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卫东(世界著名中医眼科专家,世界卫生组织针灸临床指南顾问专家,首届海外国医大师)
1879年,清末国学大师俞樾发表《废医论》,提出“医可废,药不可尽废”的观点,从此拉开了对中医存废的争执。
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有着百年屈辱的背景,是民族自信心不足的表现。
有着认知问题,唯西方科学中心论在偏执。
有利益集团和御用舆论的操纵,非要在中国的土地上废止中医,让出市场空间,供其牟利。
有对现在中医水平的失望,这就是我们西医管中医,西医模式教中医的问题。以至于中医队伍里充满了西化的不相信中医的医生。
还有很多人,从来没有单纯用中医治疗过、治好过疾病。
也有用中医名义行骗的人士,乌龙混杂,什么病都敢“包治”、“去根”,钻法律的漏洞。
废不掉,中医的价值无法替代
临床上很多疑难病症西医认识不清,只好说是“原发性”、“原因未知”,列为不治之症。病人找中医治疗,却往往应手而解。
很多病人先是迷信西医,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吃了各种各样的西药,甚至手术。还是不好。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找到中医,几针下去,病好了。于是开始对以前这个至高无上的西医产生质疑,重新认识中医。很多病人开始自学中医,成为坚定的中医粉。
加拿大、美国的很多洋人中医,多是基于自己或者家人让中医治疗好了,“神乎其神”,开始学习中医,成为针灸师、中医师的。
中医不但不能被西医替代,反而在生活中处处超越了西医。在新冠疫情中,中医再次显示了强大的生命力,大家认识到,中医可以护国佑民,是大医学。相信中医,使用中医的人越来越多,已成趋势。
中医如何生存?如何发展?如何承担更多的社会救治责任?
其一,哲学方法论要说清楚中医独特的哲学方法论,让中医在认知层次上高于以牛顿力学模式的人体观、疾病观,从而在西医看不清的疾病上,看到问题之所在,提出自然医学的解决方案,超越西医。
这首先是认知模式的不同。如何从哲学上认识论、方法论,说清楚这种不同、这些超越,是中医界在理论上必须做好的基础理论项目。并以此传播大众,形成社会共识。从小学抓起,从高考定调,让人人了解中医,认识中医,使用中医。心服才能信服。
其二,中医医学理论必须系统化。
医学理论是我们对生命活动的认识与说理工具。西医是在牛顿力学的框架下对于尸体解刨的认识上,以试管生化实验为辅助,发展起来的医学。虽说极其片面、狭隘,但是其理论系统完整,可以相对自圆其说地解释人体,对大众关于生命、疾病的好奇心和疑惑也给予了合理的解释。所以,西医在现代社会人类心智中占有首选的位置。而中医至今根本没有占领人们的心智。
当迷信西医多年的病人久治不愈,对西医丧失信心的时候,当中医治好病人,让病人开始相信中医的时候,由于中医理论的碎片化,不完整,不能自圆其说,病人对中医的信任仅仅停留于“盲目信任”,糊里糊涂地相信中医。中医在病人的心智中仍然没有稳定的“占领区”,因为人们仍然只能用现有的西医理论解释生活中的生理病理现象。只是在实践上使用中医。
西医说理,中医治病。我们发展中医就要建立中医系统的基础理论,关于人体结构、生理、病理,提出基于中医传统术语体系的说理体系。甚至超越牛顿医学的局限,从生物能量学、生物磁学的角度,以活体无损伤研究方式,研究发现人体生命规律,建立中医的活体生理病理理论。在理论上比机械论的西医更好地解释人体,解释生命,解释疾病。尤其是解释为什么西医治不了的疾病,中医可以轻松地治好? 从而占领民众的心智。基于这样的理论建设,我们就可以更好地、更有效地展开中医舆论宣传工作。这是认知问题,也是市场竞争的关键。
其三,要组织海内外中医专家队伍,针对影响人类健康的重大疾病谱,针对临床常见的急症救护,梳理出中医优势病种,建立特效治疗技术体系,发展相应的治疗方案。
必须让广大民众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先去看中医,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先去看西医。在医疗市场上,找出中医的优势区域,并与西医的优势病种区分开来,从而在国家公共卫生层面实现中医与西医的协同发展,而不是对立性竞争和矛盾。要以人为本,维护社会健康和稳定,实现人道主义。这是中西医共同的目标,而绝不应该对立。
