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 三角梅盛开的海 (白绍林著)(第六十一章)

政务   2025-01-18 19:30   河北  

《三角梅盛开的海》(长篇小说)是丰宁本土作家白绍林著作的长篇小说,讲述的是一位挂职干部的心路历程,以及在海岛锻炼成长的故事。

小说简介

  白绍林  著

Part.

61

听到高菲的喊声,钟海涛楞住了。自从进入沙漠,高菲的态度和语言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钟海涛的眼神变得温柔大胆,说话也省去了尊称,有时候叫‘海涛’,更多的时候什么也不叫,直接说事儿,或者说‘你’,由原来的的‘您’变成了‘你’。钟海涛是世俗活人,他当然能体会到其中的变化。现在,高菲喊自己进帐篷,钟海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跳下车拉开了帐篷门帘的拉链。

高菲把帐篷里LED灯光亮度调成粉红色,整个帐篷里弥漫着温馨浪漫的色彩,她本人换了件米黄色的紧身T恤,更显出她婀娜的身姿,苹果一样圆圆媚丽的脸庞,挂着一对浅浅的酒窝,白皙的脸也被灯光映照的成了粉红色,看上去像是少女的羞晕,活脱脱一个‘庐山恋’热恋中的女主角周筠。

高菲微笑着坐在气垫上,眼前摆放着一个旅行箱包,上面放着两瓶饮料。看到眼前的情景,钟海涛站在哪里不知所措。高菲莞尔一笑,反客为主的说:“耿华同志,请坐吧。”

这句虽然是开玩笑的话让钟海涛更不知所措,更显窘迫。《庐山恋》中耿华和周筠可是一对恋人啊,高菲竟然叫自己是耿华。钟海涛涨红着脸机械木讷的移动脚步,坐在高菲的对面。

高菲递给钟海涛一瓶饮料,笑着说:“不要紧张,不是鸿门宴,饮料里也没有蒙汗药,顶多是‘庐山’里的一瓶山泉。”说完,竟自顾的笑起来。

钟海涛仍然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高菲。

虽然钟海涛和高菲是多年同事,工作配合的相当默契,生活生活上也相互照顾,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特别是妻子梁丽病倒后,高菲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使自己度过了了最难熬的难关。应该说,钟海涛和高菲情感上就像亲兄妹一样。甚至,在钟海涛的心里,高菲成了钟海涛的精神寄托,几天见不到高菲,钟海涛心里就空落落的似乎失去了什么。虽然钟海涛偶尔的也产生冲动和非分之想,但是,理智和约束,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这种冲动和幻想。钟海涛心里是喜欢高菲的。

但是,这么近距离的和高菲单独在一起,而且还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夜晚的沙漠,钟海涛还是有些拘束和无措。

高菲收敛了笑容,歪着头看着钟海涛,说:“不想说点别的吗?比如,我怎么来的?怎么找到你的吗”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钟海涛。

钟海涛心里依然乱跳,嘴角僵硬的微笑着没有说话。

在‘沙漠新洲’酒店门口,高菲突然像是从天而降上了车,钟海涛决心不问‘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问题。人家既然来了,肯定有人家的理由和想法,‘存在就是真理吗’问什么都是多余的,就一切顺其自然吧。

“我是从我爸爸哪里知道你来内蒙古的消息的”高菲得意的自我解释说。

“什么?!你爸爸!谁是你爸爸?”钟海涛瞪大眼睛,吃惊的问道。

“又吓着了吧”高菲‘嗤嗤’的笑了。

高菲收敛了笑容,严肃认真看着钟海涛的说:“杜博良是我爸爸,我是他的独生女儿”。

“什么!?那个杜博良?杜书记是你爸爸!”钟海涛震惊的张大嘴巴,惊愕的看着高菲。

“蓝海还有几个杜博良?”高菲揶揄的笑着说。

“那,那,,,,那你怎么姓高啊?”钟海涛仍然惊魂未定的说。

高菲平静的说:“我姓我舅舅的姓”。

“怎么你舅舅的姓,你舅舅是谁呀?”钟海涛让高菲给弄的更糊涂了,急切的问道。

“你原来的老领导高凤屿呀,舅舅和妈妈是同母异父”高菲平静的说。

“哦------”,钟海涛这回完全听明白了。

他吃惊的看着高菲,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对原来有些迷惑不解的问题,终于找到了合理的答案。

