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出殡那天,路上来了九只鸡,奶奶颤声道:不好,这是鳯凰戴孝!“黄皮啊,你爷爷临走交待的成真啦“

文摘   2024-11-09 18:30   陕西  


第1章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远山村,据说出生当天有人看到我家祖坟前有两只黄皮子像人一样站着,不停地俯首叩拜。

我爷爷陈言是个风水先生,他信命,于是给我取了个很不入流的名字,陈黄皮。

在我出生第二天,村里闹了场规模很大的黄鼠患,将村民的鸡鸭偷了个精光。

加上那段时间,有两个村民上山采药,离奇地摔死了,村里多了两寡妇。

村里人信邪,觉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将我送走。

要不是我二叔是村长,有点威望,我也不可能留得下来。

可在我一岁的时候,村里突然闹大旱,颗粒无收。加上我体弱多病,村民们又将矛头指向了我,这次就连我二叔出面都没用。

就在我家和村民的矛盾激发到顶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村民噤若寒蝉的事情。

那天中午,足足有上百.辆壕车从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门口。

原因很简单,封卦五年的青麻鬼手决定重新出山,再卜一卦。

也就是那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爷爷居然是曾名动四方的青麻鬼手,我家是麻衣世家,爷爷是第十六代传人。

那天前来找爷爷算卦的几乎都是商界大咖、风水界大拿。

梅花圣手、青衣方士、身上盘着大蛇的地师......据说就连省城的首.富都来了。

他们都想得到爷爷这最后一卦,毕竟爷爷一生起卦三千九百六十四次,无一落卦。

而封卦后再起卦,这是要折寿的,得到这一卦的人也会沾染到爷爷折损的气运,所以他们才会挤破脑袋来争抢。

爷爷的要求很简单,必须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婴过来,他会挑中一个与我订娃娃亲,而他这最后一卦也会送给这个家庭。

最终得到这一卦的却不是圈内人,他是来自西江一个富裕家庭叶家的叶青山,他原本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没曾想竟被爷爷选中了。

叶青山在得到爷爷这一卦后,将比我小三个月的女儿和我订了娃娃亲。

自此我就有了名义上的老婆,她的名字很好听,叶红鱼。

叶青山和我爷爷说好了,必须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才能让我两见面,接我去做叶家的上门女婿。

随着叶青山的离去,一场轰动整个风水界的大事就此收场。

说来也怪,自此之后村里风调雨顺。

加上爷爷的威望,我家在村里的地位也有所升高,没人再敢来找我麻烦。

我的身体有所好转,爷爷的身子骨却每况愈下,明明六十几岁的人看着跟七老八十似得,头发花白。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把我叫到了后山。

他负手而立,面色凝重。

我一直敬畏爷爷,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吓得不敢说话。

爷爷郑重地问我做好成为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的准备没有,我一阵欣喜,这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爷爷,为何二叔求了他一辈子他不肯教,却要将一身本领隔代传给我。

爷爷落寞地叹了口气,他说这不是什么好事,看相卜.命就是窥天机,注定是要犯五弊三缺的。所以真正有道行的老先生往往都是非聋即瞎,不得善终。

而我却一出生就命犯五弊三缺,这让本准备终止传承的爷爷决定让我继承他的衣钵。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打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如此。

那天我跪在山顶,郑重三叩。一叩天地神灵,二叩孤魂野.鬼,三叩列祖列宗。

自此我就成了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我家是青麻一脉,爷爷绰号青麻鬼手,而他却给我封号昆仑。

我问爷爷为什么要叫昆仑,爷爷说我们这一脉就是发源于昆仑神山。

我应该会是最后一代传人了,缘起缘灭,昆仑是所有风水师心之神往的地方,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真正站到昆仑之巅,那样我也许就有实力彻底改变风水师的命运。

