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教授突然问我,叶嘉莹你知道吗?我说知道啊,南开的大佬嘛。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带点淘气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南开大学这些年来,每况愈下。但是南开之前理有陈省身,文有叶嘉莹。两位顶级大佬坐镇,即使再落魄,也没人能小觑的。然后后面教授发来一条澎拜新闻的消息:叶嘉莹先生逝世,享年100岁。我一阵愕然……
其实我对叶嘉莹先生了解的也不多,我知道她是研究诗词的,只是我对文学欣赏类的研究,本身兴趣倒是也不大,所以也没往这方面多去阅读。这个领域,我能说出来的,也只有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再多的我也说不出来了。当然我也是爱诗词的,只是我更多时候是直接读原文的。当然了,文学欣赏或者诗词研究的文章我也读,不过很多时候,我更喜欢的是宇文所安这类的偏西方的类似现象学的解读,国内我喜欢的类似的风格的是刘小枫。而古典主义模式的,我独爱傅庚生的中国文学欣赏举隅。我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是好读书不求甚解。甚至有时候,我根本不在意作者本身的意图,而追求我自己的理解或者心境。
我记得我曾经看过叶先生的迦陵论词丛稿,但是我现在竟然完全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这个当然可以理解为我之前并不喜欢这个模式,但是我竟然连傅庚生的中国文学欣赏举隅,宇文所安的初唐诗,盛唐诗,迷楼等,刘小枫的重启古典诗学,竟然也都记不起书中的内容了,当然如果重看原文,或许还能记起一些,可是现在我竟然都忘了那些书中的结构和文字。这真的令人沮丧,不读书久了,真的就是能忘记的。或许这也是当初不求甚解留下的后果吧,浮于表面,而未能登堂入室。
也不知道该说啥,就是突然想到辛弃疾曾经写过一阙悼念朱熹的词,我当然没有背诵下来过,好在网上搜了下,摘录于此:
案上数编书,非庄即老。会说忘言始知道;万言千句,不自能忘堪笑。今朝梅雨霁,青天好。
一壑一丘,轻衫短帽。白发多时故人少。子云何在,应有玄经遗草。江河流日夜,何时了。
想来我也是真的爱诗词的人,只是自己没有那份才思,写不出新词来,只能勉强做一个读的人,然而似乎读书也变得太少了,人之懒惰在我自己身上真的的到处验证着,恍惚间,已经在朝着不惑的年纪流逝。虽年趋不惑,但是实则常惑,又是悲从中来,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