其四,中医大学教育,应彻底摆脱西医模式,放弃以西医标准为导向的研究和教学政策。
应尽快建立中医自己的学术标准、教育目标。要以培养可以治病救人的医生为目标,而不是一味地搞应试教育、西医教育。在哲学方法论上,让学生掌握中医的哲学思想、中医的理论系统、中医的特效治疗技术,培养新一代可以救死扶伤的好医生。
中医是伟大的医学。历经5000年而常存。再过5000年也会存在。这个不用争了。
中医是中华文化的集中展现。中医的振兴,是中国崛起、中华文化复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中医造福人类,是人类健康不可缺少的瑰宝!是人类文明的优秀结晶。
于卫东简历
于卫东医生,出生于医学世家,国际著名中医眼科专家、加拿大华人中医师。
1983 年,毕业于山东中医药大学,医学学士学位;
1983-1985 年,任山东滨州医学院附院住院医师;
1986-1990 年,在中国中医科学院担任助理研究员;
1991 年,获比利时布鲁塞尔自由大学医学院的公共卫生硕士学位;
1993-1996 年,在美国加州从事中医针灸的临床和研究工作;
1997 年,定居温哥华,创立天泉中医眼科研究院,并在 1999 年收治了第一位视网膜色素变性病人。
于卫东医生先后在中国、欧洲、美国及加拿大从事中医临床工作近 35 年,足迹遍布全球。学贯中医、西医、公共卫生三大领域。在临床实践中攻克了眼科领域的不治之症:视网膜色素变性。
专业主治
● 遗传性眼病:视网膜色素变性(RP);
● 严重眼部疾病:如老年黄斑变性,青光眼,糖尿病眼病,青睫综合征、葡萄膜炎、眼底出血、病毒性视神经炎、复视、色盲等;
● 眼视光健康问题:近视、散光、弱视、花眼、干眼症、飞蚊症、斜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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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中药是应该珍惜的国宝还是应该被抛弃的垃圾?从今年6月以来,这场争论的战火从网络里一直烧到了网络外,从学术研讨升级为全民的大讨论,争执的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甚至出现了汉奸、卖国贼这样的字眼。尽管争论沸沸扬扬,狠话迭出,其实很少有人相信,从“神农尝百草”就开始影响中国人的中医会因此而消失。但是,这场从医界、学术界延烧至社会舆论领域的争论,却让人们有机会对中医的种种“沉疴”望闻问切——尴尬的体制定位,方向暧昧的“现代化”,后继乏力的人才培养,虚火甚旺的生存现状。更进一步说,对于被称为“国粹”的中医,其存废之争已不再是单纯的技术层面的问题,而成了又一次关乎文化、思想的论争。这次触痛的,已不仅仅是中医本身。
中医存废之争始末
2005年9月,一名上海交通大学博士,在“丁香园医学论坛”内分泌版上发表了《科技强国任重而道远——由张功耀教授访谈说起》。
今年2月,拉开网络签名序幕的张功耀《告别中医中药》一文,则最先发表在“北京大学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网站,并引来卫生部肝胆肠研究中心曾昭武博士针锋相对的反驳。
4月间,《告别中医中药》不断被网站转载,让很多专业人士和中医药行家“坐不住了”。
6月13日张功耀又发表文章,声称:“彻底废除中医,科学怎能向愚昧低头?”
10月7日,张功耀网上征集签名,号召中医退出国家医疗体制,一度传出有上万名网友签名。
10月10日,卫生部表态,坚决反对取消中医的言论,直斥签名活动是“对历史的无知”。
10月31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新闻发言人的措辞更加严厉,称其“否定历史,违背科学”,是“数典忘祖的闹剧”。并公布说参与“网络签名”的仅有138人,而非所传的“万名”。
废中医 张功耀说:别用爱国掩盖中医的谬误
挑起这场争论的是中南大学的一位教授张功耀。那么,他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挑起这场争论呢?
