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名俄罗斯程序员被从 Linux 内核开发者名单中除名，说好的开源无国界呢？

Linux-kernel 社区的朋友们：

我相信大家已经听说了 Greg 最近提交的 commit 6e90b675cf942e（“MAINTAINERS: Remove some entries due to various compliance requirements”）引发的消息。如你所见，这次变动涉及了一些与俄罗斯相关的开发者被移出官方内核维护者名单，包括我在内。

社区成员们正确地指出了这个简短的提交日志使用了非常模糊的措辞，且没有明确解释变更的理由。不管我如何努力尝试获得更多的详情，遗憾的是，与我讨论此事的高级维护者并没有给出有关合规性要求的解释。我不会引用具体的邮件内容，因为那是私人交流，但关键词是“制裁”、“抱歉”、“无能为力”、“找你的（公司）律师...”。我不能代表所有受此变动影响的人发言，但我在社区的工作已经有一年多是纯志愿性质了（而在此之前，我的工作有不到一半是有偿的）。因此，我并没有任何（公司的）律师可供咨询，坦白说，看到补丁是这样被合并的，我现在也不想再去问了。这个补丁在所有人背后，悄无声息地越过了标准的补丁审核流程，没有通知任何受影响的开发者或子系统，这是做这件事的最糟糕方式。没有感激，没有对这些年来为社区奉献的开发者给予任何的功劳。无论事情的原因如何，我们不应得到更多的尊重吗？至少把我们的名字加到 GREDITS 文件里，难道不可以吗？

我无法相信内核高级维护者没有考虑到这个补丁不会被忽视，且这种情况可能会失控，给社区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哪怕不是立即的，也可能在中期或长期内产生影响。我相信有很多方式可以更无害地解决问题，但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的路径。遗憾的是，既成事实已无法改变。一年前稍微启动的分歧点现在已经完全实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显然是出于政治层面，这毫无疑问动摇了社区一开始所建立的基础。如果是这样，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有谁会被制裁...），但这一动作显然向 Linux 社区的新来者、已经在工作中的志愿者和像我这样的爱好者传递了一个坏信号。

即使我仍然可以提交补丁或进行一些代码审查，但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我作为志愿者继续工作的动力已经彻底消失了。（不过将来我可能会进行一些商业上游提交。）但在告别之前，我想向所有这些年有幸与我共事的社区成员表示感谢。特别感谢：

NTB 团队，Jon，Dave，Allen。NTB 是我内核上游工作的起点。感谢你们最初的建议，尽管审查过程非常非常艰难，导致好几次补丁集的完全重构，但我从中学到了很多经验。这些经验在后来的工作中对我帮助很大。非常感谢你们。顺便说一下，自那以后，我收到了几封关于 IDT NTB 和 IDT EEPROM 驱动的感谢信。如果没有你们，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Andy，回想起来，没有人比你在我的 Linux 内核之旅中给予我更多的帮助。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 I2C 子系统中审查我的 DW I2C 驱动补丁。之后，我们经常在 GPIO、SPI、TTY、DMA、NET 等子系统的清理/修复/功能补丁中见面。你的第一次审查让我真的非常崩溃，但我们总是能以某种方式达成共识。而你从未退出讨论，总是冷静地反复解释你的观点。即使不需要，你也从未拒绝为你的请求/评论提供更多的详细解释。正因为如此，我学会了对审阅者和被审阅者保持耐心。当然，我也要感谢你传授的 Linux 内核知识以及所有的技巧和窍门。

Andy，请注意，由于目前的情况，我不再继续处理我的 DW DMAC 修复补丁集了。因此，如果你希望 DW UART 稳定地与 DW DMA 引擎驱动一起工作，请随时接手这个系列：链接：https://lore.kernel.org/dmaengine/20240911184710.4207-1-fancer.lancer@gmail.com/ Linus (Walleij)，当你合并了我的一组相当复杂的补丁集后，你建议我继续维护 DW APB GPIO 驱动。这是我第一次被要求维护一个非我原本开发的驱动。感谢你的信任，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

