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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康(1901—1974)
©Elizabeth Felicella, Yale University Art Gallery
路易斯·康,1961年
费城,美国
理查德研究中心角部 摄影:陈杨/有方
©XAVIER DE JAURÉGUIBERRY
8层楼高的理查德医学研究中心为一个医学实验室,受到基地条件的限制,建筑需要在垂直方向上发展,从外观看它更像是一个“塔”的集合体,形体、空间和结构技术被严谨地融合在了一起。
从耶鲁大学美术馆加建开始,“服务”与“被服务”空间的处理一直是康在平面组织上的一个重点,对康而言,服务空间的意义不仅限于使用者的使用,建筑的设备、管道等也应该被包含在其中。在这个项目中所有的服务空间都有自己独立的结构系统,为了避免污染和出于安全上的考量,所有实验室的排放通道都被放置在建筑外部,高塔型构筑物包含了3组消防楼梯和4个排气通道,而3个13.5×13.5米的实验室塔楼被分置在主要服务核心区的三侧并以走廊相连。
康和结构工程师奥古斯特·科门登特(August Komendant)合作,在实验室塔楼部分使用了先进的混凝土预制空腹梁和柱系统,所有的结构构件均在工厂内完成再运输到工地吊装,元件误差控制在1.6毫米之内。而与其他建筑师使用混凝土的方式不同,康的处理方式更能表现出梁、板、柱的构造和组织,展现混凝土构造更为细腻的层次。8根混凝土柱将3个实验室塔楼撑起于地面之上,混凝土结构完全显露在建筑立面之外,它和砖墙、不锈钢窗框及大片玻璃间没有一处多余的手笔,没有刻意,只有真实。
平面图(点击图片跳转阅读完整文章)
©Heidi's Bridge
玛格丽特住宅作为康设计建成了的9栋住宅之一,完美地呈现出康对于建筑服务空间和被服务空间的诠释和思考。
规整的正方形是康的设计起点,长宽比近乎√2的长方形平面被分为四个层次,端头两层挑空的起居空间是最为明确显著的被服务空间,连通前后门且通向二楼的楼梯空间则是服务空间;相邻的一层餐厅、二层卧室为被服务空间,而另一侧的厨房、更衣室和浴室则是服务空间。
四个立面完全不同的开窗处理方式,则反映出康的建筑哲学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光和影。康对于“窗与光”的控制手法,在玛格丽特住宅里显现出简洁但精炼的效果。
罗切斯特,美国
©Naquib Hossain
这个项目与康著名的“形式与设计”“静谧与光明”理论均有着密切关系。两层高的教堂建于1959—62年,由钢筋混凝土砌块和现浇混凝土构建,外部覆砖;三层高(两层地上+一层地下)的砖砌加建部分则建于1965—69年。
萨尔克生物研究所
Salk Institute for Biological Studies
拉霍亚,美国
萨尔克生物研究所是现代主义的理性和古典建筑的纪念性的完美结合。
十栋研究楼,庭院每边各五栋。里面一共有36个研究室;除了最东面的那栋只有两间办公室,其余每栋楼都有四间。建筑的布局解决了采光、视线、结构和功能的问题。在平面中,这些充满力量感的元素像手指一样从实验室的体量中伸出来,虽然从剖面上看它们就像是巨大的空心柱,沿着巴西利卡式的中心庭院布置并界定了这个空间的边界。每栋楼都有两道45度的斜墙,它们形成的三角形通高开间里可以看到海,每个研究室都有一个这样的空间。
朝向太平洋的广场是萨尔克研究所的核心,在工程开始时,康对于原方案中的花园深表疑虑,在参观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路易斯·巴拉干的特展后,他邀请巴拉干前来作为顾问。参观完工地现场后,巴拉干给出了“不要放一片叶子,也不要放一朵花”的建议。这个没有一棵树的广场,就像是一个面对蓝天的立面一样,带给了萨尔克生物研究所安静祥和的氛围,这样的精神和感知完全契合萨尔克博士对于研究所的期待。广场上的水道在视觉上似乎将广场朝着大海的方向延伸而去,在东侧起点处打破整个区域宁静氛围的水流声,则是另一个层次上空间和自然之间的对话。
费舍尔住宅
Fisher House
哈特伯勒,美国
