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11月,河南新乡有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
只见他身着破烂棉衣、脚踩草鞋,手臂和后背上全是一道一道的伤疤,正一瘸一拐地走在农村土路上。
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村门口挂着一条大红色的条幅。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饥饿还是什么原因,眼睛模糊的老头根本看不清条幅上的内容。
好不容易走近,他才勉强看到“解放区”三个字。
可还没等其继续向前,老人两眼一闭,重重晕倒在地。
村口的民兵见状,赶忙上前把他抬入屋内。
“我...我...我是北...北平特科韩子栋,来向组织报道!”
刚刚恢复意识的老头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从床上坐起来,嘴里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后来经组织确认,他的确是我党安插在国民党特务机关“蓝衣社”里面的一名特工。
不仅如此,其更是唯一从“白公馆”逃出来的地下党员。
那么,这位特工到底遭遇了什么呢?
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
1934年10月10日,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根据地大部分落入敌人之手。
更为要命的是,很多我党地下工作的文件也被敌人拿到,这直接导致了我党北平特科许多地下党特工遭到了逮捕,整个系统也几乎崩溃。
由于无法忍受国民党反动派的严刑拷打,许多意志不坚定的地下党特工供出了其他同志的信息。
就这样,大批的地下党员被抓入白公馆监狱。
在那个“活棺材”里,所有人进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以冰冷的编号取而代之。
革命志士在里面不仅吃着腐败的食物,还要忍受无休止的酷刑。
看见太阳、呼吸新鲜空气成为他们最大的奢望。
白公馆
而在这监狱内,有一位人尽皆知的“疯老头”。
与一些因为受刑精神彻底崩溃,一心求死的人不同,他每天都笑呵呵地对着看守傻笑,一副求生的样子。
老头举止怪异、很少说话,一般都只是在嘴里神神叨叨地嘟囔。
也正因此,看守们经常让他干一些脏活累活,甚至故意把窝头扔到地上让他吃。
没想到的是,老头十分配合,捡起窝头就发疯似地啃。
看守被逗得哈哈大笑,一来二往更是把他作为了取悦“工具”。
而此人正是开篇提到的地下党员——韩子栋。
在同志罗世文被杀后,他整个人就变成了这样,每天疯疯癫癫的。
韩子栋
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位“疯老头”虽然表面上疯癫,但是只要一脱离看守的目光,他的表情就会变得严肃起来。
每到晚上其他人都熟睡的时候,他更是靠在墙上迟迟不肯入眠。
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书店做工 与红结缘
韩子栋,1908年出生于山东阳谷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原名韩国桢。
他的父母虽然穷困,但是懂得知识改变命运这个道理,生活再苦也要省出一些钱来供儿子读私塾。
自然,韩子栋非常懂事,经常在课余时间帮私塾先生扫地、种菜、做些杂活,以抵消一部分学费。
几年下来,虽年龄不大,但是韩子栋成了村里为数不多有文化的人。
加上他勤奋好学、聪明伶俐的品质,韩子栋哥哥便决定把其送到省立二中继续学习。
走出贫困的农村,韩子栋在中学里面接触到了更加广泛的天地。
在中学这段时间,他不仅学习到文化知识,还头一次了解到先进的思想。
尤其是孙中山先生提出的“三民主义”思想,再联想到穷苦的童年生活;
解放普罗大众、为人民革命的思想开始在韩子栋心里生根发芽。
这也为他之后坚定的革命意志,奠定了基础。
北伐战争
1926年5月,全国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北伐战争。
一时间,“反帝反军阀,打倒列强,除军阀!”的口号响遍大江南北。
刚从学校毕业的韩子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
看见全国革命的火焰越来越旺,他也决定要添把柴。
于是,韩子栋开始组织同学,众人一起在大街上演讲,宣传革命思想。
只是当时的山东还处于北洋军阀控制中,他们当然无法容忍这种宣讲。
因此,军警三番五次扰乱韩子栋他们的活动,有时甚至直接用警棍殴打这些手无寸铁的学生。
其本人更是多次被抓入监狱。
看见北洋政府对爱国行为的打压,他明白只靠演讲是无法推翻这个腐朽的政府。
就这样,他离开自己的家乡,毅然决然地参加了国民革命军,决心用武力报国。
可好景不长,国民党在取得北伐胜利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1929年7月的一天,韩子栋随部队来到了淄博。
淄博
在途径煤矿厂的时候,他看到了吃惊的一幕。
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推着煤车,后因体力不支不小心把煤车打翻了。
见状,旁边的监工立马抽出鞭子,恶狠狠地朝其打去,一边打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
更揪心的是,面对这疯狂的举动,老人已无力抵抗。
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抱住其大腿,不断认错、求饶。
然而,监工却不为所动,一脚踢开老人,直到把他打到没有了声音才作罢。
韩子栋被这一幕吓得无法挪动脚步。
他以为把北洋军阀赶走了,老百姓的日子就会好过。
万万没想到,国民党只是取代北洋政府成为中国的“新军阀”,继续欺压老百姓。
他们早已背叛了“三民主义”。
心里气愤的韩子栋当晚就偷跑出军营来到煤矿工地。
工人运动
他把大家召集起来,自己爬上运煤的火车头,站在火车头上面说:
“工人们!你们起早贪黑干活,创造出那么多的财富,却时不时就遭遇资本家的毒打和压榨,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争取我们应有的权利啊!”
