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孟浩然的《春晓》可以说是全球范围内传播最广的唐诗之一,看似简单平常的意象,却道尽真实而复杂的生命况味,令人回味无穷。将于今晚(11月2日)播出的《宗师列传·大唐诗人传》第二期节目中,由主持人撒贝宁,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康震,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张静组成的探访团将穿越至孟浩然生活的唐代,走访当时的经济文化重镇襄阳,沉浸式体验“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田园生活,揭秘《春晓》背后的人生感慨。
孟浩然出身襄阳的书香门第,为孟子后人,父亲以孟子的“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为其命名,希望他和弟弟孟洗然承先人遗训,出仕为官,建功立业。儿时的孟浩然虽然和弟弟一起苦读儒学,每日勤勉练剑,却并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直到至亲过世,怀着对父亲的深切思念,登上岘山,看到传说中的“堕泪碑”,才终于了悟,父亲之所以希望他建功立业,只因“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只有做出一番事业,方能留名于世,不枉来这世上一回。
在弟弟孟洗然看来,青年时期的孟浩然虽长期隐居于鹿门山,寄情山水田园之间,却心存浩气,守正至刚,“俱怀鸿鹄志”。为完成父亲遗愿,在出仕这条路上,孟浩然其实有过诸多尝试。他40岁参加科举,却遗憾未能及第;向丞相张说递过“求职信”,以一句大气磅礴的“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技惊四座,却最终婉拒了入张说门下当幕僚的邀请;面对玄宗的询问,他也只留下一句“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之后,匆匆离去。曾经的鸿鹄之志、亲人的寄望,因为各种缘由未能实现。孟浩然却在经历了仕途的困顿之后,有所领悟,所谓浩然之气,其实长存于天地之间,“草木本无意,荣枯自有时”,他真正把诗意融入了生活,把生活化作了诗意。
“只为阳台梦里狂,降来教作神仙客”,对于年轻的孟浩然来说,韩襄客的出现犹如神女降临。相传,这位垂钓时偶然结识的女子,看得透孟浩然隐藏在诗句中的鸿鹄之志,也懂得他不愿为出仕而逢迎谄媚的高洁,更是一语道破“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的玄机——孟浩然所羡慕的,并非钓到鱼的垂钓者,而是那些被选中得以步入仕途的“鱼”。
多年后,孟浩然前往扬州寻觅佳人芳踪,之前未能在鹿门山见到孟浩然的探访团听闻,也一路追随,终于赶在他离开扬州的前一天,如愿见到了正与人品读诗歌的孟浩然。探访团折柳相赠,为他送行。
作为唐代山水田园诗派的第一座高峰,孟浩然上承初唐,下启盛唐,他清绝卓然的诗句成为打破唐代各个诗歌圈层的利器,以一己之力推动开元诗坛,而豪爽仗义的性格也让他广结天下才子,成为盛唐顶流诗圈的核心人物。
孟浩然与李白相差12岁,二人把酒试剑,品诗论文,相谈甚欢。李白多次赠诗,一句“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崇拜之情溢于言表。跟李白同龄的王维,与孟浩然亲密无间。孟浩然赴长安参加科举遗憾落榜,为了帮他排解落第之苦,王维带他参加各种诗会,孟浩然以一句“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诗冠京城。王昌龄遭贬谪途经襄阳,孟浩然备美酒款待,直言“人生在世,但求此刻之真”宽慰王昌龄。在岘山与探访团再次相遇,好客的孟浩然告诉探访团,“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诚邀众人共赴故人之约。在“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唐代农家,探访团沉浸式体验搓麻绳、“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的田园生活。
本期节目中,郑业成、谢彬彬分别饰演李白、王维,王仁君一人演绎孟浩然青年、壮年、暮年三个生命阶段,自然细腻地表现出诗人在不同人生境遇中的心理状态和情绪变化。节目中,孟浩然和李白更是有一场比试剑法的戏份,仿佛上演了一场武侠电影。
古代的襄阳“南船北马,七省通衢”,是唐代经济文化重镇和著名的诗歌高地。孟浩然作为土生土长的襄阳人,也因此被称为“孟襄阳”,他对家乡不吝笔墨,满是溢美之词。“山水观形胜,襄阳美会稽”,在孟浩然现存的260多首诗歌中,描绘襄阳的超过一半,成为写襄阳最多的唐代诗人。虽然未曾入仕,未曾如父亲所愿建功立业,但“孟浩然”这个名字却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被淡忘,他对襄阳的感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影响了世世代代的襄阳人。在探访团的邀请下,孟浩然欣然穿越至千年后的新襄阳。面对气势壮阔、面貌一新的楚汉山水,孟浩然直呼“美哉!”昔日垂钓的鱼梁洲,依然“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更多了嬉水游玩、放飞风筝的孩童。岘山亭上登高远眺,孟浩然感慨良多,“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作为盛唐顶流诗坛唯一的布衣诗人、“诗仙”李白最为推崇的唐代诗人,孟浩然把山水景象与思想感情合而为一,成为“兴象”创作先行者,把唐代山水田园诗推向高峰。11月2日20:00档,锁定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综合频道(CCTV-1),继续步入《宗师列传·大唐诗人传》,感受诗韵大唐,品味“把酒话桑麻”的田园生活。
监制 | 贺亚莉
编审 | 张文龙 卢小波
制片人 | 朴晶 王金龙
主编 | 房渭平
编辑 | 戈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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