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丨缘音
李白已经不写诗
在我的书包里
这些铅字再也不能
沏成烈酒
我喝淡茶，火车南下
李白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
我说，我看见黄河了
你看，它那么宽
仍比我
想像的窄
雨不下，堤不漫
船舶不远行
很多人下车
比上车时迟缓
和我说话的女孩也下车
车窗打不开
手出不去
风进不来
村庄丨缘音
秋风和田野吐出日、月
吐出空气和雨后的泥泞
春天在秋的诗句里
为她的归来预备笔墨
农夫们举起远方的锄头
掘出谣言、思念和更深的痛苦
忧伤在瓦砾之上
变成丰收的模样
他们用双脚亲吻泥土
农田像久病的伤口
在不够自由的土地上年复一年的康复
村庄不会回答，村庄没有答案
别问那些河流，那些妻子和儿女
别问我的绿树红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