韩子栋的演讲彻底把工人们的热情调动起来了。
而后,在他的领导下,煤矿爆发了工人运动。
这也惊动国民党当局,他们发誓要找出这次工人运动的领导者,并对他严惩不贷。
得知这个事情的韩子栋知道自己早晚会被发现,于是在朋友帮助下连夜逃出山东,来到了北平。
当时刚刚脱离国民党队伍的韩子栋心里十分复杂,他不明白为何北伐战争打倒了军阀却仍然救不了普罗大众。
怀着这样迷茫想法的韩子栋希望在书中找到答案。
所以在1930年,韩子栋在北平某书店找到了一份工作。
因为有大量接触书籍的机会,他就利用工作的空余时间读书,时不时还去中国大学经济系旁听,希望通过这些行动解决他的困惑。
在不断地学习和探索中,韩子栋似乎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些什么,但却总是不能清楚地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翻阅到了共产党的进步书籍。
韩子栋纪念馆
这天,韩子栋整理图书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封面为红色的书籍,格外醒目。
打开一看,原来是共产党的进步书籍。
韩子栋之前上学的时候接触过共产主义思想,但一直没有深入了解,这一下激起了他的兴趣。
在好奇心驱使下,韩子栋深入了解了共产主义。
知道它的使命是要使全天下所有人都能吃饱饭、过好日子。
这刷新了他的革命观,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动力。
在那之后,韩子栋一有时间就找出红色书籍阅读。
而每次阅读都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理解和感悟。
这天,和往常一样,韩子栋正在翻阅红色读物,旁边一位顾客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
“这位先生,我看你一直在翻阅这本书,现在时局紧张,这本书可是共产党的刊物,你不怕被特务抓去啊?”
“这上面写的都是怎么救国救民,又不是害人,我怕什么!”
韩子栋理直气壮地回答。
这位顾客听见这样的回答后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了书店。
在那之后,这位顾客隔三差五地来书店光顾,渐渐和韩子栋混成了熟人。
在日常交谈中,韩子栋言语间总是能表现出对共产主义的向往和对革命理论的赞同,这让这位顾客非常欣赏。
原来这位顾客正是一名共产党员,名叫周怡。
她是我党北平特科的成员,专门负责物色、发展先进分子,后来其成为韩子栋的入党介绍人。
就这样,经过组织一年多的考察,韩子栋在1932年1月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
当时的北平虽然表面平静,但私下里却是暗流涌动,各种势力都在秘密地相互斗争。
其中,国民党的特务机关“蓝衣社”便是我党最大的麻烦。
这个“蓝衣社”专门负责打击我党的地下情报工作,许多地下党员都栽在了这个组织手里,给我党地下工作的发展造成了很大困难。
考虑到韩子栋之前有过在国民党内部工作的经验,他刚一入党,组织便让其潜入“蓝衣社”,做内部卧底。
凭借自己敏锐的思维和小心谨慎的行事风格,韩子栋在“蓝衣社”的卧底工作进行地非常顺利。
四年来,他获取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对地下党在北平的发展功不可没。
可就当一切平稳发展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韩子栋的传奇一生也进入了高潮部分。
不露锋芒 智斗敌人
1934年的一天,韩子栋向往常一样进入电报室准备工作。
突然,几个国民党特务破门而入,上去就把韩子栋按在地上说:
“据可靠情报,你是地下党的卧底,现将你带回审问!”
韩子栋对此次逮捕感到十分意外。
平常他行事非常小心,基本上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怎么就会暴露呢?