初次在省委杜博良书记办公室见到高菲,高菲的表现就有些让人不解,他对杜博良书记亲近有余敬畏不足,在整个见面过程中,高菲没有一次尊称‘杜书记’,特别是临别时,高菲没有跟杜书记礼节性的道别,当时,钟海涛就有想法,觉得高菲不够礼貌。当时,钟海涛就以年轻人不懂世事,原谅过去了。

现在想起来,才真正的理解了,人家是亲父女啊。

高菲见钟海涛傻呆呆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说:“别这么天塌下来似的,没这么大的事儿”。

钟海涛紧张的咳嗽一声说:“真想不到,你是杜书记的女儿,你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瞒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一点也不知道啊,那么说季护士长是杜书记的老伴儿?”。

“那是我亲妈,是杜书记的原配,这还有什么疑问吗!”高菲笑着说。

“杜书记,你,季护士长,你们是一家人啊”钟海涛惊愕的半天缓不过神来。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内蒙古的吗?”高菲笑着轻巧的把话题一带而过。

钟海涛摇摇头,高菲兴致勃勃的说起来:“那天晚上爸爸回家,说起来你来内蒙古的事儿。正好我这些天年休假,很想出来旅游放松一下,内蒙的大草原,我没有来过,特别想来草原看看,你来草原,我正好有个伴儿,所以,谁都没有告诉,只身一人就跑道内蒙追你来了”说完,高菲‘咯咯’的笑起来。

钟海涛看着高菲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高菲笑着说:“你真笨,现在的通讯科技这么发达,找到你还不容易吗”。

钟海涛还是迷惑不解愣愣的看着高菲。

高菲说:“你忘了,我每天发给你微信,每次结束前都要你发‘位置共享’吗?”

钟海涛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哇,你用微信定位跟踪我。”

高菲也开心的笑着说:“通过微信‘位置共享’,你到哪里,住在哪里,清清楚楚”。

钟海涛用手指点了一下高菲的额头,笑着说:“你个鬼丫头,你好赶上‘福尔摩斯’神探了,我说的呢,你跟我微信也没别的事儿,就是要我发‘位置共享’。最后一天,在‘沙漠酒店’你没要‘位置共享’,我还觉得奇怪,原来你是跟我住在一个酒店了”。

高菲笑的前仰后合,帐篷里充满了银铃般的笑声。

过了好一会儿,钟海涛情绪才平静一些,坐下了来,看着高菲,说:“高菲,你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啊?”

高菲毫不犹豫的说:“为你。”

“为我!?”钟海涛吃惊的看着高菲。

高菲说:“说心里话,自从第一次在爸爸哪里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有魅力和感染力,觉得跟你在一起工作踏实有激情,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劲儿”。

缓了口气,高菲又说:“特别是梁丽病倒了后,我就不由自主的就想帮助你,你遇到了困难,比我自己遇到困难还难受,说实在的,我对我爸爸都没这么关心过。”

高菲说着眼里泪水在闪动:“有些话我总想找机会跟你说的,不说出来,我心里快别闷死了”。

钟海涛没有说话,默默的把一块纸巾递给高菲。

高菲缓了口气,继续说:“我,我其实是爱上了你。尽管我有男友‘约翰.杨’,你也有妻子,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梁丽病倒后成了植物人,说句自私无耻的话,我觉得我好像有了希望,这种病很难再有重新站起来的”。

帐篷里安静的连LED灯发出的轻微的‘斯斯’的镇流器声都能听到,尽管灯光还是浪漫的粉红色。

高菲平静的只管自己述说:“‘约翰.杨’几次催我去荷兰,但我一直没有答应他,因为我心里放不下你啊,总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向我招手,一种欲望在鼓动着我。其实,我心里很矛盾,说句自私的话,我有时也盼望梁丽永远起不来。但是,看到你为梁丽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心里更难受,我还是找了最好的中医大夫给梁丽看病。这是为什么啊,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想帮助你解除痛苦?还是让梁丽好起来。我内心充满了矛盾,你喜欢钟海涛!为什么还给他的妻子看病?这是为什么啊。但是,有一点我是清楚和确定的,这就是我爱你啊”。

钟海涛默默的听着,粉红色的灯光下,脸颊上闪着泪光。

高菲哽咽着说:“我明知道这种想法是痴心,是妄想,永远不可能的。但是,我坚定的想,只要梁丽一天没有结果,我就不放弃。”

“我不在乎什么名分,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只喜欢你,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高菲抬起泪眼说。

“今天晚上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只要接受我就行了,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高菲眼睛紧紧的盯住钟海涛。

钟海涛心里翻江倒海,百感交加,泪流满面。他没有说话,此时,他也不知道说什么,面对这么美丽善良的姑娘,他能说什么!