我学起风水秘术来非常的快,就连爷爷都忍不住经常夸赞我的天赋。

记得有一本叫《撼龙经》的古籍,爷爷说他三十五岁才融会贯通,而我十四岁那年就掌握了寻龙捉脉之法。

我疯狂地汲取着风水阴阳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我性格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加上村民们私下都传我是不祥之人,更是没少受同龄人的白眼。

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爷爷严令禁止我二十一岁之前给人看事,他说一旦我破戒,他将功亏一篑。

这真的让我很憋屈,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学以致用,那种无力和委屈一直使我备受煎熬。

我曾亲眼看出待我不错的张三爷双肩上的阳灯闪烁黯淡,那是大凶之兆,恐命不久矣。

果然,没过两天他耕田的时候,被自家的牛给顶死了。

还有一次,我察觉到我挺喜欢的女生张雅面泛青光,在右嘴角两厘米处还隐隐有一红点。这是命犯婬邪,一日后她放学的路上,就被村里的二傻子拖进了玉米地。

那天我真的痛苦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就是帮凶。

我不敢见张雅,就偷偷地看着。当我看到她右肩的阳灯闪烁,像是被风一样往自己脖子上吹,我知道她承受不了屈辱,想要自.杀。

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找了张雅的父亲,让他一定要看好自己闺女,最好拿个绳子捆住,不然小女生受不了刺激怕是要寻短见。

张雅被救了下来,而我却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我卧床不起,头疼发热,上吐下泻,到后来甚至昏迷不醒。

直到三天后我才醒过来,醒来后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噩耗,爷爷死了。

那年我才十八,永远失去了最疼爱我的爷爷。

听我妈讲,在我生病后的第二天,爷爷就一个人进了后山的乱葬岗。

他给自己寻了一个风水最差的地段,挖了个坑把自己活.埋了,连棺椁都没有。

没人知道爷爷是怎么将自己给活.埋的,要不是我妈被托了梦,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

那天我在埋葬爷爷那不起眼的土包前长跪不起,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昏死了过去。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他将自己最后的命留给了他的孙子。

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感觉是自己害死了爷爷。

自此我彻底休学,家门都不出,住在爷爷的老屋,陪伴我的只剩下了爷爷留给我的风水秘术。

而除了爷爷留给我的这些,还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

那就是我的妻子,叶红鱼。

这是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他希望我一定要与其成亲,他说只有她才能化解我的命劫。

终于,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一辆我从没见过价值百萬的奔驰驶到了我家门口。

第2章

那天我难得地收拾了下自己,还特意穿上了妈妈赶集买来的新衣服。

我像个大姑娘一样躲在内屋不敢出来,只是透过窗户偷偷往外看。

我看到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从车上跳下,她扎着高高的马尾,长相甜美,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更是四处打量着,似乎觉得很是新奇。

她就是我的妻子叶红鱼,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她的长相,却依旧没想到她会这么好看,在我看来就像仙女一样。

“爸,你快下车啊,确定是这里吧?你口中的高人居然住这种土房子?”叶红鱼笑着开口。

她的语气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好奇,但我听完之后却突然很难受,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后来我阅历丰富了,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做自卑,我两似乎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位很富态的大叔从车上走下,他笑着说:“没错,就是这里。虽然现在不流行看风水这玩意了,但当年可真是风靡一时啊。你敢相信你脚下这条路,曾经就连三省首.富马老师也曾走过?”

好看的少女吐出可爱的舌头,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状。

这富态的中年男人正是当年得到爷爷最后一卦的叶青山,但现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他现在已是西江首.富,旗下资产众多。

我习惯性地看向叶青山的面相,他的鼻子并不高隆丰厚,相反却很尖薄。

这里是人的财帛宫,往往这样的鼻子很难大富大贵,小富即安都难。

但他的眉尾处明显动过手术,不仅植过眉,就连左右天仓都拉过皮。

难怪他可以改变命运,我寻思应该是得到了爷爷的指点。

这时正在杀鸡煮饭的我妈拎着断了气的公鸡小跑了过来,热情洋溢地说:“这就是亲家公了吧,哇,媳妇也太好看了吧,咱黄皮真是行大运了。”

