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指着柳艳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不敢相信柳艳红这么快又回到了夜总会。
柳艳红说：“请我喝一杯吧！”
张海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也镇定了下来，说：“这一顿得你请！”
柳艳红把眉毛一扬，说：“哼，凭什么？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倒打一耙！”
张海假装不明白，说：“找我算什么账？你自己一跑了之。。。”
柳艳红说：“你带那么多警察来，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还不被你害死？”
张海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发什么神经，看个死尸还带那么多警察。”
柳艳红冷笑道：“所以说，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张海腆着脸笑道：“难怪你能上树！”
柳艳红骂道：“不要脸！”
张海说：“好吧！我请你喝酒，算我的！”
柳艳红说：“这还差不多！”
张海说：“说实话，进木屋之前，我还在替你担心来着。你可真厉害！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柳艳红说：“江湖险恶，不防着点怎么行？”柳艳红说得轻轻松松，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张海往后退了一步，说：“以后我可得小心点，鬼知道你身上还藏着什么？”张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你既然能自己打开手铐，怎么不逃走？”
柳艳红说：“逃走？那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该死的混蛋？”
张海不禁对柳艳红竖起了大拇指，说：“作为女人，我真是服了你！”张海端起酒杯，说：“敬你这个女中豪杰！”说完，脖子一仰，一饮而尽。
柳艳红也不客气，自己干了一杯。
张海买了好些吃的喝的，款待柳艳红。
柳艳红说：“不如你今晚带我出台吧！”
张海问：“你是什么价位？”
柳艳红说：“别担心，不贵！”
张海说：“你可别坑我！我先去问问！”
柳艳红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张海果然跑去问了老板娘，还真是不贵。张海便交了钱，带着柳艳红出去了。
张海问柳艳红喜欢什么，柳艳红说：“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柳艳红带着张海上了一辆电车，坐了半个小时，在叉袋角下了车。两人走过两条街，柳艳红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一点桂花糕。然后又走了一条街，拐进一条小巷子。里面的路很黑，柳艳红却走得很熟。张海跟在她后面，进了一扇小门，沿着一条小路走到尽头，就看到一间小房子。
柳艳红敲了敲门，一个老婆婆出来开了门。柳艳红亲切地叫了声“奶奶”，便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很昏暗，家具也很简陋。
柳艳红说：“奶奶，我给你带了桂花糕。”
老婆婆连忙上来拉着柳艳红的手，说：“燕子，过来给奶奶看看，奶奶想你了！”老婆婆看到站在后面的张海，问道：“燕子，这是你的朋友？”
柳艳红搂着老婆婆，跟她说：“奶奶，他是我堂兄，叫张海。”
张海上前叫了声“奶奶好！”
老婆婆满脸笑容，把两人让到屋里。柳艳红陪她聊了会天，然后帮她把脏衣服洗了，把地扫了，又去外面挑了两担水回来。
等柳艳红忙完了坐下的时候，老婆婆便拉着她问起张海的情况。柳艳红便随口胡诌了一通，老婆婆听着挺开心的。过了一会，柳艳红就起身要告别，还给老婆婆留下了一点钱。
老婆婆也没多留他们，只说让他们下次再一起来。
柳艳红和张海又摸着黑走了出来，直到大街上，张海才张口问道：“这个老婆婆是什么人？”
柳艳红说：“我奶奶呀！”
张海说：“我看得出来，她不是你的亲奶奶。”
柳艳红说：“怎么不是了？就是嘛！”
张海说：“哪有亲奶奶对孙女这么客气的？”
柳艳红说：“我想拜托你件事，可以吗？”
张海问：“什么事？”
柳艳红说：“以后要是我出事了，你能帮我照顾我奶奶吗？”
张海说：“这就是你说我是你堂兄的原因？”
柳艳红把嘴一抿，说：“其实我本名叫张燕，是燕子的燕，柳艳红只是我当舞女起的花名。你看你也姓张，那咱们五百年前不就是一家了？所以，叫你一声堂兄不过分吧？”
张海微微一笑，说：“可以！我就收下你这个干堂妹。”
柳艳红说：“这个老奶奶是我同学的奶奶，我同学失踪了，我看他多半是死了。”
张海问：“是男同学？”
柳艳红说：“嗯，你也见过他的。”
张海问：“我什么时候见过他？”
柳艳红从兜里掏出一颗黑色棋子，在张海眼前晃了晃。
张海瞬间就明白了，这位男同学自然就是她的恋人了。
张海问：“他叫什么？”
柳艳红说：“他也姓张，叫张洋。你看你叫张海，他叫张洋，这不就是缘分吗？”
张海不相信，说：“你没骗我吧？”
柳艳红撅起嘴说道：“我没骗你，他真叫张洋。”
张海说：“你刚才还跟那个老奶奶说我是教书先生，我哪像教书先生了？”
柳艳红扑哧一声笑道：“我那是怕吓着她，说你是教书先生，她会喜欢你的。”
张海说：“那怎么还说我结了婚，还生了两个小孩？”
柳艳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我随口说的，哈哈！免得她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张海说：“你都说我是你堂兄了，怎么还会是男朋友？”
柳艳红说：“有很多女孩子都是嫁给了堂兄，这有什么不会的？”
张海说：“那还是很少见的吧？”
柳艳红说：“奶奶很关心我，老是劝我找个好人家嫁了。”
张海说：“她说得对，你怎么不找个人家嫁了，还要在江湖上闯荡？一个女孩儿家，是很危险的。”
柳艳红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我得替张洋报了仇才能安心。”
张海问：“他是怎么失踪的？你怎么说他死了？”
柳艳红说：“他被人逼得跳了江，多半是死了。他要是没死，肯定会来找我的。”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张海问：“是谁逼他的？”
柳艳红说：“斧头帮的人。”
张海说：“那你还能找斧头帮报仇？”
柳艳红把眼一瞪，说：“怎么不能？他们做了坏事，警察都不管，那就只能我来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