钟海涛流着泪默默的站起来,走出帐篷,对着满天的星辰,举起双臂,高声的喊道:“谁能告诉我--------!”

高菲见到钟海涛走出帐篷外,依然坐在那里,她的内心有种超然的放松感。

是啊,闷在自己心里很久的话,终于释放出来了。就像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把它掀开了,不管它的结果如何,总之是不在压在自己的心上了。

高菲感到浑身的轻松,满心的痛快,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她双臂举过头,双手手心对着上空,交叉在一起高高的擎在头上,用力的往上提拔自己的上身,尽力的舒展自己的身体,她舒坦的欢叫了一声“啊哈”,就仰倒在气垫上,惬意的看着帐篷顶上悬挂的发着粉红色的LED等,心里也像这迷蒙的粉红色的灯光一样浪漫。

生活真的美好,充满了激情和浪漫。

高菲惬意的躺在帐篷里,激情和浪漫的思维在脑子里无边无际的翻腾着。

沙漠的夜晚很静,远离人寰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周围静的一点响声也没有,一切似乎都静止凝固了,只有夜空的星星不时的眨眨眼睛,在笑看人间的喜怒哀乐。

钟海涛站在寂静的夜幕下,眼望着浩瀚的星空,心潮起伏:自己怎么办呢?高菲这位可爱的姑娘向自己表露了心愿,自己和高菲这些年在一起工作、生活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况且,自己心里对高菲也有另外一种情感。

但是,这种美好的情感一定要用占有的的方式才能满足吗?。

不!不能的,把这种情感变成一种友谊不更好吗。让这种情感留在自己心里的芳草地上,当做自己最神秘的隐私,让她在心里永久的开放不更好吗。

虽然有位伟人说过: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感情,有的仅仅是性爱。但是,在社会主义价值观里,我们共产党人能做到的。况且,自己有妻子家室,自己又是党的高级干部,要忠诚党的组织和纪律。更重要的是,自己深深的爱着自己的妻子梁丽啊。

想到这些,钟海涛的心里开朗起来,他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走回帐篷。

高菲见钟海涛走回帐篷里,有些惊喜的看着他。

钟海涛在对面坐下,把手伸向高菲的头和蔼的微笑着说:“高菲,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和好感,我不能伤害你,也不能伤害梁丽,我们就是同事,兄妹。”

高菲瞪大眼睛,静静的看着钟海涛。

钟海涛继续说:“你这么年轻,漂亮,你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和幸福生活的。我祝福你”。

钟海涛真诚的看着高菲。

高菲眼里闪着泪花,喃喃的说:“你不要有别的想法,我就是把我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了,心里就痛快了,请原谅我的冒失”。说着,高菲低声的哭了起来。

钟海涛探过身去,伸过手擦去高菲脸上的泪水,说:“别说傻话了,你今后就是我的亲妹妹”。

高菲把头歪在钟海涛的臂膀上,自己抹着泪水,用力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高菲仰起脸,说:“我是不是特别的傻啊?”。

钟海涛抚摸着高菲的脸,低声的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说完,钟海涛站起身来,说:“把帐篷的门帘拉链拉上扣好,我去车里休息”。

高菲点点头。

第二天早晨,高菲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亮。明晃晃的太阳透过帐篷的门帘,柔和的洒满了帐篷。那个拉链的拉手还静静的悬挂在那里,拉开的一道拉链小缝透进一束明媚的阳光,正好照射在高菲的脸上。

高菲忽闪着大眼睛,仰面静静的看着帐篷顶子。那盏LED灯也静静的悬挂在哪里。看到LED灯,高菲想起昨晚上那摇曳的浪漫的粉红色灯光,以及灯光下的一切。

高菲感到浑身燥热,一阵热浪涌上脸颊,烧的她脸上发烫,她害羞的一下子拉起被子盖住了脸,想用黑暗掩盖自己的羞怯和不安。过了一会儿,高菲感到热力消去了许多,拉开被子愣愣坐在那里发呆。

门外传来阵阵煤气炉的燃烧声,肯定是钟海涛再做饭了。高菲想了想,急忙穿好衣服起来,走出帐篷。

哇哈!沙漠的早晨这样清心美好啊。

周围全是被阳光普照的金黄色的沙丘,沙丘的背景是蓝的像被水洗过一样的蓝天。硕大的太阳从东方的沙山上升起来,在皑皑的雾蒙中金碧辉煌,沙漠的早晨整个是一个金灿灿的世界,在这个金色的阳光下,一切都被照耀的那么干净、纯洁和美好。

钟海涛已经在越野车的后面升起来煤气炉,炉子上面的牛奶锅‘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腾腾的热气,散发出诱人的奶香。

“起来啦”钟海涛见高菲走过来,就笑着问道。

高菲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头。她走到煤气炉旁,看到做好的早餐,说:“都做好了?”

