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友谊、合作”专刊选登（三十二）尼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部主任乌比：中非合作——对尼日利亚现代化的启示

民生 2024-09-23 10:56 中国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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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庆祝新中国成立75周年、中尼建交53周年和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的召开，今年7月，中国驻拉各斯总领馆筹备发行以“理解、友谊、合作：开启中尼合作新篇章”为主题的纪念专刊，邀请支持中国发展和中尼合作的官员、学者、企业家等撰写文章。这项倡议得到了50余位中尼各界友人的积极响应。现陆续刊登征文，以飨读者。

今天刊登的是尼日利亚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部执行主任、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非常驻研究员埃菲姆·乌比（Prof. Efem N. Ubi ）的文章《中非合作：对尼日利亚现代化的启示》。

中非合作——对尼日利亚现代化的启示

尼日利亚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部执行主任、

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非常驻研究员埃菲姆·乌比

尼日利亚和中国于1971年2月正式建交外交关系，50多年来，两国关系在政治、经济和社会领域得到不断加强。这些年来，两国高层互访充分体现了两国关系的重要性，并通过两国元首和外长的访问将其推向高潮，这些访问确保了许多双边协议的签署，如2006年签署的建立战略伙伴关系联合公报。之后，两国于2013年7月签署了第二份重要双边协议，旨在加强在公共基础设施、石油和天然气、电力供应、农业、通信和旅游业发展方面的双边合作，这些都是尼中合作的核心领域。其他重要协议还包括2018年签署的“一带一路”合作协议等。

尼日利亚对中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尼日利亚现在仍是中国在非洲的最大工程承包市场，是中国在非洲第三大贸易伙伴。2023年，非洲与中国的双边贸易额达到2821亿美元，创历史新高。此外，我发现，2023年，中国与尼日利亚的贸易关系无与伦比，与其他非洲国家相比，中尼贸易往来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规模上都是最大的，截至2023年底，双边贸易额已达到225.6亿美元，尼日利亚成为中国主要投资目的地。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已确定的中国在尼官方融资项目约有40多个。尼在中国对非投资中所占份额增加了30%以上。毋庸置疑，尼中之间稳固良好的关系在诸多领域推动和促进了两国的经济和发展。

2024年是尼中建交53周年，也是中非合作论坛创立23周年。这些年来，中尼关系对国家发展产生了哪些影响？尼中关系的未来又将如何？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在2001年两国元首达成的四点共识中得到了体现，其核心是真诚友好、相互信任，互利互惠、共同发展，加强磋商、相互支持，面向未来、登高望远——所有这一切旨在将双方现有的友好关系推向更高水平。

尼日利亚发展所面临的挑战

尽管两国在经济上取得了很大成就，但尼日利亚可能仍未实现预期的增长。尼日利亚与中国的合作并没有转化为尼日利亚物质生活质量指数（PQLI）和人类发展指数（HDI）的改善提高。

不管尼日利亚与中国的合作有多么强劲，但其发展之路仍困难重重。尼日利亚和许多非洲国家的经济一直停滞不前，有些国家甚至出现份额增长而无发展的状况。例如，尼日利亚副总统谢蒂马在2024年1月指出，非洲国内生产总值仅有3.1万亿美元，这不到世界总额的3%。另一方面，2020年尼日利亚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速为4.28%。2021年降至3.65%，2022年降至3.25%。2023年和2024年，尼日利亚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速分别为2.86%和3.34%。统计数据表明，尼日利亚的经济正在衰退。

尼日利亚发展所面临的挑战并非源于中国，而是源于各种复杂的内生因素，特别是其单一的商品经济，一直很容易受到外部供求变化的冲击。危及尼日利亚发展的其他问题包括但不限于精准改革及政策缺失、经济基础薄弱、帝国主义控制、贪污腐败、缺乏善治、领导力缺失、机构腐败、频发冲突、饥荒等。这些都已成为破坏尼日利亚发展的危险挑战的一部分。除非这些问题得到解决，否则与中国或任何其他先进国家进行再多或再有力的合作也无法确保尼日利亚或非洲得到发展。

