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前情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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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似乎懂了是怎么回事，示意父亲少安毋躁。
俞娘这时回来了。
她奉命去找药渣，可药渣没有找到。
俞娘去问孙巧鸢的丫鬟，小翠，她满脸惊慌：“药渣？我，我熬完药便扔了的。”
深宅
01
扔了？
俞娘冷笑一声：“扔哪里了？”
小翠说不出。
可没有药渣也不能确定江郎中的判断是真是假。
等等吧。
赵郎中应该快来了。
内屋里乱了，是孙巧鸢，她醒了，知道孩子没了，正闹腾着要出来。
宋王氏拍着桌子：“就她还有脸闹？”
我对小翠道：“扶她出来。”
千辛万苦做了此局，一定是有所图谋的，她的图谋是什么？想来这几日她总找各种理由与我见面，为了何事？
值得思量啊。
所以唯有扶她出来我才能知道她的意图。
小翠扶着孙姨娘虚弱无力地走了出来，宋王氏还没开口，孙巧鸢便跪在了地上：“老夫人，您要给我做主啊，我的孩子死得冤枉啊。”
宋王氏张口便骂：“你孩子怎么死得冤枉？还不是你自己作的？我不让你出去，你非要出去，还吃什么做胎药----”
我及时打断了她的话：“婆婆，孙氏刚没了孩子，您多担待些。”
宋王氏拧眉看我。
我问孙巧鸢：“你觉得冤枉，那你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孙巧鸢摇头：“我，我不知的，从晨起吃了一碗饭后便觉得肚子有些闷疼，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了想：“那得叫厨娘来对质？”
孙巧鸢点头。
厨娘被叫了来，她一脸无辜：“饭菜都是按照常例做的，能有什么问题？孙姨娘，您不能自己没本事保不住孩子就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吧。”
孙巧鸢气得浑身哆嗦：“你，你今日早上端给我的牛乳味道不对的。”
牛乳？
我心中一动。
莫非-----
厨娘果然转了脸：“夫人，那牛乳是从您的份例里挪出来的，您，您可要证明我的清白，我怎么会害她的孩子？”
牛乳难得。
因为市面上极少有人卖，大多数都是自家庄子里养了牛，挤出来熬制好送来的，其中更要添上不少东西去除其中的腥气，过程复杂。
我有日日喝牛乳的习惯。
可，我没记得孙巧鸢的份例里有此物，也不曾嘱咐了人给她送牛乳过去。
孙巧鸢道：“是明诚嘱咐的厨房里让人取了牛乳给我补身子，夫人，我知道您不想给我，可也不该在其中下药害我的孩子吧。”
深宅
02
我瞅着她哭。
不解释，也不承认。
孙巧鸢忽而止住了哭声：“元英，我要你给我的儿偿命。”
偿命？
母亲当即便急了：“就你也配？”
孙巧鸢尖声叫着：“那是宋家的孩子，总不能凭白这样死了，对不对？将军，那孩子生出来也要叫您一声爷爷的。”
宋衍问：“若真是她做的，你想如何来解决此事？你直说，待我查明必会为你做主。”
孙巧鸢想了想：“我，我要她把卖身契给我，将军，我没有让她自请下堂便是顾及着众人脸面了，所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下意识地望一眼宋衍。
宋衍也正瞅我过来，眸中染了几分笑：“不过分。”
孙巧鸢一喜。
她还没再开口，便见七星从外面进来：“将军，在后院的树底下发现了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挖出了这几日埋下去的药渣。”
深宅
03
孙巧鸢诧异：“什么药渣？”
宋衍抬了抬下颚：“让江郎中验明，对了，孙氏，忘了告诉你在你醒之前郎中已经下了定论，你的孩子已经死在腹中两三日了，你这几日之所以安然无恙是因为有药吊着。”
孙巧鸢的脸白的透青。
江郎中翻看着药渣。
他道：“这药开得巧妙，可见医术厉害，只可惜心术不正是要害人，这药最多能吃五日，不然那死胎胎毒侵入之后母体后难以清除，多则三两年，少则半年便会缠绵病榻，药石无灵。”
我听得毛骨悚然。
这孙巧鸢也真是够狠的呢。
只是命都没了的话，她要了身契回去又有什么用？
孙巧鸢已经跌坐在了地上：“不，不可能，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什么缠绵病榻，药石无灵，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六月从外回来：“将军，赵大夫跑了。”
跑了？
众人都是一愣。
孙巧鸢不信：“不可能，他说要护我周全的，怎么可能会跑？你说，是不是有人心存不轨将之灭口了？”
我冷眼看她，道：“你给了他多少银子？”
孙巧鸢哑口望我。
她明白了赵郎中为何要跑，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这般冷静的看着她如跳梁小丑一般。
孙巧鸢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夫人，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不忍心看明诚为了挣钱到处奔波卖命，我才出此下策的----”
一切都以明了。
宋衍的眉眼更冷了几分：“你腹中是个女胎。”
孙巧鸢更是伤心了：“我盼着她是个男儿的，是赵郎中骗了我的，他骗了我的银子，夫人，将军，我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会本本分分的，求您饶我这一次。”
她会本份吗？
不会的。
从一开始我让小秋去寻人时就是要找一个不本分，且有野心的女子。
她是最合适的。
因为她记吃不记打，永远记不住那些教训。
我会捻她出去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婆婆，这事还是您看着办吧。”
平心而论我不盼着她离开。
她离开了宋明诚房中没人了，再找来也不一定有孙巧鸢这般能折腾，会折腾。这一次我出手料理她不过是想着提醒她别想在我身上动心思。
宋王氏拍着桌子：“撵出去，撵出去。”
俞娘等人要动手。
孙巧鸢抱住了宋王氏的大腿：“老夫人，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日后我好好伺候您和明诚，我再也不闹了----”
她提了宋明诚。
宋王氏一下子反应过来：“把她关柴房去，等明诚回来再处理。”
她颇有几分不甘。
可终究还是忌惮着不要因这个女人坏了她和宋明诚之间的母子情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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