厉害,一闻臭味我就恶心就要吐,所以即使我有鼻炎但是对于异味儿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
我一闻床上那股子脓汤子发出的恶臭嗓子眼儿立刻就跟有鸡毛在嗓子眼挠是的张嘴就要吐,我赶紧一捂嘴冲出了屋一口气跑到水池子那儿吐了几口口水才算完事儿。
这个时候大家给郑姑娘披好了单子从屋里扶了出来,大家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也不说,一个劲儿的在那哭。
我平时看她的为人挺刚烈的那种,一般二般的事情还真不至于弄成这样,看来是真吓着了。
我和老韩进屋去找老于,老于这会儿拿着一个大毛巾投湿了正擦呢,擦了半天身上脏东西能擦掉可是那股子味儿可是擦不掉。
老于叫我们等会他,一头扎进了浴室去洗一下先,这时候老于的二婶儿听见院子里乱吵吵的就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儿,老韩赶紧说:“婶儿,没事,喝多了闹呢,我跟他们说小点儿声你回屋歇着吧。”
老于二婶儿平时也是个打遍街骂遍巷的主儿,被我们吵起来了自然是不乐意,不过她平时也挺怵她这个侄子的,小声骂了几句就想回去,结果她也闻见那股子臭味了,气的直问:“你们他妈的有点出息行吗,这谁啊拉院儿里了?这么他妈臭!”
老于冲完澡正好走出来,就跟他二婶说是她家狗在屋里拉屎了,那意思给她顶回去赶紧。
她二婶那天可能是当着那么多人有点下不来台觉得,居然跟老于在院儿里嚷嚷起来了:“你丫别跟我耍混蛋啊,我怎么着也是你长辈儿知道吗!别跟我横,你再牛逼我叫你叔找你爸去,抽死你!”
俩人跟那一吵,保姆出来了,听说屋里有狗屎就拿着扫帚簸箕去扫,这个保姆其实是老于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五十来岁了,倒是挺勤快的。
一进屋给保姆熏的也够呛,一看床单保姆就喊上了:“哎哟我的老爷子,不是狗屎,是我五叔那腿又流了,蹭了一床!”
原来老于的爷爷有严重的脉管炎,腿上全是溃烂的洞,每天顺着伤口往出流脓,臭不可闻。病情很严重了,老头身体不好年纪也大了也没法做手术,每天只能拿药水擦擦完事。
保姆一看屋里床上的那些脏东西就觉得是老于他爷爷在那屋睡觉的时候蹭上去的。
她这么一说我们觉得也没准儿,你还别说,那个味儿真差不多倒是,主要谁平时看见他爷爷都闭气,基本也没太仔细闻过,而且啥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啊,就都看着老于。
老于一推他二婶儿说:“得了得了,您啊赶紧回屋去吧啊,别跟这儿蛋逼,明我爸来了你告状去,看是揍我还是骂你。”
老于的二婶回了屋老于叫保姆给那屋里的床单被面儿全换下来洗了,然后叫我们进他那屋去说话。
一进去就看见郑姑娘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背着自己的包,坐那还抽泣呢,老韩的媳妇她们在边上安慰着她。
郑姑娘看见老于来了起身跟老于说要回家,老于点点头跟我们说:“我先送她回家吧,大家都回吧也,有什么事明再说吧。”一边的东子张嘴还想问什么,老于一摆手叫我们先走。
大家一看,也不好说啥,就拿了自己的东西出了老于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们一起出了胡同,来到了地安门大街上,老韩他们都打车闪了,我刚才被那个味儿熏的直恶心,还喝了不少酒,打小我晕车,所以就想溜达回去,反正不算很远也就半小时的路。
我还进边上的麦当劳买了杯奶昔喝解解恶心,我举着奶昔晃晃悠悠的从地安门向交道口走去。
我一边喝着奶昔一边走,过了会儿风觉得舒服多了,可是走的就有点累了,有心打个车吧还二十分钟的路程打车不值当的,那会儿又没工作呢家里也一般家庭不富裕,有点舍不得。
好在咱们是土生土长的帝都土著,打小穿胡同习惯了,附近的胡同、小道没咱不知道的,我也没想别的,拐了个弯一脑袋扎进了一条近路。那条路是个小胡同,穿出去能比走大街少走不少的路。
一进胡同我就有点后悔,现在是深夜了,胡同里边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昏暗的路灯泛着黄色的暗淡的光,时不时的还窜出只猫来吓我一跳。
