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老话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话虽然绝对了些,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古代封建王朝的情况。
庙堂之上,从不缺满腹诗书、行径却被世人唾骂的奸臣;江湖之远,更不缺大字不识、却忠肝义胆、风骨傲人、仗义疏财的普通民众。
写得出好诗的人,不一定有好的品性。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李绅,他的那首《悯农》家喻户晓、人人传诵:
这,很容易让人觉得李绅是个关怀百姓的好官,可实际上,步步高升的李绅已经改变了初衷,他贪图享乐、妻妾成群、性情酷暴、孤行独断,留下了千古臭名。
论诗才,民间有无数胜过庙堂士大夫的佳品。最早的《诗经》就是讲民风,可能很多人都想不到,在古代,一个路边的乞丐都能作诗,他被冻死前写下一首流传千古的“绝命诗”,诗的内容、意境、风骨,怕是连饱读诗书的士大夫们看了都要羞愧!
第一次看到这首绝命诗,读罢,既惊叹于一名乞丐竟能写出如此豪放、狂傲的诗句,而被其折服;又不免惋惜其才华如此横溢,却沦落街头,终日乞讨为生,食那嗟来之食。
而当我读罢《绝命诗》背后的故事,更是唏嘘不已,感慨于怀,不禁潸然!
《绝命诗》
无名乞丐
身世浑如水上鸥,又携竹杖过南州。
饭囊傍晚盛残月,歌板临风唱晓秋。
两脚踢翻尘世界,一肩挑尽古今愁。
而今不食嗟来食,黄犬何须吠不休。
故事发生在二百多年前的嘉庆年间,也是这么一个奇寒的冬日早晨。
通州城的郊外,寒风呜咽,枯树瑟瑟。通往县城的官道上,辙沟如壑,寂无一人。
一位衣衫很是破旧的的老者,肩背竹篾粪筐,怀里揣抱着一把拾粪叉,佝偻着身子,迎着寒风,踽踽独行,这是一位拾粪老者。
他一大早,天还濛濛亮,就出来,到官道上捡拾过往牲畜遗留下的粪便。
诗的前半部分颇有柳永放浪不羁之清风,后半部分却又笔锋陡转,气吞河山,傲骨铮铮,胸襟之豪放、义气之豁达,不同凡响。可以断定,作诗乞丐,绝非凡夫俗子,定有一番曲折悲惨的人生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