钟海涛微笑着,亲切的说:“是,洗漱一下吃饭吧”。

高菲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让你辛苦了,这活本来该我做的,睡过头了”。高菲脸上又飞起一朵红晕,想必她又想起昨晚上的事,或者夜里的胡思乱想。

“没关系的,你年轻人多睡会儿吗。”钟海涛脸上仍然很自然的笑容。

高菲洗漱过后,过来吃饭。她今天穿上了一身牛仔装,更显得青春焕发。胖乎乎白皙的脸庞,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乌云般的齐耳短发,更显清纯可爱。

钟海涛递过盛满牛奶的杯子,有拿过一块烘烤好了的抹上黄油的面包,说:“吃饭吧”。

高菲接过食品,平静的看着钟海涛,说:“昨晚上对不起,请你原谅啊”。

钟海涛笑了:“我们是兄妹,开几句玩笑有什么对不起啊,今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是同志,同事,兄妹”。

高菲笑了,说:“我心里敞快了,都是蓝天,好!吃饭!”说完,笑着大口的吃起来,又恢复了她天真烂漫的天性。

吃过早饭后,‘征途’越野车又欢快的在沙漠里飞奔起来。

钟海涛笑着说:“昨晚上有狼,你害怕没有啊?”

高菲转过脸,看看钟海涛,意味深长的笑了。

快接近下午时分,太阳偏西了。钟海涛看看定位仪,现在已经到了巴丹沙漠的边缘,星星点点的能见到一颗两颗的骆驼草和沙棘树了。

“我们快走出沙漠了,胜利在望。”钟海涛高兴地说。

“好哇,我再加把劲儿,争取早点出沙漠”高菲说着,加大油门。‘征途’越野车又在起伏不平的沙丘上飞奔起来,身后扬起沙尘暴般的浓烟。‘征途’穿过一道道沙梁,越过一个个沙山,层峦叠嶂的沙丘被扔在了身后。

“不愧为越野赛车手,巾帼不让须眉啊”钟海涛夸赞到。

高菲不好意思的扭脸看看钟海涛。高菲今天穿的牛仔装,干练的秀发,更显出驾驶越野车的风姿。越野车又狂奔起来,天边的沙丘越来越矮,越来越低平了。前边出现了一道平缓的沙梁,钟海涛说:“加大油门冲过去,快出沙漠了,最后的疯狂!”

“好,过山车!最后的疯狂!”高菲加大油门,越野车颠狂着冲向沙梁,‘呼’的冲上沙窝,又‘唰’的摔下沙谷,真有过山车的那种‘上天入地’的刺激。

“哇哈--。”“呜嗷----”高菲和钟海涛欢叫着,在沙漠上狂奔。

突然,越野车从一道沙脊上栽下来,车头顶在沙坡上,前轮悬空起来。高菲紧张的试了几试,越野车疯狂的吼叫着,车轮飞转黄沙飞扬,车纹丝不动。

“完了!”高菲跳下车,围着越野车转了一圈,颓丧的说:“完了,车被卡住了”。

“别急,没关系,我来挖车”钟海涛安慰说。然后,从车上拿下铁锨,开始挖车轮。折腾了半天,越野车的车头死死的顶在前面的沙坡上,整个汽车被悬空起来了,四轮无法着地。

钟海涛抹把汗水,满脸都是沙子,说:“这还真有些困难了,底盘被卡住了车轮着不了地,车轮空转”。

高菲爬上驾驶楼又试了几次,越野车的依然车轮飞转,扬起满天的沙子,车身还是原地不动。

“别弄了,再想别的办法吧”钟海涛从车下钻出来,擦着满脸的泥沙说。

高菲看着西下的太阳,显得有些焦急。钟海涛开玩笑说:“不要急,大不了我们再在沙漠里住一夜”。

高菲脸上又飞起一片红晕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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