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刷屏,超过5000万人观看,他的复出为何成为“奇迹”?

文摘   2024-09-02 00:02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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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8月30日晚间,刀郎复出,在视频号举行了第一场线上演唱会。

一晚上将近5000万人观看,点赞很快过了一亿。

很少有这样一位歌手,多年不出现,一旦出现就有这样的影响力。
就像一年前,刀郎用一首歌引起了将近一个月的讨论。

“马户”“又鸟”“煤蛋儿”……乍一看可能看不懂,但了解了这首歌的来由,就知道了,刀郎的讽刺和反击。
要知道刀郎为何有这样大的影响力,那就要从这首歌讲起。
《罗刹海市》来自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这是蒲松龄虚构的一个世界。
罗刹国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这里的人以丑为美,完全和正常世界颠倒。
美少年马骥误入这里,却被当做是“奇丑无比”的异类。
他只能带着面具讨生活,为了不被这里的人污染,他想方设法逃出去,回到正常的世界。
那些三观颠倒,他实在无法认同。
歌曲中“马户”“又鸟”反复吟唱。
罗刹国有一条小河,小河边有一头叫做“马户”的傻驴,却自以为自己是马,还有一只叫“又鸟”的鸡,自以为自己是鸟。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自视过高,敝帚自珍。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红冠金镶蹄,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有人说刀郎这首歌是为了讽刺那些曾经看不起他音乐自视甚高的人。
但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太小看刀郎的格局了。
这首歌绝不是为了讽刺某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甚至可以说,这几个人不值得刀郎讽刺。
就像他最后一句唱的:那马户又鸟,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刀郎想讨论的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人类自我的问题。
他的“骂”,是一种反思。
“以丑为美”不是现在就值得思考的问题吗?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乱象不只是在某一个圈子里。
他这把刀,终究是面向全世界了。
刀郎是一位真正的有文化的音乐艺术的践行者。
如果用“土”来形容,只能说你还不懂刀郎,也不懂人生。
刀郎不爱说话,因为有太多东西压抑着他。
五十多年前,刀郎还叫罗林,父母长期在外演出讨生活,把他和哥哥放在爷爷奶奶家生活。
爷爷奶奶年岁已大,爷爷又身体不好,没有精力管他们。
从小,管刀郎的任务就交到了哥哥手上。
哥哥脾气急,说话不超过三句刀郎就会被揍一顿。
慢慢得,刀郎变得沉默寡言。
幸好他有个学音乐的表哥,表哥玩乐器他也跟着看,谱子一看就会。
表哥觉得他有天赋,便游说刀郎的父母支持他学音乐。
母亲一狠心,给他买了个钢琴。
从此悲伤的日子里他就和音乐作伴。
有一次他被三四个小混混揍,打不过只能跑回家,哥哥看到后,拿起钢管就冲了过去,单枪匹马来了个反杀。
第二天,哥哥怕他们回来找刀郎报仇,又去把他们揍了一顿。
本来刀郎心里感动的不行,谁成想回到家哥哥又把他揍了一顿:以后别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常年的压抑,加上叛逆期,刀郎甚至在心里祈祷:让他死去吧。
过了几年,大哥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刀郎得知这位女朋友还交往了好几个男生,气不过就跑回家对大哥喊:绿帽子。
气得大哥追着他一顿好打。
母亲回家后看到刀郎狼狈的样子,心疼得指责大哥。
大哥年轻气盛,离家出走。
再听到大哥的消息是一周后,死讯。
大哥在路上被货车剐蹭去世了,刀郎接到大哥的时候,大哥的身体是软的。
葬礼那几天,他没有说话,一直守在大哥身边,他觉得自己的诅咒应验了,自责和懊悔一直围绕着他。