说完我妈还高声喊我的名字,示意我出来迎接,我这才红着脸走了出来。

看到我,叶红鱼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突然,她开口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挠了挠头,小声说:“陈黄皮,我爷爷给我起的。”

听到我的名字,她扑哧一声笑了。

“听说你爷爷是位风水大师?那你会看面相吗?”叶红鱼笑着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你来给我看看,你看看咱两婚姻能成不?”叶红鱼嘟着可爱的小嘴,继续问我。

我又郑重地摇了摇头。

“不能乱看,咱两还没正式成亲呢。”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爷爷曾跟我说过,我二十一岁后就可以给人看事了。但叶家不行,必须我和叶红鱼正式完婚,我才能给叶家看事,不然会生祸端。

我曾跪在爷爷的坟墓前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违拗他的吩咐。

“哈哈,行了,就算你真会我也不信,我们大城市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个了,你这是崶建蒾信。”叶红鱼笑着说道。

我没有和她争论,只是隐隐间突然觉得,今天他们父女这一趟过来,恐怕没这么简单。

很快我妈就烧好了饭,我们一起吃了农家菜。

饭桌上我沉默寡言,叶红鱼倒像是个小精灵一样,一直给我讲着外面的世界多么多姿多彩,还让我有机会多出去走走。

酒足饭饱后,叶青山突然对我妈说:“婶子啊,您看陈老爷子也走了好几年了。当年我闺女和您儿子订过娃娃亲,可是现在时代不同了,现在提倡婚.姻自由。您看,咱是不是能把这婚约给解除?”

听到这,我妈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她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而我则猛地站了起来,坚定道:“不行!”

虽说我很喜欢叶红鱼的模样,但我不是个厚颜无耻之人,人家看不上我,我不会强求。

但这是爷爷拿自己气运给我安排的,我不能毁了爷爷的造化。

叶红鱼可就不这样想了,她以为我是要赖上她。

她忙对我说:“黄皮哥,你就是接受的教育太少了,观念传统守旧。你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刚大学毕业,你却连高中都没读完。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们真的没有共同语言呢,咱两不合适。”

她语气并不尖酸刻薄,甚至还在照顾我的脸面。

但我听了之后却心在滴血,其实我虽然高中没读完,但我跟着爷爷学了很多知识,我敢说我比她叶红鱼有才华,但我却说不出口。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这时叶青山站了起来。

他将一只密码箱放到桌上,温和地说:“当年我确实呈了老爷子的情,虽说不知道我飞黄腾达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我叶青山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这里有一百萬,就当是我们叶家悔婚的赔偿吧。”

妈妈是位地道的农村妇女,听到一百萬她都吓傻了。

而我对金钱没有概念,我并不想要这一百萬。

但爷爷也说过,万事莫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再加上我那要强的性格作祟,我低声说:“那好吧。”

叶青山满意地笑了,拿出一张退婚协议书,让我签字。

我拿着笔,郑重问他:“叶叔,你们也许不信阴暘风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们,我爷爷不是一般人,他当年定下来的东西就这样毁了,后果你想过吗?”

叶青山不以为然道:“没事,我敢来退婚还怕那啊。黄皮,你放心,就算有麻烦也是我叶家的,和你无关。”

我无奈地签了字,刚签完我分明地看到叶青山的印堂划过一抹黑气,这是大凶之兆。

我不能说,不是我心眼坏,实在是不能坏了爷爷的规矩。

很快叶家父女就离开了,离开前叶红鱼还给我留了联系方式,让我哪天有时间了去找她玩,她说要带我见见世面。

我悄悄跟着,当他们的车子快驶出村口时,我看到一只足足有一尺长的黄皮子突然钻进了车子底盘。

它趴在底盘下,两只诡异的眼睛滴溜溜地朝我方向看着。

这不是一般的黄鼠狼,是一只皮毛几乎发青的真正黄大.仙。

看到这一幕,我暗道不好,狐黄白柳灰,叶家怕是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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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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