2006年初,张功耀对即将发表的《告别中医中药》的预期相当保守,只希望它是篇合格的学术论文。但事态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期,他毫无准备地成为公众人物。官方否定性的表态后,张功耀不承认自己失败了。恰恰相反,他认为真正的辩论刚刚开始。
你到底爱不爱国?
“一直有人吹嘘‘针灸可以让一个植物人苏醒’。这个个案有效不能算是对针灸的实践检验。只有当下一个相同的植物人,也能用这样中医所使用的针灸方法‘复活’,才能说这种针灸方法得到了实践的检验。可是,至今几乎所有中医界的诊断标准和治疗方法,都不能接受‘下一个’相同病历的检验。怎么能说,中医药疗效的检验是充分的呢?”
简单地说,中医用感觉证明真理,用直觉判断外部世界,用玄秘造作躲避经验的检验,是奇怪的“美学”。什么叫“补气”?什么叫“心”?中医里的“命门”,少说有7个说法。它们不能还原到实践领域理解,又竭力冒充科学。
在张功耀看来,他的最大的敌人,并非是科学上的争议,而是中国人“很有点莫名其妙的民族情感”,他们的爱恨并非基于事实,而是源于习惯、传统,冥顽不化,而科学的方法和性质,仍是公众所未能充分理解的。他说自己是坚定的爱国者,但反对打着爱国的旗号营私舞弊,把爱国变成挡箭牌和避难所。
首选西医还是中医?
记者:如何评价护中医者们的护医水平?
张功耀:我只请他们回答两三个问题:中医学院的校医院是以中医中药为主还是西医西药为主?中医学院的师生病了,一般首选西医诊治还是中医诊治?当你或者你的亲人必须手术时,你有勇气接受中医的“针刺麻醉”吗?西医医生会把治疗方法和免疫方法向全世界公布、中药医生有勇气把自己所解决的“疑难杂症”、“慢性病”向全世界公布,接受医学界的临床检验吗?然后请他们坦诚地回答,这些现象背后的逻辑是什么?
中医高等教育就是害人
记者:如何评价今日的中医高等教育?
张功耀:中医究竟衰落到什么程度?中医学院的师生、中医医院的医生比我们这些局外人更清楚。现在县级的中医院,40%的基本工资都发不出,更谈不上奖金。一个年轻人,应该慎重选择职业。中医药充其量只是应急选择,绝对不可能替代科学医学。
今日中医的高等教育就是两个字:害人。我们办那么多的中医学院,本身就是严重错误。积累了相当多的社会问题,连中医学院的博士都就业困难。我们医疗卫生资源的浪费是相当惊人的,为了子虚乌有的“经络”二字,已经付出了不下20亿人民币了。为了这个毫无医学和生理学价值的概念投巨资,我们的官员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
张功耀:湖南郴州人,现为中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南大学科学技术哲学学科带头人,主要学术方向是科学思想史。
张功耀主要观点
观点一:
中医没有科学基础衡量一种理论是否属于科学,最简单的判定方式就是看它是否建立了明晰而可靠的原理关系或因果关系。中医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
观点二:
安全性能难以控制 中医关于“药”的概念相当混乱,最不能忍受的是中医推行异物、污物、毒物入“药”。中药一次药方少者也要20多味药,安全性难保证。
观点三:
办中医学院是错误,中医没有确定性,100个医生会开出100个不同的方子。学校教育的特点是具有普遍性,没达到普遍性高度的东西,不可以进行普遍性的学校教育。
观点四:
