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黑暗荣耀》，韩国电影确实敢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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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8 19:11
北京
除了颇有争议地将物理学奖和化学奖都颁给了和AI领域有关的科学家，另外最受“普通人”关注的文学奖也有了归属。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了韩国女作家韩江，表彰她“以强烈的诗意的散文直面历史的创伤，揭露人类生命的脆弱”。这是韩国历史上第一座诺贝尔文学奖，也是亚洲女性第一次获得这个奖项，确实是值得纪念的突破。不过比起单纯的文学范畴的讨论，韩国、女性，这样的身份标签也让韩江的获奖有了更多文学以外的意义。毕竟在过去几年里，借由文学、电影和剧集，“韩国女性”所发出的声音，可能是最激烈和“刺耳”的了。2019年的《82年生的金智英》或许是让“韩女”这个称呼在电影圈里声名鹊起的“源起”作品。影片讲述的是一个看似幸福的80后韩国家庭主妇，其实内心充满着挣扎和痛苦，她的声音从来不被人听到和认真对待。“金智英”形象在韩国女性观众和男性观众中得到了截然不同的评价，女性观众感动于影片真实表达了她们的内心感受和真实处境，而男性观众认为这不过是女性的无病呻吟和矫揉造作。《82年生的金智英》掀起的巨大争议也进一步激化了韩国社会本来就日渐严重的性别矛盾。传统的不平等、少子化的现实，也让不少韩国女性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韩女”也逐渐成为一个相当敏感的称呼。一方面是保守传统的男权社会用“韩女”来嘲讽那些号称自己厌男的“疯女人”，另一方面，在韩国乃至整个东亚社会，“韩女”是更多女性的榜样，韩女的各种金句也激发了不少共鸣。最有传播度、最能发出“韩女”声音的，是来自于影视作品。最近几年的韩国主流影视，已经和我们印象中大撒狗血的多角恋爱剧不同，女性主角、现实主义和严肃风格正在成为新的热门。从《顶楼》到《黑暗荣耀》，再到我们聊过的《假面女郎》、韩韶禧的《我的名字》，韩剧里的女性不再是傻傻地谈个恋爱扮个可爱，而是走上了复仇、奋斗、改写命运的道路。这种变化的原因是复杂的，但是“韩女”的发声肯定是其中不可忽视的重要一环。再来看看电影圈，最近几年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女性题材”作品也可以说是比比兼是。2018年的《白小姐》关注了女性所遭遇的家庭暴力和父母虐待，《门锁》则以惊悚片的方式展现了单身女性所面临的危险；2019年除了《82年生的金智英》，还有一部非常重要的作品《老妇人》，讲述的是老年女性被护工性侵害的问题。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声音都是以这种“诉苦”的方式来呈现的，韩国电影中也有更多讲述女性力量的作品获得了好评。比如《三振集团英语托业班》，讲述的是三个同为公司底层“牛马”的好友一起揭露公司黑暗面的故事；《下一个素熙》中的女孩则挺身应对职场霸凌、坚持真相；而《我能说》中的老奶奶决心学好英语，是要向全世界讲述自己做慰安妇的经历。这些作品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对抗男性”的题材，她们对抗的不是只有女性才会面对的困难，而是这个社会本身的弊端，在这些作品里，我们看到她们不仅仅是在为自己而战，也是在为所有人而努力。而还有更多作品，讲述的是更温柔美好的故事：《致允熙》两位人到中年的女性内心深处的情感暗流，《蜂鸟》里一个女孩在家庭、学校、爱情中艰难成长的经历，都让人动容。这其实是韩国女性电影在这些年集中爆发的最大特点，从带有强烈“战斗性”的控诉和嘶吼，到冷静的针砭时事，再到更温暖自然的女性情感和内心的表达，韩国电影建立起了非常丰富和立体的女性叙事维度。其实对于韩国电影来说，书写女性故事从来都不是一个新鲜的命题，再往前梳理，《酒神小姐》（2016）中老年性工作者的日常生活，《韩公主》（2013）和《素媛》（2013）中未成年遭遇的伤害，都是女性电影爆发的“先声”。说回到当下，在最近几年，随着韩国人口问题危机加剧，生育成了全社会关注的重要问题，而两性之间的矛盾也成为无法忽视的现实，影视作品正好成为了发出声音的最好出口。另一方面，流媒体的兴起也让更多创作者可以在更广泛的平台上以更自由的方式来讲述贴近现实的故事，“韩女”的声音，也正是因为这样，传到了更多的地方。我们常常说，韩国有一批能够改变现实的电影，比如《熔炉》，比如《素媛》，它们往往以尖锐不留情切入现实的维度震撼着我们的认知，揭露着制度和人性的阴暗，改写着不公正的现实。也正是因为有作品持续不断地发声和呼吁，犯罪才可能得到制止，普通人才可能获得保护。前段时间有韩国女性曝光在网络上大量流传利用“Deepfake”伪造的色情视频内容，被称为又一个“N号房”，这一事件也迅速引发了韩国法律的修改。10月10日，韩国政府表决通过了《关于处罚性暴力犯罪的特例法》修正案，规定任何持有、购入、保存或收看深度伪造（Deepfake）淫秽影像的人员，可被处有期徒刑和罚金。所以，发声，当然还是有用的，这种作用可以是鼓励同样遭受不公待遇的人勇敢反抗，也可以是斥责犯罪行为和督促法律完善。从韩国影视作品，到获得诺贝尔奖的韩国文学，再到无数普通的只是在现实中发声的女性，“韩女”发出的，是这个时代下的真实声音，也是这个时代的改变之声。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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