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平均地表温度(GMST)自1850年以来一直在升高，自上世纪中叶以来升高得更快，这主要是由于人类活动造成的。观测分析显示，2023年的GMST达到了有记录以来的最高值，使其成为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一年。去年的快速全球变暖，让人们担心其可能是由外部因素驱动的。
（未参与该研究的伯克利地球气候科学家Zeke Hausfather社交媒体。）
大多数研究都侧重于外部强迫方面，尤其是气溶胶污染减少的作用，而不是量化内部变异性的作用。10月10日发表于《大气化学与物理学》的一项研究提出，主要原因是一种自然变异性模态：厄尔尼诺-南方涛动（ENSO）。作者们表明，虽然ENSO导致的全球变暖幅度在2023年尤为严重，但在历史记录中并非前所未有。仅受内部变异性影响的气候模型预测到了这种变暖的跃升，但是很罕见(p~1.6 %)。然而，当一次紧接着的厄尔尼诺现象出现之前，是一次持续时间长的拉尼娜现象时，就像2023年之前发生的那样，则这种跃升并不罕见(p~10.3 %)。
该研究提出，几乎所有的峰值都发生在厄尔尼诺现象期间，这强烈表明内部变异性推动了2023年的变暖。这意味着全球变暖正在以稳定的平均速度持续，而没有急剧加速。“地球可以做到这一点，”该研究通讯作者、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气候科学家Shiv Priyam Raghuraman说。
对去年的分析显示，全球变暖和ENSO的结合远不足以解释2023年的创纪录高温，这导致人们担心可能还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但Raghuraman等人并不认为这些研究捕捉到了ENSO的全部潜能。事实上，回顾过去，他们发现1977年的情况与2023年非常相似，在多年的拉尼娜现象转变为厄尔尼诺之后，温度升高了超过0.25°C。
（Raghuraman et al. 《大气化学与物理学》2024）
但这只是厄尔尼诺事件记录存在的七十多年中的两年。为了获得更好的统计数据，Raghuraman等人汇编了他们所能找到的每一次模拟地球处于稳定状态、不受人类活动干扰的气候模型运行，总共模拟了58021年。之后他们查看了高于0.25°C的温度跃升发生的频率。他们发现，这种峰值的跃升很罕见，仅占了发生时间的1.6%，而且几乎总是在厄尔尼诺现象期间发生。但是当一次长期的拉尼娜现象奠定了基础时，峰值发生的可能性跃升到了10.3%。在这些模型年份里，变暖的地理模式往往和2023年的情况相吻合，比如热带大西洋的大幅升温。Raghuraman指出，这些模型表明，厄尔尼诺现象期间的大幅跃升是罕见的，但也是可能的。“我们并没有遗漏什么。”
Raghuraman等人总结指出，全球变暖跃升可以在没有任何人为影响的情况下发生。如果不考虑ENSO历史条件的限制，这种全球变暖跃升事件似乎并不常见。但是，当以一次长期拉尼娜-厄尔尼诺转变的发生为条件时，这些全球变暖跃升则变得更为常见。“我们强调，我们关于全球变暖跃升与ENSO之间关联的发现，并没有削弱大量关于人类活动如何导致长期全球变暖的文献，”作者们写道。“不过，在背景变暖趋势下的ENSO变异性可能会导致也创下历史新高的较上年同期的跃升。”
（文/牛静美）
【参考来源：】
Raghuraman et al.《2023年全球变暖跃升是由厄尔尼诺-南方涛动驱动的》《大气化学与物理学》2024
https://doi.org/10.5194/acp-24-11275-2024
https://www.atmospheric-chemistry-and-physics.net/about/news_and_press/2024-10-10_new-acp-letter-the-2023-global-warming-spike-was-driven-by-the-el-nino-southern-oscillation.html
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el-ni%C3%B1o-fingered-likely-culprit-record-2023-temperatur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