退出国家医疗体制 必须彻底告别中医中药,让它回归民间,允许民众将中医中药作为“应急选择”和“最后选择”。
废中医 中医现状
不少中医师沦为二流西医。一项调查显示,万余名受访者中,高达87.7%的人表示“相信中医”,但仅有27.7%的人愿意在生病后首选中医。
据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的统计,1949年我国人口不足5亿人,中医人数为50万人;2003年人口增至近13亿,中医执业医师人数49万人。而真正能用中医思路看病、开汤药处方的人数,据推测最多只有三四万人。专家说,不少中医医师直接开化验单、西药方,已沦为二流西医。
另有统计显示,我国的著名中医人数已从上世纪80年代的5000余名骤减至现在的不足500名。在全国等级医院方面,以西医占绝对优势的综合和专科医院与中医院之比约为6:1,中西医院校之比为3:1。
“中国原产、韩国开花、日本结果、欧美收获”,今天,有人这样形容中医令人无奈的发展状况。
挺中医 老中医说
说中医死,我第一个不答应。
如果有人告诉他,“中医学老了,要服老,要退出历史舞台”,他要生气,“第一个跳出来不答应”。
亲身经历过中医半个世纪废兴的94岁老中医干祖望,从不相信中医会死。
干祖望对记者说,中医已经存在了数千年都没有消亡,疗效有目共睹,不是哪个人、或者哪群人说取消就可以取消的。
中医引起舆论反对的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这个行业长期鱼龙混杂,有些人反对中医,其实是反对假中医。现在中医兴旺人多,基本上是假和尚在那里充数。
他接着说,有自知之明者,知道西医队伍挤不进去,索性自报中医。为了保险,称中西医结合。中医的出身,学校、祖传、从师三马并行。只需一个老中医承认他“是我的子孙”、“是我的学生”,就可大摇大摆跨进中医大门。
中医还有一个先天性特点:只要你有“一技之长”,也就认为是“郎中”、“大夫”。以此类推,点痣的、捏脚的、脚部按摩的、莫名其妙地扎几针的、专门拔火罐的,甚至鹅白疗法、饮水疗法、甩手疗法、退走疗法……都归为中医。
扣在中医头上的八盆脏水
第一盆脏水:假冒伪劣的假中医
第二盆脏水:提痧、刮痧
“提痧”和“刮痧”,在权威的《中国医学大辞典》上没有它的一席之地,证明中医学中没有这个治疗方法。
第三盆脏水:乱扎乱刺的针灸
中医的针灸医生,除了辩证施针之外,更有什么捻转、提插、弹、括、捶、搓、飞、捣等不少手法。一个未读中医经典著作、不经过从师实习的,能吗?只有乱扎乱刺来哄骗他人。
第四盆脏水:中医美容
中医美容的理论就是重点在内服药,其立论是“形之于外,必由诸于内”。慈禧就重视菊花延龄膏、扶元和中膏,噙化人参、吞服珠粉等实行其美容食疗,中医美容只有“生活美容”,没有“医学美容”。
第五盆脏水:民间的丹方、验方 所谓“方子”,正统中医文献从来也不提及一言,是拒之于中医大门之外的。
第六盆脏水:祖传秘方 丹方+欺骗=祖传秘方。一个所谓有效的丹方,祖传父、父传子、子传孙,可以代代相传,如何验证?古时诊断含糊,是否的确是这个病?古时病情简单,现在复杂,古病与今病,是否相同?甚至还有治疗恶性肿瘤(各种癌)的祖传秘方——癌症认识清楚的历史不到百年,百年之前的老祖宗,怎能治疗见都没有见过的癌症?
第七盆脏水:宫廷禁方。天子身价何等高贵,你去治疗他的病,只许医好,不能失误;同时更须知道治病如打仗,一定是冒着危险的,聪明的御医们惟一的办法:只能用那些用多了不死人、用错了也不会死人的药,这种药能治得好病吗?