©Don Freeman
©Paolo Roversi
虽然康花了十几年时间设计艾哈迈达巴德和达卡的项目,但在1963年他就已经详细阐述过这些项目的基本规划。就在这一年,费舍尔住宅的平面图——两个立方体的对角线布局,完成了。
通过改变两个立方体的角度,墙壁面向不同的方向,使每一面都拥有不同的视角和不同的光线质量。与并置排列的立方体相比,空间的密度大大增强。由于整个空间都保持了对角线的透视,空间看上去比实际有更多的深度,这也使得获得最适合每个房间的光线质量成为可能。
入口和门厅位于卧室立方体内,玻璃开口的位置被精心安排——当门打开时,人的视线可以直接穿透至东北面的树林。进入门厅几步,两层高的客厅从左边的对角处进入视野,这一点是卧室和生活立方体的交叉点,对角的张力融合在一起。从入口门厅的这个位置,客厅、壁炉和空间更深处的餐厅都可以从对角线的角度看到,视线延伸至外面的风景,创造出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空间深度。
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
Phillips Exeter Academy Library
埃克塞特,美国
图书馆外观
靠窗的阅览区
金贝尔美术馆
Kimbell Art Museum
沃斯堡,美国
©siegerarchphoto
一个合适的“房间”,是康的建筑思考的起点。在金贝尔美术馆的空间里,康通过16个拱形空间单元的重复组合,带给了参访者与艺术品间的亲密体验。对康而言,每个经典比例的拱形结构体单元就是一间“房间”,金贝尔美术馆就是这一间间“房间”的组合体,它就是一个“社会”。
项目建筑师马歇尔·迈耶斯(Marshall Meyers)提出利用摆线(cycloid,一个圆沿一条直线运动时,圆边界上一定点所形成的轨迹)作为拱的弧线几何基础,相对平坦的摆线拱顶的高度只有6米,有效地弱化了原本画廊空间的高耸感,整个空间的比例更为宽敞宜人。结构工程师奥古斯特·考曼丹特(August Komendant)对于这个摆线拱顶的结构体系提出了薄壳(shell)的设想。12.7厘米厚的现浇混凝土薄壳只需在拱顶两端使用四根60厘米见方的混凝土柱就能够有效支起。
耶鲁大学英国艺术中心
Yale Center for British Art
纽黑文,美国
完成于1974年、正式开放于1977年的耶鲁大学英国艺术中心,是康的三个美术馆作品中的最后一个,与其他项目相比,它的功能也最为复杂。
康认为公共街道有着令人进入建筑物的吸引力,这样的想法可以清楚地在康对于地面层的空间规划中看出。在地面层除了美术馆的商店空间外,康将16%的地面层面积提供给了街面商业,有效地延续了城市内街道的肌理。入口处理类似于斜对街的耶鲁大学美术馆加建部分:虽隐蔽但对人行道开放,被放置在轴线的东北角,通过入口进入室内直接面对的是光线明亮的四层高的室内中庭。
不同于耶鲁大学美术馆开放式的展示空间,英国艺术中心的展示空间是以“房间”的方式组织的。类似于文艺复兴时期别墅连续的空间序列,康将无走道穿插的正方形单元并置在6×6米的结构网格之上,因为他认为这样的尺度适合于展示18和19世纪早期的绘画作品,同时可以利用自然光将时间因素带入到观画体验当中。
印度管理学院
Indian Institute of Management Ahmedabad
艾哈迈达巴德,印度
摄影:夏至
“……我问砖头想要成为什么,它说拱,于是我给了它拱。”
孟加拉国会大厦
National Assembly Building of Bangladesh
达卡,孟加拉国
©Cemal Emden
注释:
[1]Robert McCarter, Louis I Kahn, 2013, Phaidon.
[2]Kahn, Louis (2003). Twombly, Robert (ed.). Louis Kahn: Essential Texts. New York: W. W. Norton.
视觉 / 饶安林 校对 / 李菁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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