上述阐释并非指非洲的经济没有增长，而是说从尼日利亚和非洲过去几十年对华贸易合作以及中国在非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的情况来看，非洲本应在数量和质量上实现真正的增长。然而，尼日利亚和许多其他非洲国家的情况并非如此。这里值得思考的问题是，以中国的发展为借鉴，尼日利亚和非洲国家必须走怎样的独特道路才能得以发展？更重要的是，为了实现发展，中国做了什么尼日利亚没有做的事情？尼日利亚和非洲国家可以从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学到哪些独特的经验，换句话说，为什么尼日利亚和整个非洲不能像中国那样探索出另一种发展道路？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对尼日利亚的启示

发展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无论在哪个国家或地区，它都是一个必然要追求的过程。如果尼日利亚要实现发展，就必须从内部基础着手。事实上，发展不一定要遵循任何特定的规律。我们的目标是创建一种发展模式，这种模式必须以意识形态和哲学为基础，而且必须是符合社会或国家特征的，从而促进治理和发展。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副院长皇娟教授指出，尼日利亚要实现经济增长和发展，就意味着政府必须改革不适应发展需要的体制、法律和法规，同时，要根据时代变化不断建立新的机构和法律法规。这也进一步说明，实现发展或现代化是一个与时俱进的跨越进程。

事实上，这是出现在当今所有发达国家和新兴国家中的历史现象。以中国为例，值得一提的是，中国是一个拥有约五千年历史的国家，但它在一个世纪前的1929年才开始其现代化进程。中国式现代化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全面统筹规划的过程，它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特定因素非常突出，非洲国家应从中学习、采纳和借鉴。

从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进程来看，第一个重要因素是对国家治理体系和和治理能力的内涵要有清晰的认识。尽管有些学者和分析家可能会反对这一观点，但无论如何，中国的领导和治理都是以人为本的。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一书中，习近平指出，“我们必须坚持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坚持人民主体地位”。提高国家治理体系和和治理能力是尼日利亚现代化进程实现腾飞的必要条件。因此，只有目标明确、以人为本的领导集体才能推动政治和经济领域高水平体制改革，从而实现真正的现代化。

其次，事实上，无论我们是否像中国人那样称发展为现代化过程，它都是一项与生俱来的、深谋远虑的国家政策，它植根于人民的身份认同，以国家的历史、文化、语言等为支撑。相反，许多非洲国家没有这样的国家认同，因为这些国家具有多样性。然而，非洲国家总能为这种身份认同创造一个凝聚点，从而指引国家的现代化进程。尼日利亚必须开始认识到，经济增长和发展必须植根于人民的社会文化结构和政治生态之中。实现现代化的道路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也没有所谓的唯一发展道路。尼日利亚须学习和理解经济增长和发展中的认识论。

从这个意义上说，非洲各国的经济增长和发展政策必须符合本国国情和人民需求。非洲国家应避免采用西方国家和自由金融机构开出的药方，因为它们往往并不适合多数非洲国家。如果非要采用，也必须根据本国政治经济条件进行适应和调整。

第三，要使非洲国家的现代化成为现实，治国理政的目标政策必须保持一致性和连续性。非洲各国政府要像中国多年来所做的那样，坚持走自己选择的发展道路。中国的发展是通过制定周密的时间表和路线图来实现的。正如习近平主席所说，这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人民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艰苦奋斗，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事实上，中国的现代化历史已经延续了100年。这反过来又告诉我们，真正的现代化一定是由国家为实现既定目标而慎重制定的政策。

第四，现代化或发展政策还必须以贫困人口为目标，必须从大多数贫困人口聚居的边远地区着力促进增长。中国发展的实例表明，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政府使8亿多人摆脱了贫困，中等收入群体扩大到4亿多人。事实上，非洲的问题在于，多年来经济增长并没有转化为普遍的减贫和人民生活条件的改善。

综上，尼日利亚或非洲的转型和现代化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非洲国家如何学习和借鉴中国式现代化经验。尼日利亚可从中国的经济增长和发展经验中学到以下重要四点：第一，没有唯一的现代化模式；第二，每个现代化进程都必须要有耐心和决心，保持连续性和一致性。第三，在实施外来的经济和发展政策时，必须慎之又慎。如果必须采用，则应根据本国具体情况加以调整。最后，非洲各国政府别无选择，唯有在制定增长和发展战略时从思想和理念出发，实施良好的政策、正确的体制和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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