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展倒计时,要看这个展览得抓紧时间了

乐活   2024-11-06 17:55   上海  






《玉出申江——潘玉良的艺术之旅》特展被纳入“2024中法文化旅游年”框架,正式列为第二十三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参展项目。展览从上海视角切入叙事,精心梳理潘玉良在上海和巴黎时期的艺术轨迹,通过近百件珍贵作品和历史文献,讲述艺术家超越国界、塑造自我、融会中西的艺术历程。












“我轻松愉快地走上大路,世界在我面前,指向我想去的任何地方。凡是我遇见的我都喜欢,一切都被接受。从此,我不受限制,我使我自己自由,我走到我所愿去的任何地方。我完全而绝对地主持着我。




电视剧《玫瑰的故事》中,这段源自惠特曼《大路之歌》的台词,通过刘亦菲饰演的黄亦玫之口,说出了众多女性的心声。这虽是一部描写都市爱情的电视剧,但剧中所表达的现代女性对于自由和独立精神的渴望,也触动了无数人对自由灵魂的向往。

电视剧《玫瑰的故事》剧照

自由和独立,是许多女性在不同时代和文化背景下的追求。

在1929年第一届全国美展上,一批女性艺术家集中亮相,标志着她们在艺术领域的崛起和自我表达的开始。这其中,潘玉良以其独特的艺术才华和坚定的自我追求,在艺术领域崭露头角。潘玉良的作品,如同她所代表的那个时代的女性艺术家们一样,展现了女性在艺术和生活中追求自由和独立的精神。

1929年《美展特刊》

潘玉良的画笔下,流淌着生命的细腻与坚韧,而她的自画像更是她艺术世界中一朵独特的花,成为她自我表达的显著标志,亦是她艺术创新实践的显著证明。

 1934年《潘玉良油画集》

(封面作品作于1928年的上海,是目前已知潘玉良自画像作品中年代最早的一幅。)


与潘玉良同时代的中国女性艺术家,如方君璧、关紫兰、孙多慈等,也多有自画像创作。潘玉良的自画像作品尤为丰富,这也许与她跌宕的生活经历和多年来跨越中法等地的艺术之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她以独特的艺术语言,细腻地勾勒出不同阶段的自我形象,以一种近乎抒情诗的笔触,展现了女性的坚韧与成长。

潘玉良的自画像,宛如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窗,站在窗前,我们得以窥见她内心深处的细腻情感与坚定意志。

自由的起点——爱与能量


家庭和情感生活是她个人历史的一部分,也是她独立性格的基石,是她追求艺术自由的起点。

潘玉良对家庭和情感生活的描绘,是一种复杂而深刻的艺术表达。

在潘玉良的自画像中,家庭被描绘为一种温暖的支持,家人的爱成为她灵感的来源和力量支撑。

少有的与家人合体的自画像,展现了潘玉良的情感世界。潘玉良处于画面的黄金位置,望向观众,而爱人潘赞化和儿子潘牟则围绕在其身边,充满赞许的望向她的画作,和谐的氛围感下似乎告诉观者,即使在最亲密的关系中,潘玉良也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和创造性。

1931年 

《我之家庭》


拿起画笔,在逐奔自由的路途上,不止于世俗困扰,亦不停于艺术探索。

长达数十年独自一人旅居海外的艺术创作生涯,潘玉良对远方的爱人无不思念,与家人书信的往来成为她唯一的情感寄托。

这幅被称为最美自画像的画作创作于1940年,潘玉良将其拍成照片寄给丈夫,在背面题诗:“边塞峡江三更月,扬子江头万里心。”


潘玉良自画像中描绘的书信细节


潘玉良生前认真地保留了每一封丈夫潘赞化在安徽桐城老家的潘氏后人寄来的家信,临终前,更是嘱托朋友将信留给潘赞化与原配夫人的嫡孙保留。

书信的元素在画中也有体现,这份真挚的情感在画面中被表现为一种动力,推动她在艺术道路上的不断探索和表达自我。


自由的探索,画布上的色彩实验


有人说,人生不是命题作文。

跳脱了既定的规则,离开了熟悉的土壤,从上海到巴黎,潘玉良从艺术到生活都开启了更为广阔的探索之旅。

在相遇和离别之间,在东方和西方之间,潘玉良将生活和生命的探索,融入到画笔,开启了独特的色彩实验。

1929年《荣》 (布面油彩 复制件)

(作品风格偏向野兽派,很具有表现性)


百花齐放的绘画风格经由西方传入东方,而传统的东方元素又让西方所痴迷。多样生活的体验和对未来的期许,潘玉良在艺术领域也不停大胆尝试不同风格和形式的创作,将东西方艺术巧妙融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随着艺术实践的深入,潘玉良的自画像作品逐渐展现出更加成熟的个人风格。她不仅吸收了野兽派的绘画语言,还将中国传统绘画的线描和意境融入其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表达。

