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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才知道，人这一辈子最怕'悔不当初'这四个字。
前几天被侄子赶出了自家的房子，如今只能在公园长椅上过夜。
看着夜空中明亮的月亮，我不禁想起十五年前那个改变我命运的决定——把房子过户给了侄子，也断送了和女儿的关系。
01
我叫王淑芬，今年七十岁了。
年轻时嫁给李成国，只生了一个女儿李梅。
"家里必须要有个儿子传宗接代。"这是我婆婆的口头禅。因为没生儿子，我没少挨婆婆的白眼，就连丈夫也整天板着脸。
还记得那年，小叔子生了儿子小军，婆婆高兴得合不拢嘴。我们那时刚分了家，但婆婆硬要我带小军，说让我也体会一下"有儿子的感觉"。
我心疼女儿，却也没办法。就这样，我一边带大自己的女儿，一边还要照顾侄子。
看着两个孩子慢慢长大，我总以为这份付出，能换来一个温暖的晚年。
谁知道，人这一辈子，总是事与愿违。
02
三年前，我老伴查出了肝癌晚期。弥留之际，他拉着我的手说了一番话，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淑芬，这套房子，你得过户给小军。"老伴说这话时，眼神特别坚定。
我愣住了："可是，这是我们的养老房啊，再说还有梅梅……"
"你想想，小军是我们李家唯一的男丁。再说这些年，你也把他当亲儿子养，他肯定会孝顺你的。"老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梅梅嫁人了，早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我拗不过老伴的遗愿，在他走后不久，就把房子过户给了小军。那天，女儿哭着找上门来。
"妈，你怎么能这样？这是你和爸的养老钱啊！"
"梅梅，你别生气。小军说了，我住到寿终正寝。"
"你就这么相信他？外甥能比亲生女儿还亲？"女儿气得浑身发抖。
我还想解释，女婿已经把她拉走了。从那天起，女儿再也没来看过我。
小军倒是时常来看我，嘘寒问暖的。我还在心里暗自庆幸：果然没看错人。
直到半年前，小军突然说要卖房子。
"婶子，我要换套大房子，到时候接你一起住。"
我信以为真，答应搬出去住几天。可等我回来取东西时，屋子的锁已经换了。
"婶子，我媳妇说了，你又不是我亲妈，凭啥管我们一辈子？你要是觉得晚年无依，应该找你闺女啊，她才是你的法定赡养人。"
这番话，把我彻底打蒙了。
03
"这房子是我和你叔花了一辈子积蓄买的啊！"我颤抖着嗓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捧在手心里的侄子，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婶子，你别难为我了。房子都过户给我了，现在法律上是我的财产。"小军态度冷漠。
我瘫坐在楼道里，邻居老刘看不下去了："小军啊，你婶子把你拉扯这么大，你怎么能这样？"
"我妈才是把我养大的，她不过是帮衬了一下。再说了，我又不是她亲儿子。"
"那房子你得给我租金！"我急了。
"租金？"小军冷笑一声，"您要是觉得我亏待您，大可以去法院告我。不过您想清楚，就算告赢了，我最多付点租金。"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重男轻女的老观念害人害己，养大的侄子终究不是自己的亲骨肉，而亲生女儿却因为自己的偏见伤了心。
最讽刺的是，我现在连找女儿的勇气都没有。
04
这些天，我一直住在附近的公园里。
每当夜深人静时，就会想起女儿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记得她上学时，常常骄傲地说："妈妈，我考了第一名！"那时的我，为什么不能多给她一些肯定和疼爱呢？
昨天，遇到老刘，她说女儿经常偷偷回来，在楼下站很久。听到这话，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或许，我该放下面子，跟女儿认个错。可转念一想，我这个不称职的妈妈，还有什么脸面去打扰她的生活？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我看着天空，不知道女儿会不会也在看同一轮月亮，会不会也在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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