原来是有地下党员意志不坚定,被抓住后,出卖了韩子栋。
就这样,他被带回本地监狱审问。
可是不管特务们怎么问,韩子栋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地下党。
恼羞成怒的特务们只好对他严刑拷打。
皮鞭抽打、辣椒水、老虎凳、电击、烙铁烫……特务们无所不用其极,他常常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监狱里每天都能听到这位地下党特工的惨叫声。
但意志坚定的韩子栋硬是没吐出一个字,只是矢口否认自己是地下党。
特务们见没办法撬开他的嘴,便放弃了对他的审问,直接把他转移成政治犯,判处“无期徒刑”。
刑具
这是韩子栋过得最煎熬的一段时间,他每次快撑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的入党誓词。
信仰的力量一直支撑他走出这段昏暗的岁月。
1937年6月,日军进犯华北,这使得国民党不得不将政治犯转移。
韩子栋也不例外,他被转移到了贵州息烽集中营。
在集中营里,虽然没有了酷刑,但是换来的却是长时间的暗无天日。
几十个政治犯被挤在一个十几平米的牢房里面:没有灯、没有报纸、没有自由活动、阴暗潮湿、遍地都是老鼠。
虽然这里的环境非常恶劣,但是息烽集中营里面关押了很多爱国青年和进步人士,韩子栋每天可以和他们一起聊人生、聊革命。
为了解外边的情况,韩子栋还和这些进步人士一起绝食抗议:
“还我自由!恢复人身权利!”
“给我们看报纸!我们要了解外面情况!”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呐喊使得特务们不得不屈服,给政治犯们发了报纸。
虽然抗议胜利得到了报纸,可换来的却是特务们疯狂报复。
牢房里每天都会有人被带走,说是转移牢房,实际上就是将他们秘密处决。
韩子栋每次看到有人被带走,都会偷偷抹泪。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韩子栋在集中营里又浑浑噩噩地过了9年。
息烽集中营
1946年7月,韩子栋又被转移到了重庆白公馆。
不幸中的万幸是,后来各种原因下,特务们对政治犯的看守不如以前严厉。
韩子栋和其他白公馆内的革命人士获得了很多自由的空间。
在这样的环境下,被捕之前就一直从事统战工作的共产党员罗世文在监狱里成立了党支部,他本人任书记。
韩子栋也积极参与了党支部的工作,与大家一起讨论越狱事宜。
虽然有了组织,但是白公馆作为国民党关押共产党政治要犯的地方,高墙林立、电网密布,还有很多士兵昼夜看守,想要逃出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既然如此,韩子栋就建议大家采用集体越狱的方法,趁其不备来一次“监狱暴动”,不成功便成仁。
大家纷纷对这个方案表示赞同,准备跟反动派斗争到底。
就在大家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意外却接踵而至。
1946年8月20日的一天上午,牢房里的韩子栋正在和罗世文商讨越狱事宜,突然两个特务冲进牢房架起了罗世文。
见此情形,韩子栋下意识地上前阻拦,结果被特务一枪托打晕在地。
其他同志也想上前帮忙,特务却拿枪对准众人:
“你们是翻了天了是吧!罪犯罗世文私自在狱中成立非法组织,现将其带走调查!带走!”
说完,特务便带走了罗世文。
而书记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他的突然牺牲导致整个越狱计划的破产,党支部把韩子栋推为了代理书记。
痛定思痛的他决定不能再和国民党硬碰硬,于是在狱中秘密召开支部会议。
“罗世文同志被反动派迫害了,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位同志牺牲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改变行动策略,大家单独行动,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
韩子栋在会议上对大家说。
白公馆监狱
从那以后,韩子栋便苦思冥想,到底什么办法才可以把自己送出监狱。
一天下午,韩子栋在操场自由活动,突然听见从审讯室传来一声惨叫。
他和众人闻声看向审讯室方向,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从审讯室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大笑,嘴里还念叨:
“嘿嘿嘿...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多人...”
周围人立即议论纷纷,说这个人肯定是被折磨疯了。
听见“疯了”这两个字,韩子栋立马眼前一亮:
为何不借罗世文同志牺牲这件事装疯呢?这样没准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这才出现了白公馆里多出了一个“疯老头”的传言。
就这样装疯卖傻几个月后,特务们彻底对韩子栋放松了警惕,经常带他去镇上买菜,让他干一些脏活累活。
韩子栋表面上继续表演配合他们,暗中却在等待时机出逃。
影视资料里的韩子栋
1947年8月18日这一天早上,负责买菜的看守推了推对正在睡觉的韩子栋:
“疯老头!走,跟我买菜去!”。
韩子栋夸张地鼓掌说道:
“好诶!好诶!”
当天,除了韩子栋和看守,还有一个勤务兵也一起去了。
等到了镇上,迎面走来一位看守的熟人,二人寒暄了起来。
聊着聊着,熟人还邀请他去打麻将。
看天色还早,看守也想偷个闲,便跟着熟人去了麻将馆,让勤务兵和韩子栋在外边等着。
这时的韩子栋知道,自己等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是身边还有一个扛着枪的勤务兵,怎么把他支走呢?