1937年,当时42岁的潘玉良,6月刚刚结束在北京的《潘玉良画展巡礼》,7月即经由上海踏上去往欧洲艺术的之旅。


《拿书的自画像》

(参加1939年法国独立沙龙展) 

《执扇自画像》

(1939年)


这一时期的自画像,如《拿书的自画像》(参加1939年法国独立沙龙展)和《执扇自画像》(1939年),轮廓清晰、色彩明朗,仿佛笼罩了一层光感滤镜,旗袍造型也为画家增添了一份来自东方的神秘感。这些作品,不仅是她对艺术无尽热爱的见证,更体现了她对美的追求和探索。


创作于1945年前后的自画像,色彩更加鲜艳而富有表现力,笔触粗犷而有力,脸庞夸张的红晕和光影的强烈对比与野兽派追求的直觉和情感的直接表达不谋而合,而服饰和环境氛围的烘托,又体现出中国传统绘画的细腻线条和深远意境。这种融合不仅仅是技术上的结合,更是文化和情感上的交流。她的自画像成为了东西方艺术对话的桥梁,展现了她对艺术创新的无限热情和自由追求。

自由的底气——坚韧和毅力


潘玉良的艺术之旅并非一帆风顺。经历了离别的苦涩、战争的硝烟、病痛的折磨、艰难岁月的磨砺以及人生坎坷的考验,如同一层厚重的滤镜,赋予了她的自画像更加丰富的现实感和深邃的情感层次。

而正是这种经历,让她历尽千帆,最终认定自己才是自己的主持者。

潘玉良原姓张,因感念丈夫的救赎之恩,将名字改为了夫姓,以潘玉良为名。而在其去世前不久写给家人的信件中,潘玉良却以潘张玉良署名,这也是潘玉良对自己姓名最正式、最庄重的表达形式,也代表了潘玉良在人生终点之际对自己的认定。

1949年《自画像》


55岁的潘玉良与友人合影(1950年)


在1950年后,她的自画像也不再是单纯的自我形象再现,而是成为了她情感世界和艺术理念的载体,展现了她作为女性艺术家在艺术道路上的成长和自我超越。风格上和技法上的多种尝试,神情的明显转变,刻画出她对自我生命的叹息和独自承担,以及她对传统女性角色的反思和超越。


20世纪的国际艺术界,中国艺术家的身影并不常见。在这样的环境下,潘玉良克服语言与文化的障碍,解决物流、布展等一系列实际问题,成功举办画展,并赢得了国际艺术界的认可和尊重,足可见其坚韧和毅力!


“展览会在本国有许多人及学生帮忙还忙得不得了,在外国如何办得下去,真令人不可思议,且有三个星期之久更是难能可贵。

以一女子为国争光,凡是中国人闻了都可为你可喜可贺......可怜的中国人今日连国家还未得人承认,本国又无依靠,全凭个人‘以文会友’独立支撑,可谓自古以来有一无二人,可足以自豪的。”

——潘赞化










“虽不至,心向往之。”身在异国他乡,潘玉良将对祖国和亲人的思念,化作前行的动力。她不停创作,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展现为女性的独立与力量。

潘玉良所获国际奖项

精致的细眉、饱满的厚唇、

整齐的刘海,

没有过多情绪的面孔

透射出冷静沉着的内心,

也透露出她对生活的热爱

和对艺术的执着。

正是这种热爱,

使得她的作品更具力量和深度,

正是这份执著,

潘玉良得以主宰自己的艺术人生。

观自我——艺术镜相的集中呈现

潘玉良的自画像,是她对艺术的无限热爱和对自我不断超越的见证。透过画面,我们不仅体验到潘玉良在历史中的真实轨迹与情感波澜,也能窥见她内心的挣扎与坚持。

正在世博会博物馆一号展厅展出的《玉出申江——潘玉良的艺术之旅》也是潘玉良近年来自画像最为集中的一次展示,包括最美的自画像作品《自画像》(1940年),最早的自画像作品(《潘玉良油画集》封面)。

在一次次的自我凝视中

潘玉良发现自己、确立自己和表现自己,

吟唱着女性的自我觉醒与力量,

她的自画像,

如同一篇篇温婉而铿锵的散文诗,

让每一位观者都能感受到

那份独特的女性之美,

感受一位女性艺术家

自我探索和自我肯定的成长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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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良,作为中国近现代史上一位杰出的女性艺术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她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和深刻启示。她不仅在艺术创作上取得了卓越成就,更以其独立、坚韧的精神和开放、包容的胸怀,为女性解放和社会进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她的艺术生涯不仅映射出中国现代艺术的发展历程,也见证了中国留法艺术家百年来的开拓与交流。在中法建交60周年之际,我们邀您一同踏上潘玉良的艺术旅程,感受其闪耀于申江之畔和塞纳河畔的传奇人生。





夜上海工作室

来源 | 世博会博物馆

编辑 | 佳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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