北京的胡同都是井字型,横竖交错四通八达,我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前边的路口拐出来俩人,好像是一个妈妈带着一个孩子,在我前边慢悠悠的走着。
我一边走心里还想呢,这么大半夜的你说一个女的带个孩子走夜路,还钻小胡同,多危险啊,这要是碰上坏人呢。后来转念一想,也许人就住在这胡同里吧,不进来不行大概是。
我在她俩后边走,故意的放慢了脚步。我寻思着我走的快要是追上人家人在觉着我是坏人呢,怪紧张的弄的,还是在后边慢慢走吧,她们要是害怕就紧走,距离就拉开了她们也就不怕了。
没想到我走的慢吧她们也慢,那孩子蹦蹦跳跳的一边走一边跟他妈调皮捣蛋的,娘俩大半夜还挺嗨皮。
走着走着我发现前边那小孩时不时的回头老看我,我倒是没在意什么小孩他妈却说话了:“你好好走,老看什么啊你!”那孩子没说话,依然时不时的朝后边看。
又走了几步那孩子突然摇晃着他妈的手说:“妈,您看后边那个人为什么老跟着咱们啊!他是坏人。”
当时夜深人静的,离得也不是很远,我听的是清清楚楚,我倒是没生气,心想这小孩儿岁数不大警惕性还挺高的,真是难得。
那个小孩他妈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跟他说:“别胡说八道,人是走道儿的,什么坏人啊你老胡说,好好走路!”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两前一后的走着,我怕那个孩子害怕就故意的走的更慢了,可是那孩子依然不时的回头看,突然那孩子猛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之后不走了,挣脱了他妈的手一下爬上了一辆卡车上,伸手还捡起了一块车上的砖头,朝我这边儿砍了过来。
当时离得挺远的,那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啊,砖头离我远远儿的就落地了。
那孩子他妈当时就急眼了,站在车下边喊:“你吗呢你,小兔崽子给我滚下来!你手那么欠啊你砍人家干吗!”
我心想怎么也不能跟一小孩置气,就假装没事儿继续的朝前走,那孩子跟他妈喊着:“他是坏人,他一直跟着咱们呢!”
我听着心里直乐,这孩子还真逗,估计在家特爱看电视吧,魔怔了是。可是那孩子又说了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只见那孩子指着我说:“妈你看,那叔叔的脸!他的脸是蓝色的!”
这夜深人静的小胡同里遇到一对儿走夜路的母子还说我的脸是蓝的,不是撞了鬼了就是神经病啊,我不禁的赶紧停了脚步看着他们。
那孩子被他妈抓着衣服从车上拽下来了,他妈回身朝我抱歉的笑了下,突然我看见她的脸色微微的变了,眼睛透过我肩头死死的朝我后边看,我赶忙回身儿去看,身后什么也没有啊。
那女的突然朝我说,小兄弟我问你个路啊,交东大街XX号怎么走啊,我一听离我家不远,是在一趟街上,我就说您跟我一起走吧。
那女的想了想突然说:“不好意思您看这孩子老闹,你在前边走吧要不,我们在你后边跟着,省的他害怕。”
我也没多想,挺晚的了我就想赶紧到家睡觉,至于这对儿疯魔母子我也不放在心上,于是我就在前边走,他们跟在我后边十来米的地方。
一路上我也没敢回头看,怕那孩子又觉得我要干坏事儿。结果走出胡同一拐弯我到家了,我想回身指给他们看下他们打听的那个院子,结果发现俩人早没影儿了。
到了家我倒头就睡了,这一觉睡的很深很沉,还做了半天的梦,似乎是梦见在一个野外,我们在一个木头箱子上边扎金花儿,还有傻彪,丫的一把牌把我们都擒了,我一着急就醒了。
第二天来到了学校,见到了老于我问他后来咋的了,老于说他把郑姑娘送回家之后就叫了几个哥们去台球厅玩了会儿早上直接上学来了没回家。
这个事儿过去之后没几天老于和郑姑娘打算分手,正好老韩媳妇叫我们一起去爬香山去,老于打算在那天和她说分手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一去差点送掉性命。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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