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文化 讴歌时代 承古扬今
【No.708】
回不去的河
作者 解兴光
浅浅深深
窄窄阔阔
每一片土地都有河
每一条河都有传说
我家村西这条河
叫沐垢河
传说王莽撵刘秀时
刘秀在河里洗过脚
再早有个桥
石碑搭的两孔桥
后来桥翻修
挖土时
挖出几筐蛇
工头按照风俗
烧香烧纸
放炮磕头
给小龙迁了窝
往下游没多远
河分了叉
一道河
二道河
河湾处父辈们箍了窑
烧砖烧瓦
村里的茅草屋
慢慢才变成砖瓦房
雨里一片青黛色
小时候
没少在河边玩
捉鱼捉虾
洗澡戏耍
隔壁村上中学后
天天过河
走桥上
走大路
走河湾
走河中土埂
走小路
暑来寒往
春潮秋波
后来外地求学
上班工作
重复着平凡的生活
也慢慢接受亲人的凋落
爷爷在我七岁走
陆续是大伯、奶奶
和母亲
母亲走时我二十五
惊讶悲伤又错愕
那时我想
母亲劳累一生
可能把福报都给了父亲
果然
父亲已八十了
仍如此精神矍铄
再后来
把老家房子翻修了
和父辈们一样下田劳作
在附近工地干点小活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多像诗人笔下的
田园生活
一次次去看这河
河下游又建了两座桥
为方便日益快捷的生活
河边的老窑塌了
村上人为了多种点地
一块砖一块砖
把残窑刨了
现在只是稍高的土丘
像废了的骨骼
世世代代农民
为了生活
土里播种土里收获
最后全还回去
化骨成堤
化血肉融给河
快节奏的都市生活
谁听我絮絮叨叨
说这么多
秋分已过
天黑得早
庄稼都收了
田野静默
小河静默
只有秋虫
如我般絮叨诉说
回吧
终究要走
多年以后
这片土地
这条河
还有这人间
依旧喧闹
你我
好似不曾来过
【作者简介】：解兴光，网名：@天马行空，男，一九七六年生，河南南阳人，一九九六年毕业于中原机校，现从事建筑行业，热爱文学，偶尔有文章发表于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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