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周二,美国伊利诺伊州水牛镇。阵雨
昨晚,因为阿莉要回国,田桑陪我们聊天聊到很晚。我在喝威士忌,要求田桑陪我喝点酒。她说她和瑞恩有约,除非度假,周一到周四他俩都不喝酒,她不能言而无信,
我跟她说了被蚊子咬惨,她拿来一种小纸片黏贴到我衣服上,说这个可以驱蚊,让我试试。好像,还真有点管用。
阿莉清晨4点半出发,由田桑开车送她去O’hare机场,她将首先飞到底特律,再转机飞往上海浦东。因为时间太早,她不让我送。
这回来美国,阿莉心情一直很好。之所以才呆半个月就回去,是两个月前微妮说8月初要回杭州,阿莉照此计划提前订购了往返机票。她今天告诉我,很可能微妮不回国了,而是要她去荷兰参加微妮的硕士毕业典礼。反正不管怎样我觉得她过早回去有点亏了。不过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她感觉良好,收获多多,尤其是她真心爱上了田桑的孩子们,特别是两个女孩。我相信她会长长久久地惦念着她们。
清晨4点我起来上卫生间,正好是田桑和阿莉也起来了,准备出发去机场。我再一次和她道别,把她送到家门口。她俩走了,我又回床上接着睡,直到9点半醒来。
此时田桑早已在工作,我也从10点钟开始写作,就在她家后院的露台上。
午后1点,气温三十度,但因为素有“风城”之称的芝加哥从不缺徐徐微风,并不觉得炎热。
孩子们都在楼上各自的房间忙自己的事情,楼下很安静。有点闲心,我浏览了一番田桑家的客厅。
像许多人家那样,一圈沙发正对着聚焦处的大尺寸电视机,一家人可以在这里观看电视,尤其是棒球比赛。
沙发背后的那个角落,是田桑和老公共用的Precor AMT885走步机,很多时候田桑一边在锻炼一边在看电视节目。电视机的右下方是音响系统,有黑胶唱机,近旁的唱片架上有约摸一百多张黑胶唱片。我抽出几张看了一下,都是当代流行的摇滚乐一类的。
在客厅的另一角是个大笼子,这里是她家的大型贵宾犬赫尔西的“家”,它每晚都一定是睡在这里面的,笼门则始终开着。
最让我有兴趣的是这里悬挂着的一些艺术品、工艺品。
首先是田桑的一幅画作,我记得是2006年她刚来美国读硕士时画的,用了水粉,后来和瑞恩相识,她将此画作为第一份礼物送给了瑞恩。结果,他俩做了夫妻,用我的话说等于没送掉。我很喜欢她的这幅画。我哥哥甚至只看了这幅画就说田桑画得比我好。
客厅里还挂着我的一幅字,说来有点故事,是当年我来参加她的婚礼,把这幅字送给了酷爱东方文化的瑞恩外婆阿丹。不幸的是,阿丹几年前去世了,她一生收藏的许多中国和日本的艺术品、工艺品,有一部分传给了瑞恩和田桑,其中就有我的这幅字。我从没送过我的字给田桑,却因阿丹的遗存,她现在有了。
阿丹的收藏中还有一把中国的算盘和几件日本的工艺品,都陈设在田桑家的客厅。田桑告诉我,阿丹去世后,她的所有艺术品遗存由她的七八个孙辈各自挑选自己喜欢的“瓜分”了。
总之,田桑家客厅给我的感觉是,像这样充满东方艺术气息的美国人客厅,应该不多见。
弄晚饭,田桑让我把前天从鲍勃家带回来的一些切好了的蔬菜并起来,配上一些她昨天做的猪肉,一起炒了。
晚上7点,朱利安的球队投入淘汰赛第三轮比赛,又是亲友团齐出动观战,只是这回少了阿莉,多了一个叶芳。
左起:摩根、田桑、琳达、鲍勃、叶芳。
这一轮的对手显然比朱利安们要强,尤其是进攻击球,竟然打出了两个全垒打。而且他们还比朱利安们经验丰富,屡屡“偷垒”得手。打满第六节,比分竟拉开到七比二十一,朱利安们只得“缴枪”。这是我来美国后头一回看到他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