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中的“笔墨”，究竟是什么？

乐活 2025-02-07 19:00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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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是中国画的核心，是中国绘画几千年来的必修课，也是展现一位画家境界大小，衡量一幅画作水平高低的重要标准之一。“笔墨”从技法方面理解，“笔”通常指中国绘画工具，毛笔，也延伸到钩、皴、点、染、擦等笔法；“墨”则是指破、泼、积等墨法。中国画在理论上讲，强调“笔墨千古不变”，现代主旋律也要求“笔墨当随时代”，都强调和论证着“笔墨”在中国画中的重要性。

中国画的“笔墨”从视觉上来说，主要分为“黑与白”，有时候也延伸到色彩的层次。从中国传统哲学思想来讲，黑为阴，白为阳，阴阳交汇，容生万物，计白当黑，无画处皆成妙境。

明人董其昌说“以自然之蹊径论，则画不如山水，以笔墨之精妙论，则山水绝不如画。”山水画和真山真水的区别就在笔精墨妙。清代石涛说“墨非蒙养不灵，笔非生活不神，用情笔墨之中，放怀笔墨之外，笔墨乃性情之事，”谈到笔墨和性情的关系。石鲁说“思想为笔墨之灵魂，物化为我，我化为笔墨，笔墨有无风格，乃有无生命之验”，就把笔墨和思想、灵魂、生命化合在一起，也就是说笔墨为思想和灵魂的体现，是我们精神、灵魂与作品相沟通的中介，这是中国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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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黄宾虹精于“笔墨”，晚年总结作画经验，提出“五笔七墨”之说，为开创中国画笔墨境界提供了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影响深远。所谓“五笔”即“平、圆、留重、变”；所谓“七墨”即“浓墨法、淡墨法、破墨法、泼墨法、渍墨法、焦墨法、宿墨法”。

关于“五笔”，黄宾虹《画谈》中谓：平，即“执笔必贵悬腕，三指撮管，不高不低，指与腕平，腕与肘平，全身之力，运之于臂，由臂使指，用力平均，书法所谓如锥划沙是也”；圆，即“起笔用锋，收笔回转……书法无往不复，无垂不缩，所谓如折钗股也”；留，即“笔有回顾，上下映带，凝神静虑，不疾不徐……书法如屋漏痕也”；重，即“笔力能打鼎”，“笔下金刚杵”，“要必举重若轻，虽细亦重”；变，即“形状万变，互相回顾”，“如岁序之有四时，泉流之出众壑，运行无已，而不易其常”。黄宾虹的“七墨”说与北宋郭熙说法略异，黄宾虹《画谈》中谓：浓墨法，即用墨求“墨色如漆”；淡墨法，即所谓“墨妙”，应“墨渖浓淡，浅深得宜”；破墨法，即“画先淡墨，破以浓墨，亦有先用浓墨，以淡墨破泼墨法，即“先以墨泼幛上，因其形似，或为之山石，或为林泉，自然天成，不见墨污之迹”；渍墨法，即用各种点法；焦墨法，即“于浓淡墨之间，运以渴笔”；宿墨法，即使用隔夜陈墨。黄宾虹的“五笔七墨”是他长期绘画实践的理论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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