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西单北大街上,曾经有一家并不起眼的包子铺。这家店铺的门面不大,只能放下两张条桌,但每天清晨,这里总是热闹非凡,老街坊和附近上班的人都会来这里买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然而,谁又能想到,这家包子铺背后竟然隐藏着一桩令人震惊的恶性案件。
包子铺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街里街坊和一些老顾客都称呼他为老逢。老逢并没有多高的学历,小小年纪就离开家,出来社会闯荡。他年轻时曾当过包子铺的学徒,也学了一点师傅的好手艺。凭借着这些手艺,他辛辛苦苦攒下一点钱,终于在西单盘下个小店,自立门户,开了家自己的包子铺。
老逢的包子铺虽然规模不大,但生意还算红火。他调馅的手艺还算不错,只不过发面的功夫差了些,所以做出来的包子卖相不怎么好看,有时候包子皮还会有点酸。但老街坊们并不嫌弃,依然每天光顾他的店铺。然而,新顾客们却有些吃不惯,觉得他的包子皮太酸,口感不好。
一天清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骑着自行车路过老逢的包子铺,停下来买了四个包子。男子接过包子后,就开始扣包子底,只吃肉馅不吃皮。包子皮随手就被他扔到了垃圾桶里。老逢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满,便朝男子嚷嚷了一句:“哎,我说,你吃包子也别糟蹋粮食呀!”
男子一听这话,立刻回怼了老逢:“我怎么吃你管得着吗?”两人一言不合,便争吵了起来。争吵中,男子越说越激动,扔下自行车就朝包子铺闯了进来。老逢一见这人要动手,立刻拿起擀面杖。两人一抢一夺之间,“啪”的一下,擀面杖正中男子的头部正中央。
男子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老逢以为他晕过去了,便把他扶起来放到了条桌上,让他趴在那。其他客人也没人注意,都以为是早上没睡醒,谁也没有在意这一幕。然而,等到老逢卖完上午的包子,男子还是没有动静。老逢推了推男子,结果男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老逢一探鼻息,发现人早就断气了。
这一刻,老逢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慌乱。他趁着四下无人,慌忙地把尸体和自行车挪到了后院里,开始想办法隐藏尸体。想来想去,尸体不能往外边运,最好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老逢心生一计,用人肉代替猪肉,做成肉包子。这样一来,没了尸体,还怎么发觉他杀了人?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老逢开始处理尸体。他将尸体剁成碎肉,然后加入大量的香料和料酒来遮掩味道。接着,他将碎肉混入肉馅中,开始制作包子。当他把第一批“人肉包子”端出来售卖时,心里十分慌张,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然而,让老逢意想不到的是,“人肉包子”竟然非常好卖。几日光景下来,包子铺莫名其妙地火了起来,客人络绎不绝。老逢看着日进斗金的店铺,心里暗自得意。然而,肉很快就要用没了,要是再卖回之前的猪肉,生意肯定没这么好了。
在金钱的诱惑下,老逢迷失了自我。他脑子里只想着赚钱,想着怎么样再弄点“新肉”。于是,他把目标对准了街角那里弹棉花的夫妻俩。因为这两天这条街的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夫妻俩很快就要离开这了。外地人失踪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
老逢便找过去,假意说:“我家有床棉被,晚上八点多过来拿,帮我弹了,我再给你留几个包子一起拿走。”两口子一听,不仅有活干,还有包子吃,自然是满口答应。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将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顿饭。
当晚,弹棉花的老李来到包子铺后院时,被老逢一棍子打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而老逢又假意骗来老李的媳妇,说让她帮点忙,结果两具尸体整齐地摆在了肉案上。老逢再次将他们的尸体剁成碎肉,加入香料和料酒后,混入了肉馅中。
次日,老逢又开始卖起了他的“香肉”包子。随着生意越来越火,看着日进斗金的小店,老逢觉得这个方法实在太好了。为了守住这份利润,他又开始琢磨起周围的人来。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恶行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1982年的夏天,一名叫田守本的医疗人员下班后,想起同事一直夸这家包子好吃,便想尝尝。他来到包子铺前,对老逢说:“师傅,给我来十个。”老逢麻利地给田守本数了10个包子。田守本回家后便拿着包子咬了一口:“这肥油怎么是黄色的?坏了?”他怀着疑问,又咬了一口。虽然味道挺好,但他却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这种味道,他好像在哪里闻到过。想着想着,田守本突然灵光一现:“怎么跟死人身上的味道一样?”他越想越觉得味道像。作为一个从事医疗工作的人员,他对人体有着深入的了解。他意识到,这种味道很可能是人肉的味道。
田守本十分疑惑,思来想去,还是找到了自己的熟人、丰盛派出所的王刚。田守本把自己买包子的经过以及自己的疑虑都说给了王刚。作为一个警察,王刚很敏锐地觉察到事情不简单。他琢磨了一会儿,便迅速回到所里,把详细的情况向所长汇报了一遍。所长亲自往市局打了电话,之后王刚到了北京市公安局,找到了接到他们电话的人——负责刑侦工作的老梁。
老梁接到报案后,立刻将田守本的包子样品送到了市局化验科。第二天中午化验结果出炉:检测物内含有糖类、脂类、蛋白质、水、无机盐、核酸等成分,其中脂类与人体构成物相吻合的机率为80%。这个结果让警方震惊不已,80%是人肉,这可是个大案!
随后市局领导批准成立“7-14案件”专项小组,以七八名经验丰富的抓捕干警为核心,片区派出所警力作为配合,约二十人的小组组建完成。而此时的老逢,正在城郊劳务市场上寻觅人选,为包子铺准备“上货”。他打着包子铺招收学徒工、包吃包住的名号,看好了一个五大三粗、有点憨傻的小伙子名叫大栓。
正当老逢领着大栓回到店里时,专案组成员已经埋伏好了。他们围堵住包子铺的每个路口,预备着夜里的时候进行抓捕行动。7-14小组的干警们用每根神经倾听着房中的动静。入夜后,正当老逢准备对大栓下手之时,专案组警员们一拥而入,将老逢抓了个现行。
而随后的取证工作也有条不紊地展开。映入专案组眼帘的是令人惊悚的一幕:后厨中有大盆的碎肉糊,手指、脚趾、耳朵等被扔进了垃圾桶;厨房灶台下还藏着一条人腿;墙角的咸菜缸下挖出几具碎骨架以及三颗已经严重变形、腐烂了的头颅。这些触目惊心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愤怒。
而对老逢的审讯工作也同步进行。面对铁证如山和警方的强大攻势,老逢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交代了自己为了谋取利益而残忍杀害多名无辜百姓的全部真相。“7.14案件”也就是“西单人肉包子铺案”彻底宣布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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