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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弟军结婚那天,我早早就赶到了婚宴现场。作为亲戚,我想帮忙张罗些事情,可到了才发现,根本用不着我操心。
小军父母早就把一切准备妥当,宴席安排在镇上最高档的酒店,十几桌酒席摆得整整齐齐。我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和几瓶珍藏版茅台,不由得暗暗咋舌:这阵仗可真是不小啊!
小军是我姑姑家的独生子,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姑父在镇上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建材店,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姑姑总觉得儿子是“金疙瘩”,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可惜小军从小学习就不好,初中还没毕业就辍学在家帮姑父干活。姑姑心疼儿子,整天唠叨着要给他找个好媳妇。这不,今年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新娘子叫小芳,是隔壁村的姑娘,长得倒是水灵,就是家境不太好。听说是小军自己看上的,硬是缠着父母答应这门亲事。
我正暗自思忖,突然听到大堂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几个醉醺醺的男人在吵嚷着什么。定睛一瞧,领头的竟是我们村的李二狗。
“哎呀,这不是咱们村的‘小霸王‘吗?”李二狗一见小军就嚷嚷起来,“今儿个可真是风光啊!看这排场,茅台、龙虾、鲍鱼,样样齐全!啧啧,真是有钱人啊!”
小军脸色一沉,强挤出笑容道:“二狗哥,您喝多了吧?快进来坐,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别闹了。”
谁知李二狗不依不饶:“哟,这是嫌我丢你的脸了?我可是特意来祝贺你的!咱们从小一块长大,你现在摆这么大的谱,连个座儿都不给我安排?”
眼看场面越来越不对劲,姑父赶紧上前打圆场:“二狗啊,快别闹了。来来来,我陪你喝两杯。”
李二狗却不买账,反而更来劲了:“老叔,您就别费心了。我看您这酒席摆得挺好,可怎么没几个人来捧场啊?是不是咱们村的人都不够格?”
此话一出,我才惊觉婚宴现场确实冷清得很。除了几桌亲戚,其他桌子都是空荡荡的。往常村里谁家办喜事,那可是全村人都来捧场的。怎么小军的婚礼竟冷清成这样?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嘀咕:“这家人平时眼高于顶,谁愿意来给他们捧场?”
“就是啊,整天摆架子,村里谁跟他们处得来?”
“还不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下好了吧,钱是花了,面子也丢尽了。”
听着这些议论,我心里不是滋味。虽说姑姑一家平时确实有些架子,但好歹是自家人,我不愿看他们难堪。
正想着该如何解围,只见小芳扑通一声跪在了李二狗面前:“二狗哥,求求你别闹了。今天是我和小军的大喜日子,你就行行好,给我们一个面子吧!”
这一跪可把大家都惊住了。李二狗愣了半晌,终于清醒了几分,嘟囔着:“算了算了,看在新娘子的份上,我就不闹了。”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
这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可婚宴的气氛已经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原本就稀稀拉拉的宾客们纷纷找借口离开,没多久,偌大的宴会厅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亲戚。
看着满桌几乎没动过的山珍海味,我心里五味杂陈。姑姑强颜欢笑地招呼我们吃菜,可谁还有心思呢?
回家路上,我听到邻居王大妈感叹道:“这一家子真是不懂做人啊!摆这么大排场,不就是想显摆吗?可惜啊,人心都没做好,再好的酒席又有什么用?”
我默默叹了口气。是啊,再昂贵的酒席,也比不上真挚的人情。小军一家平时不懂得与邻里和睦相处,如今想用金钱来弥补,又怎么可能呢?
这场婚礼,恐怕会成为小军一家的心病吧。
给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