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去看老父亲。
最近各种忙，全国各地跑来跑去的，大概一个多月没去看他了。
电驴到家，一看大门紧闭，就知道又在隔壁麻将室——（其实现在的新农村建设相当值得称赞，房子住的宽敞，都是独门独院楼上三层地下两层的新房，中午吃社区食堂，四菜一汤老人只要7块一份，定期体检，还专门搞了机器麻将室、乒乓球室，不是传统中乌烟瘴气那种，装了大功率排风系统）。
一去果然激战正酣，牌搭子也是熟悉的几个老家伙。打了个招呼，老板娘泡了杯茶，给了些小点心坐下观战，顺便闲聊几句。
坐了不到十分钟，老板娘过来：小伙子（麻将室都是六十多七十上下的老头老太，包括老板娘，所以这也叫我也没毛病），隔壁今天有人来不了三缺一，我自己要煮茶煮点心招待好几桌，你去顶一下行不行？也就玩两个多小时，都要回家给小辈做饭做菜（岁数大的，本身也都自觉不会玩太久）。
那我就答应了，平时也就过年那几天能凑几个亲友玩玩。
坐下，一个老太太两个老头。
问清规则，台头胡三台起胡硬自摸，只能碰不能吃，八片封顶，每片筹码10元。
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不小了。一下午手气差也能输大几百甚至上千。
然后坐下。
第一副牌就被老太太怼了：小伙子你出牌怎么这么慢？还要想一下再出？三个人都在等你呢？一下午要少打好多副呢？——我？平时都是我嫌弃人家出牌慢的。于是陪笑，大半年没玩了，我适应适应。
第二副老太太又怼了：我们打牌都不说话的，你出牌就出牌，不用说出了什么牌提醒我们，我们出什么牌也不会提醒你的————我？？？我们朋友间打牌都是要把自己出的牌喊出来并大声提醒的，以免没听到，电脑手机里玩也这样啊！
老太太：我们这里不一样，另外三家出牌全靠你自己盯着，出碰头杠头没看到错过，纯属活该。
十分钟不到被怼了两次，看在岁数都是长辈级别的份上，继续陪笑：“知道了我注意”。
两个老头在那笑笑，人家偶尔打打的，我们三缺一帮忙凑数已经很好了，你说话客气点啦。
我压了下心里的那团火，然后平心静气的继续陪打。
几副牌以后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玩法，确实挺不错，安安静静没人说话，那节奏快的和市场里佛山封板的速度一样。
玩到三点多四点不到，一个老头要回家给小辈做饭做菜，牌局也就散了。最后一结算，我和那个阿姨各输了300左右，两个老头基本赢了我们那部分。每个人付了自己的十元茶水费，
财富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然后回到老父亲那桌，也快要结束了。
他就问我：输了多少？
我？不是应该问输赢如何？
老父亲：那三个都是专业玩了几十年的麻将，我都不和他们玩，每次都输。就你怎么可能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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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如此，工作也是如此，二级市场想来也差不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