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夫《石头记》一书,洋洋洒洒,百万余言,虽为小说之体,实乃文学之丰碑。其叙事也,委婉曲折,如幽林曲径,引人入胜;其写人也,个性分明,跃然纸上,诸般人物,皆栩栩如生。贾宝玉之多情不羁,林黛玉之敏感聪慧,薛宝钗之端庄持重,王熙凤之精明能干,无不刻画入微,恰似神来之笔,使读者仿若置身于大观园中,亲睹诸人之情态,感其悲欢离合。
雪芹之才,岂独在人物塑造乎?其于诗词之造诣,亦臻化境。书中诗词,皆与人物情境相契,或清新脱俗,或哀怨悲切,或豪放不羁,或含蓄蕴藉。林黛玉之《葬花吟》,“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凄婉动人,道出少女之伤春悲秋,身世飘零之感;贾宝玉之《芙蓉女儿诔》,文辞华丽,情感真挚,悼晴雯之冤屈,抒心中之愤懑。此等诗词,皆为千古绝唱,足以见雪芹于诗词一道,深研精思,非寻常文人可比。
且其书立意深远,非徒为儿女情长之事。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之兴衰,映射封建社会之种种弊病。富贵繁华,终成梦幻泡影;人情冷暖,尽显世态炎凉。雪芹以敏锐之洞察,深刻之思考,揭示封建礼教之虚伪,官场之黑暗,家族之腐朽。其旨在警世醒人,使后之览者,知兴衰之理,明世事之艰。
或有以《石头记》为淫词艳曲者,此乃浅陋之见,不足与论。雪芹之书,虽涉儿女私情,然皆发乎情止乎礼,且以情为纽带,串联起诸般人物命运,展现宏大之社会画卷。其情也真,其理也深,故能感人至深,流传千古。
今之文坛,作品浩如烟海,然如曹雪芹者,能以一人之力,成此不朽巨著者,寥寥无几。《石头记》之文学价值,文化内涵,已超越时代之局限,成为中华民族之瑰宝,世界文学之奇葩。
噫吁嚱!曹雪芹以其绝世之才,著书立说,为后世留下无尽之精神财富。其文如明灯,照亮文学之长河;其情如春风,吹拂读者之心田。吾辈当敬仰其才情,传承其精神,使《石头记》之光辉,永不磨灭,于文学之天地间,长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