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菜不如白菜”“菜里唯有白菜鲜”“冬日白菜美如笋”……
无论是作为挑起大梁的“主菜”,还是担任配角的“配菜”,白菜总能满足“难调”的众口,成为山西人冬季餐桌上的绝对“当家菜”。
白菜,这个看似普通的食材,却在餐桌上展现出了非凡的百搭能力。
汤里有它,炒菜里有它,炖菜里有它,腌渍的菜是它,包的饺子、包子里看见的还是它!“白菜可做百样菜”真不是夸张!
烂糊白菜,这道山西地区的家常菜,可不一般!被称为“山西汤菜天花板”。
有人可能会好奇,这菜名里的“烂糊”是啥意思?是糊糊?实则不然,“烂糊”指的是做出来的汤软烂鲜美。它是通过用油炒面粉制作出浓汤,再加上白菜一起烧煮,使得汤色奶白,口感浓香丝滑。这道菜汤鲜味美,营养丰富且易于消化吸收。
炖煮也是烹饪大白菜最常见的做法之一。以土豆、白菜、宽粉条构成的“铁三角”为基础,加上烧肉和丸子等,通过慢火细炖,就成了“山西最具烟火气的特色风味菜”大烩菜。
炖煮间,每一种食材都充分吸收了汤汁的精华,味道相互交融。最后,在关火出锅前将提前备好的“葱醋”泼洒在烩菜表面,这道工序堪称画龙点睛之笔。
大白菜不仅能慢炖,更能在猛火快炒中大放异彩。仅凭糖与醋的味道交织,叶与梗的口感交叠,便能成就一道“传世名菜”——醋溜白菜。
民俗学家邓云乡先生曾回忆其做法:“把白菜帮子用刀片成骨牌块,用花生油起锅,大火,菜下锅后在热油中翻身一煸,再用加盐、糖、醋的团粉汁一淋,翻个身便出锅。”这样烹制出的醋溜白菜,咸中带甜酸,香气扑鼻,口感脆爽。
白菜,即便是生吃,也已足够清爽可口,酸汲白菜便是这样一道菜。
说它普通,一来是因为食材极为简单,只有白菜,未添加任何配菜;二来制作手法简单,调味品也仅限于花椒、醋和盐。然而,尽管朴素,大家对它的喜爱却异常深厚,即便面前摆放着再多的山珍海味,也要先品尝一口酸汲白菜。这道菜口感爽脆,味道上酸中带甜、甜中蕴辣,美味异常。尝过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赞叹:“好吃,好吃,真乃山西一绝!”
白菜做馅儿的饺子和包子,谁不爱呢?撒点盐,快刀剁碎,屉布一包,攥出水分,搭什么都好吃。
猪肉白菜、羊肉白菜、牛肉白菜……肉之鲜美,尽数被白菜吸收,同时也与白菜的清爽完美融合,荤素搭配。就算不放肉,加点焯了水的豆芽菜木耳,白菜素馅儿饺子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因为种植广、品种多,白菜在山西方言里有着五花八门的叫法。根据形状和菜叶的包卷程度分为长形和圆形两种:
在晋东南的长治等地,人们叫它“土白菜”“筒子菜”;南部洪洞、永和一带则称之为“筒子白”;中北部平鲁、五台以及北部大同等地习惯叫“长白菜”;中部盂县的人则喜欢叫它“见杆白”。
圆形白菜又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菜叶有皱的,在晋东南长治等地被称为“包头菜”;南部永和和中部盂县的人则叫它“包头白”;中北部平鲁的人称之为“大白菜”。
另一种是菜叶无皱的,是甘蓝的变种,在山西也被视为白菜的一种。在晋东南长治、南部浮山、北部广灵、西部汾西、中部寿阳等地,人们叫它“洋白菜”;而在晋东南武乡、晋城,南部河津、吉县、蒲县、万荣、大宁,中北部代县、静乐、平鲁,中部平遥、祁县、清徐、阳曲、盂县等地,人们则称之为“茴子白”;北部广灵和中部和顺的人喜欢叫它“茴茴白”;中北部代县的人还叫它“茴白”。
白菜不仅在山西方言中拥有众多别称,更在山西文化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在晋中乔家大院的门楼上,有个砖雕,中间雕有一个古琴,两边各雕有一颗大白菜。这个设计是利用了“白菜”的谐音,取“一清二白”之意,象征着所有的钱都是清清白白赚来的。
在山西各地,关于白菜的俗语也是数不胜数。“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意为各有所好,不能强求。
而在忻州方言中,有个歇后语说:白菜帮股—— 中看不中用。这里的“帮股”指的就是白菜外层靠近根部的厚叶片,虽然看起来饱满诱人,但不好吃。
对山西人来说,白菜不仅仅是一种蔬菜,更是一种情怀与记忆。
在小编印象中,每到冬季,山西大街上会有一大车一大车的白菜,囤白菜也成为了这个季节的“标配”。家家户户都忙着推车拉白菜,然后将它们整齐地码放在菜窖里,再铺上几层硬纸壳,以确保白菜能够安全过冬。这种特有的“入冬仪式感”,即便在今天物流如此发达的情况下,仍然深深烙印在山西人的DNA里。
白菜在山西人的生活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它是冬天餐桌上的绝对“当家菜”,也是许多人心中家的味道。冬天的到来,像是一个闹钟,提醒着人们该去囤白菜啦。无论是大烩菜、醋溜白菜,还是白菜馅饺子,这些美味佳肴不仅让人回味无穷,更承载着山西人对生活的热爱。
白菜,就像山西人心头的“白月光”,照亮着他们的味蕾记忆,也温暖着他们的心灵。转载自:山西广播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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