Mark，非常感谢你将 DW APB SSI 驱动的维护托付给我。我为使它更通用、错误更少付出了很多努力，特别是在使用 DMA 引擎控制或工作在内存操作模式时。我相信自那以后，很多 DW SPI 控制器的用户都从中受益。

Damien，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会面是关于我提交的通用 AHCI 平台和 DW AHCI SATA 驱动补丁的审查。你没有让这条路变得轻松快捷。但所有审查意见都是基于技术基础，最终补丁也被合并了。感谢你花费的时间和我从这些审查中获得的经验。

Paul，Thomas，Arnd，Jiaxun，我们在邮件列表中多次见面，讨论我的 MIPS P5600 补丁和一些通用的 MIPS 补丁。与这样领域的顶尖专家讨论问题总是令人愉快。遗憾的是，我花了太多时间在其他子系统的补丁上，没能提交所有的 MIPS 相关内容。抱歉我没有履行我的承诺，但正如你所见，环境突然画上了句号。

Bjorn，Mani，我们在 DW PCIe RC 驱动框架下合作了很多。你们审查了我的补丁，而我在一段时间内帮助审查了其他补丁。尽管有一些争论，但与您们合作总是愉快的。特别感谢 Mani 与我共同维护 DW eDMA 驱动。我认为我们一起做了一件伟大的工作。

Paolo，Jakub，David，Andrew，Vladimir，Russell。网络子系统，尤其是 STMMAC 驱动（毫无疑问，这个驱动有很多问题），成为了我目前 Linux 内核活动的一个障碍。我真心希望，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我对即将到来的 STMMAC 和 DW XPCS 补丁审查的帮助减轻了你们的维护负担。我知道 Russell 可能不同意，但我真心认为我们所有的讨论最终都是有益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也认为我们在 DW GMAC/QoS ETH PCS 补丁上共同完成了一项出色的工作。希望你们最终能抽出时间完成它。

Rob，Krzysztof，从你们的审查中我学到了很多关于内核最硬件层面的知识——DT 源和 DT 绑定。你们的评论简洁明了，使审查过程快速轻松。非常感谢你们。

Guenter，特别感谢你审查并接受了我提交的 hwmon 和 watchdog 子系统的补丁。与您合作是我的荣幸。

Borislav，我们曾多次争论。我的 DW uMCTL2 DDRC EDAC 补丁因此被搁置了很长时间。不管怎样，感谢你花时间审查我的补丁，并努力解释你的观点。

Borislav，我恐怕无法继续处理我的 Synopsys EDAC 补丁集了。如果你或其他人可以接手并完成这项工作，那就太好了（你可以在 lore 归档中找到）。这些补丁将主要是 Zynq(MP) 专用的 Synopsys EDAC 驱动转变为支持通用的 DW uMCTL2 DDRC。这对每个基于该控制器的平台都将非常有利。Greg，我们在邮件列表中见过几次。你审查了我提交给 USB 和 TTY 子系统的补丁，每次过程都很直接、非常专业，而且比我其他情况要简单得多。非常感谢你。

Yoshihiro、Keguang、Yanteng、Kory、Cai 以及我在内核邮件列表中有幸遇到的所有人，但这里未提到的，感谢你们为我们的合作工作所付出的时间，让 Linux 内核变得更好。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们。

我还要特别感谢那些试图为被移除的维护者辩护并在这些日子里表达支持的社区成员。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最后分享一下我在内核工作中的一些统计数据：

签署的补丁：518 审查和确认的补丁：253 测试过的补丁：80

你们可能会说，这个成就相比其他开发者七年的工作并不算大成就。或许吧。但请放心，我每一个签名标签都不是空洞的签名，我不会对任何未经我完整测试和审查的内容进行签名。我为我的工作感到自豪，希望你们中的一些人至少觉得它有益。

就这些了。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