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般若波罗密经》偈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凡夫执着追求五欲六尘,却不知皆是幻化不实,毕竟不可得。《大藏经》有偈言:“一日无常到,方知梦中人。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告诫世间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精进修行。否则终日驰求,造业无边,终将堕落,如何出离苦海?当知人身难得,佛法难闻。但念无常,慎勿放逸。
《记忆红楼》
好多人在情上自杀,大家想想,划得来吗?那时候我住在厦门大学附近,这期间厦门大学发生几件事情:有一位男生跳海,一位女生跳楼。他们爱情怎么样?当然不管了,反正是为了情。两个人,一个是读外语的,一个是读科技的,毕业了得受国家分配——你要找工作,国家给你找,一个分配到云南,一个分配到河北,这两个人就不能结婚了——这一离,离很远。大学毕业了,想不开,一个就跳海,一个就跳楼。
有些人还表示赞成,说他们为了情死,是演《红楼梦》。他不晓得《红楼梦》是一部道书,《红楼梦》的原名叫《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又名《石头记》,林黛玉最后变成草,贾宝玉还变成石头,只是顽石而已,那是假的、虚幻,最初就告诉你,是虚幻、假的。你认识不到,当成真的,这样就死了。
一场《红楼梦》,让我们这群人成为一生的朋友,就像胡泽红说的那样:“87版"红楼"的所有人是一家人!”
成都是一个很悠闲的城市,最大的特色就是茶馆多,当然现在茶馆又时尚了许多,成为茶坊。一壶茶,成都人可以在茶馆里待上半天。看到这些喝茶的人和茶馆的时候,就会想起《红楼梦》里面的妙玉。
妙玉的一句“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于是这“牛饮”就成了讥讽不解茶意之人的引据。在“栊翠庵茶品梅花雪”的一段更是将饮茶用水推上了一个高度,“妙玉执壶,只向海内斟了约有一杯。宝玉细细吃了,果觉轻浮无比……黛玉因问:"这也是旧年蠲的雨水?"妙玉冷笑道:"你这么个人,竟是个大俗人,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虽难体会那梅花瓣上雪水是何等“轻浮”玄妙,但姬玉用凤凰岭龙泉寺的水泡的这杯禅茶确是格外清净,清净在拂手送盏的眉宇指间,悦目赏心。
姬玉:生活中我喝茶远比不得妙玉的讲究。妙玉这一角色对饮茶的苛求实际上正反映出她对生活的期望。一部小说,说尽了人生的起落沉浮。《红楼梦》读懂了就是一部佛书,当年参加演出的一大半演员都已信佛。我和晓旭便是一对佛缘姐妹。一起听法、念佛、读经、品茶。彼时,《红楼梦》中妙玉和黛玉的说禅品茶便在现实生活得以实现了。晓旭生前,我们常在她家喝茶,特别是普洱茶,温和,最适合修心说佛。
现在的姬玉渐渐走离了演艺圈,她说以后可能除了弘扬佛法的作品,都不会参演了。淡泊荧屏前的万人瞩目,自甘寂寞地寻找内心的清净,是姬玉的享受。
《红楼梦》“姐妹”中一直坚守本行做演员的,恐怕只有袭人袁玫了,虽然王熙凤邓婕也常常露面,但人家主业已经是制片人了。当年“红楼”姐妹大部分或出国留学或下海经商,袁玫却在这二十年中历尽艰难,出演了大大小小五十多个角色,却始终没有如愿出演过真正意义上的女一号。进入不惑之年的她,终于从台前走到了幕后。
袁玫:我在决心告别舞台时,总会想起我年轻时站在舞台中央唱黄梅戏的片段,每次在落幕时,我不知道掌声能否四起,台下是否有人喝彩。人的一生会有一些不圆满的事,就如同我的表演,有遗憾之处,在《红楼梦》之后,我没有再诠释过让自己特别满意的角色。《故乡的云》为我打开了另一个领域,我决定转行做制作人,但我每当看到大幕拉开,听到锣鼓声响起的时候,总会油然升起一种特别的心情。我想,虽然我对舞台依然有那么多的不舍,但每个演员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人生总是这样的吧。
浪荡公子哥贾琏在《红楼梦》中以“色”而闻名,时隔二十年,高亮饰演的这个角色依然为观众津津乐道。有一次他到北京,刚上出租车,司机向他瞄了一眼,马上热情地套瓷:“二爷,回来了?”
我和高亮、胡焰是合作比较多的。拍《回到拉萨》的时候我请胡焰担任化妆设计,胡焰的父母是援藏的,她也已经离开西藏二十多年了,一直想回西藏看看。胡焰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邀请。到达西藏外景地后,她利用父母的人际关系给我们的剧组帮了很多忙。
我对朋友还是有些私心的,只要有高亮合适的角色一定找他来演,在不影响剧本的前提之下还会给他加戏。
我们不仅在工作上合作得很愉快,在生活中我们两家人也像亲戚一样时常走动。每次到上海,高亮、胡焰总是把我们全家安排得很好,耍得巴适(舒服)得很;而他们到成都,我们就当起了主人。
一场《红楼梦》,让我们这群人成为一生的朋友,就像胡泽红说的那样:“87版"红楼"的所有人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