当时重庆正值酷暑,在外边等待的二人闷热难耐,韩子栋便心生一计。
他对勤务兵支支吾吾地说:
“兄...兄弟,热...热死了,这地方你...你熟,去...去买个西瓜吧!”
勤务兵直接爽快地答应了,根本没有怀疑韩子栋会逃跑。
等勤务兵走远后,韩子栋扒着门向麻将馆里面偷瞄了一眼,看见看守正玩的兴起,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左顾右盼之后,韩子栋借着人群的掩护,直接一路飞奔跑到了嘉陵江畔。
嘉陵江
这时天上也下起了瓢泼大雨,韩子栋也顾不上避雨,招呼来了一艘船,上去就指挥船夫渡江:
“走!快走!”
直到船行至江心,韩子栋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渡江之后,韩子栋想到自己在许昌有一个朋友,也许可以帮助自己。
于是,他几经辗转搭船到汉口,偷偷爬上煤车到达了河南许昌。
到了许昌后,韩子栋找到了那位朋友。
在监狱里被折磨数年的韩子栋苍老了不少,再加上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朋友一时都没有认出他来:
“我的天啊,老韩啊,你咋成这副模样了!”
在朋友家吃饱喝足之后,韩子栋连澡都顾不上洗,躺在地上就呼呼大睡。
长时间的担惊受怕使他的精神高度紧张,逃亡路上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休息得差不多了之后,朋友便安排韩子栋在一家旅店里打杂,也算过上了安生的日子。
可是韩子栋心里却始终有一块石头没有落地,那就是找到组织。
所以他利用工作之便,对旅店形形色色的客人打听解放区的事。
终于从一位客人口中听闻新乡有我党的解放区,这让他非常激动和开心,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他辞掉了工作,跟朋友告别后前往了火车站,搭上了去往新乡的火车。
可是寻找解放区的路也并不顺利。
到了新乡之后,韩子栋一路上遭受了国民党很多次的盘问。
还好他那看起来苍老的面庞很难让人把他跟共产党逃犯联系到一起。
这样,他惊险地通过了国民党设的哨卡。
然而,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躲避了国民党搜查的韩子栋认为自己已经彻底地脱离了危险,他心情大好,一边哼着歌一边在路上走。
韩子栋与沈醉
突然,一群骑着马的兵匪从路两边冲了出来,为首的人用枪指着韩子栋说:
“你是哪来的?什么人啊?”
“好汉!我是个农民,回老家探望老母亲”
韩子栋低头哈腰地回答道。
“放屁!一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来人!给我把他扒喽!”
兵匪们一听到指令便蜂拥而上,不仅抢走了韩子栋身上的盘缠,还把他的衣服和鞋子抢走了。
完事之后还暴打了他一顿。等兵匪们走远之后,韩子栋站起来朝低下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说:
“呸!一群畜牲!”。
没了盘缠的韩子栋只能饿着肚子赶路,饿的实在不行了就吃路边的野草和树上的野果子。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少天,韩子栋终于找到了解放区,这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经过多重审查之后,韩子栋回归了组织的怀抱,组织也十分人性化地安排他回山东老家工作。
韩子栋家人
回到老家的韩子栋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妻女。
可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村子里早已变了模样,韩子栋只能挨家挨户地找。
终于在推开一户人家的门后,韩子栋看到了熟悉的院子和挂念许久的人——妻子。
和与朋友见面时一样,妻子一时也没认出他来。
“你是谁啊?你找谁?”
韩子栋的妻子疑惑地问。
“我啊!韩子栋啊!”
韩子栋激动地回答。
妻子走进仔细地打量之后才认出这是她的丈夫,两人相拥而泣。
后记
韩子栋在解放后当过贵州政协常委,为新中国的建设也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红岩》一书中的人物华子良更是以他为原型,激励和教育了无数的年轻人。
1992年5月19日,韩子栋因病在贵阳去世,享年84岁。
这位“疯老头”的一生颇具传奇色彩,他在监狱里智斗敌人,坚定的意志支撑了他14年;出狱后仍然不顾千难万险向组织报道;回家后甚至连妻子都认不出来他。
他那顽强的毅力和临危不乱的智慧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佩。
永远怀念《红岩》中的华子良!
参考文献
[1]肖聚琴.“疯老头”的眼神[J].民间传奇故事(A卷),2022(03):31-35.
[1]文楚.华子良狱中奇遇[J].东方剑,2005(06):46-49.
[1]张剑.“华子良”越狱记[J].语文世界,1996(10):22-23.
[1]张剑.「华子良」越狱记(连载二)[J].语文世界,1996(11):2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