他后来在博客中这样写道:
“因为他内心充满了恐惧,觉得这是他的诅咒应验了,是自己害死了哥哥。
是这个当弟弟的自私和仇恨害死了他。”
16岁,内心无法安宁的刀郎,选择远走他乡。
他本来想考个学,却在考试的时候被老师一顿打击。
他决定自己在音乐路上走走看。
刀郎在四川的一个歌舞厅里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工作之余跟着调音师学习,后来还能帮调音师做一些简单的操作。
刀郎勤快,端茶倒水,跟乐队的成员都混熟了。
跟着他们学习乐理知识,后来还拜师了键盘手何老师。
为了报答何老师,每天帮老师洗衣服收拾屋子,不久之后,何老师发现,刀郎的技术已经超过自己了。
何老师把刀郎推荐给歌舞厅做键盘手,自己回了老家。
刀郎知道后,大哭了一场。
刀郎说服歌厅主唱廖健,组建了“手术刀”乐队。
希望自己也能像罗大佑那样,成为解剖社会的手术刀。
很多年后,罗大佑听到了刀郎的歌曲,赞叹不已。
有人问他听SHE吗?罗大佑摇摇头,在问他听刀郎吗?他说听。
只可惜,刀郎的这把手术刀没能杀出重围,一个月几百块钱的收入捉襟见肘。
1991年,他决定单飞另谋出路。
可现实又狠狠得给了他一巴掌。
单飞前他和团里一个女孩结婚,女孩离过婚,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还是娶了她。
两人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
可婚姻就是柴米油盐,女儿出生的第40天,妻子留下了一张纸条: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走了。
刀郎悲痛之下写下了《孩子她妈》。
他将女儿送回父母家,自己又去追逐音乐梦了。
似乎从大哥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很难停留了。
全国各地走走停停,加入了一个叫地球之子的乐队,担任吉他手。
乐队发展的很好,演出很多,90年代,刀郎就月入过万了,多的时候能到两万块。
每天大鱼大肉衣食无忧的生活,唱着那几首歌。
任由谁听起来都觉得不错,刀郎却觉得特没劲。
有一次他们去西安拍摄一支MV,遇到了一个叫“飞”的乐队,这乐队的主唱叫许巍。
他们请许巍喝酒,许巍赞叹:好久没这么畅饮过了。
可那段饭算上酒也就花了一百多块钱,乐队主唱安龙感慨:穷成许巍这样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这一刻,也打动了刀郎。
得做自己喜欢的音乐,成为真正的艺术大师,他萌生了离队的想法。
主唱不懂他在矫情什么,一气之下解散了乐队。
刀郎成了孤家寡人。
南方跑遍了,他决定去新疆。
到了新疆,他在一个叫八楼的地方附近找了个房子。
八楼附近有个公交站,总是停靠二路汽车,后来他写进了歌里。
他又找到了心仪的姑娘。
为了给姑娘和女儿更好的生活,他写起了广告歌,给新疆一个很有名的卫星天线公司写了一首歌。
意外,火了。
广告订单越来越多,出门演出,他问大家想听什么歌,都说那首广告歌。
刀郎想,广告歌算歌吗?还是要搞原创。
2000年,他终于发行了自己第一张专辑《新疆原创第一击》,只卖了一千张,惨不忍睹。
钱没了,工作没了,只剩下了理想,所谓艺术追求。
往后的三年,他写了三千多首歌。
终于,2004年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发行,里面还有一首歌《情人》。
33岁,刀郎,彻底火了。
一张专辑卖出了270万张。
大街小巷都回荡着刀郎的歌声,无论是谁都能哼唱几句:2002年的第一场雪……
7月在张艺谋《十面埋伏》的首映礼上,刀郎第一次露面,带着鸭舌帽唱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
唱片公司趁热打铁,请来李宗盛做监制,给刀郎打造专辑。
风头太盛,引起了所谓主流音乐人的抨击。
歌唱风格,制作水平被抨击得体无完肤。
那时候,网络刚兴起,网络歌曲起来了一批又有一批,刀郎也被冠上了网络歌手的称号。
他翻看了网络上所有说他的帖子,终于有一刻,他释然了。
坚持了这么多年,他自有他的主义和对艺术的坚持,他没那么在意了。
那些所谓主流音乐人的质疑,他没有回应过。
后来的《披着羊皮的狼》《爱是你我》无一不能说明他的水平。
这一路他走得很慢,几年一张专辑,甚至有时候凭空消失几年,更是很少演唱会。
他只是不愿意被世俗所困扰,被吞噬。
但他只要愿意出现,就会是一场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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