第八盆脏水:气功治病。其实气功的确能治病,但关键是病人必须自已锻炼练功,获益也是个人享受,从没听到过自己练了功,就可以替别人治病的。
干祖望:现为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江苏省中医院主任医师。干祖旺为中医耳鼻喉科创始人,填补了学术空白,1991年获国务院特殊津贴终身奖。
中立方 局外人说:质疑中医但不要否定中医
在古代,医学都是地方性的,如古印度医学、古埃及医学、古中医学等。它们都有许多共同特征。如古希腊罗马医学以“四元素”哲学派生出人体“四体液”,主张整体观念、自然疗法,而以脉诊病也盛行了1000多年。同样,中医学以“五行”哲学派生人体“五脏”,以“阴阳”哲学推演人体“阴阳”。古代医学都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科学,它们都是借助当时盛行的自然哲学理论来解释医学实践及经验。其缺点是以自然哲学思想代替对医学特殊规律的认识,医学发展难以突破经验层次,经验的个体化难以重复,也阻碍量化和标准化,形成“心中明了,纸上难明”。但科学的标准是多元的,并不能单纯以可复性、可检验性作为标准。对于中医提出的一些问题,西医也同样会面临,比如药物的副作用反应。
如今,西医已由古希腊罗马医学发展为世界性医学。中医仍为地方性医学。根据医学发展的规律,地方性医学最终将能融入世界性医学之中。所谓融入,就是中医的思想方法影响世界性医学的变革,中医的临床经验通过实验逐步成为世界性医学的新内容。
作为补充和借鉴,中医还会长期存在,并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完全否定它,不切合实际;过分夸大它,缺乏充分理由。人类面临的许多问题都是如此。只有相对真理,没有绝对真理。有关中医的争论会继续,但中医仍会在它适宜的层面和时间内保持存在。中医的实用领域也许会越来越缩小,但中医的思想方法也许会有越来越大的影响。
争论 纵深:中医药现代化悖论
中西医最尖锐的一个冲突可能始终围绕着医药行业扩大化生产下“药品安全”这个最重要的主题。以用药安全为目的的“医药管理分家”是现代医疗制度的核心之一,药物是由药物研究机构控制监制。医药分家后,中医不能独自配制中药制剂,要配制剂必须申请,将组方上报药监局审批。一名合格的中医师,必然会临床亲自制药,必然能辨别药的好坏优劣,甚至能亲自采药制药,许多成方名药都是中医师临床实践的总结。“很多老中医抱怨,限制中医独立制剂,束缚了他们的手脚。”另外一些中医认为,现代中医教育已完全复制西医模板,完全破坏了古老的中医师徒传承方式。
教育方式争论背后的真正挡板同样是“医药安全”。现代教育体系是和《执业医师法》相联系的——为了保证行医资格,必须有4年以上医学院校学历者,才能参加执业医师资格考试。考试内容近2/5是西医知识。而民间大量的中医无此学历,不懂西医,不懂外语,虽然医术高明,也拿不到行医资格,行医即属非法,中医的医疗事故也要由西医来鉴定。相应的规定包括抬高中医师开设门诊部的资格,全国已停止批准新设置个人门诊部,旧有门诊必须大于300平方米,这对民间中医的注册资本要求不低。一些中医认为,本身被西医压迫的生存空间已经很小。中医想发展,但已经完全无法从西医主导的市场分享收益。
争论,现象:老外纷纷来华学中医
北京中医药大学国际学院对外培训办公室主任马良宵向记者介绍,上世纪50年代就有外国留学生开始到中国学中医,但当时是公费学习,一年也就几个学生。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外国留学生到中国学习中医的人数明显增加,每年人数有100多人,而从2000年到2005年,每年达到了200多人。今年的人数比去年还要高出一倍,达到了400人左右。留学生团主要来自欧美、中东、韩国等国家,而且越是发达国家留学生团就越多。
来自英国的小伙子埃克曼说,现在中医在英国变得越来越流行了,人们都知道当一些疼痛西医没法解决时,扎针可以缓解疼痛。
马良宵告诉记者,在上世纪80年代,世卫组织对针灸治疗43种疾病进行推广,从此,世界各国开始接受中医,很多国家通过立法承认中医药。面对沸沸扬扬的“取消中医”的说法,马良宵表示,很多外国医生对中医都特别感兴趣,国内却有人提出取消中医,真是不可思议。
争论 背景:百年中医存废之争
1879年,清末国学大师俞樾发表《废医论》,提出“医可废,药不可尽废”的观点。
1912年北洋政府统治时期,当时的政府颁布了《中华民国教育新法令》没有把“中医药”列为教育学科,引起中医界抗议。
1925年,以余云岫为代表的西医界上书教育部,坚决抵制将中医纳入学校体制。教育部以此为借口,断然拒绝中医进入大学学系的要求。
1929年,国民政府第一次中央卫生委员会议通过了余云岫等人提出的“废止旧医案”,由于全国中医药界以罢工停业反对而被迫取消。
20世纪50年代初,卫生部副部长王斌提出,中医是封建医,应随封建社会的消灭而消灭。因为政府和毛泽东大力扶持中医,最终卫生部两位副部长王斌和贺诚被撤职。
1982年,新修改的宪法中给予中医和西医同等的地位。同时,医学界提出一个口号:中医药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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