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看春晚,玩了一夜DeepSeek

民生   2025-01-28 23:40   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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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没看春晚,玩了一夜DeepSeek。

选三篇命题作文(请写一篇今晚我没有看春晚的拜年文)如下,祝福读者,蛇年快乐!


《岁暖雕栏处》


霓虹在冰塑麒麟的鳞片上淌成糖稀时,斯大林公园的长椅正结出雾凇的绒花。楼道里家家户户的防盗门都贴了倒福,对门爷爷踩着梯子给声控灯系中国结,红穗子扫过我肩头时,电子鞭炮在物业音箱里炸出百万响的轰鸣。

地暖烘得俄罗斯老油画起卷,母亲往搪瓷缸里磕着榛子:"抖音说今儿央视主持人换新衣裳呢。"她鬓角的银丝映着窗外冰滑梯的七彩射灯,像撒了把水晶末。父亲正用暖气片解冻黄桃罐头,糖水顺着焊缝滴在旧挂历的财神画像上,洇出个金元宝的轮廓。

万达广场的冰雕十二生肖笼着粉紫光晕,穿灯芯绒棉裤的小孩举着糖画龙追跑,麦芽糖丝粘在围栏的雪堆上。卖糖葫芦的老汉跺着脚吆喝,山楂的胭脂红裹着冰壳,插在泡沫箱上活像朱砂串成的算盘珠。

松花江畔升起电子孔明灯时,我正往铜锅酸菜里下血肠。蒸汽蒙住智能电视的春晚直播,五花肉在酸菜海里沉浮,化作白胖的云。家族群突然炸开五十条语音,大舅在冰雪大世界跳踢踏舞,表姐的宝宝裹成粽子摔在雪迷宫,笑声震落树挂的银屑。

子夜钟声混着有轨电车的叮当,楼下超市卷帘门哗啦啦合上。没见着明星拜年的笑脸,倒瞥见物业大爷给流浪狗戴小红帽,隔壁新婚夫妻在阳台摆仙女棒,俄餐馆的霓虹招牌映着他们依偎的剪影。这满城的年味原是新旧混酿的格瓦斯,教堂钟声拌着直播带货的吆喝,在暖气管道里汩汩流淌。

晨光给冰雕城堡镀金时,母亲往我羊绒围巾里掖了块酒心巧克力,父亲把冻在窗外的水饺装进保温袋。中央大街面包石沁出百年老汤的油光,穿花棉袄的姑娘们笑闹着踩雪地,马迭尔阳台的小提琴手试了试弦,把《春节序曲》揉进西伯利亚的风里。楼道飘来蓝莓酱煎列巴的甜香,这座钢铁铸就的温柔乡啊,正用冰与火调一碗滚烫的岁月浓汤。


《冰城夜未央》

玻璃幕墙把晚霞冻成糖葫芦的脆壳时,中央大街的石砖缝正渗出零下二十五度的叹息。暖气管在墙里哼起二人转的调门,对门刘婶掀开酸菜缸的棉被,发酵的酸香撞上走廊里外卖小哥的羽绒服,凝成白霜扑簌簌往下掉。

地热烘得老钢窗淌汗,母亲把冻梨按进搪瓷盆:"暖气烧这么老热,倒像是三九天整反季蔬菜。"冰花在双层玻璃间缓慢生长,父亲用改锥撬开结霜的奶箱,晨报头版"新春纳福"的烫金字正巧嵌在冰凌裂痕里。

步行街的雪被铲车堆成微型长白山,商场橱窗里的貂绒模特睫毛挂霜。穿貂皮的大姨拽住我袖口:"老妹儿不去看冰雪大世界跨年?"她手机屏保闪着冰雕锦鲤的红光,团购券二维码在锁屏通知里此起彼伏。

松花江面的冰灯亮成星河时,我往马克杯里续了第三遍格瓦斯。气泡在暖气房里炸裂,恍若中央大街面包石下封存百年的马蹄声。家族群消息震得茶几发颤,表弟直播江畔焰火,无人机的中国结投影掠过索菲亚教堂的洋葱顶。

子夜的寒风在高层间吹出哨音,楼下烧烤店的抽油烟机仍在嗡鸣。没看歌舞小品的流光溢彩,却见物业在单元门挂红灯笼,快递驿站老板娘给流浪猫系红围脖,隔壁留学生对着视频学包破边饺子。此刻的喧嚣原是温吞的老火汤,煤气灶蓝焰舔着砂锅,冰城在汤底静静卧成一块里脊。

晨光爬上清雪车铲刃时,母亲往我大衣兜塞了秋林红肠,父亲把冻得梆硬的马迭尔冰棍裹了三层塑料袋。霁虹桥铁轨震落枝头雪雾,早班电车碾过结霜的轨道,叮当声里混着俄式面包房头炉列巴的焦香。楼道里酸菜缸又开始冒泡,这钢铁森林的年味啊,终究是盘腌透了的翡翠白玉卷。



《雪夜围炉听风吟》


红灯笼在檐角冻成透亮的冰糖葫芦时,我正踩着齐膝深的雪壳子往家挪。隔壁铁柱家新垛的柴火堆比人还高,冰溜子从房檐垂下来,活像老寿星的白胡子。谁家灶坑飘出燎猪头的焦香,混着酸菜缸的酵味儿,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里冻成有形状的风。

炕头烙得脊梁发烫,母亲把搪瓷缸往我手里一墩:"整两口茉莉花,解解你爸那老白干的冲劲儿。"窗玻璃上的霜花正爬到第三层,父亲用火钳拨弄铁皮炉里的煤块,火星子溅到写春联的旧报纸上,烫穿了"瑞雪兆丰年"的"年"字。

村道上雪爬犁的辙印子还没冻硬,小卖部刘婶踩着靰鞡鞋掀棉门帘:"老妹儿不去看屯里秧歌队?"她围脖上冰碴子簌簌往下掉,怀里揣的冻秋梨撞出闷响。村口老杨树杈上,不知谁家的红裤腰带在风里猎猎招魂。

松花江对岸的冰灯刚亮起来,我往灶膛里添了把桦树皮。火苗舔着黑铁锅底,酸菜炖大骨头的油花儿在汤面挤作一团。手机在炕席底下震动,家族群里表哥直播冰钓,镜头一晃照见江面腾起的烟花,碎冰碴子裹着火星子往黑黢黢的江心坠。

子夜的风在烟囱口吹出二人转的调门,腌蒜坛子在地窖里咕嘟冒泡。没见着春晚的戏服翻飞,倒是望见西屋王奶奶给保家仙续香火,村东头老张家新过门的媳妇蹲灶前哭嫁,场院里稻草垛被月光压出个浑圆的弧。这雪夜原是个敞口的粗陶碗,盛着冻梨的甜、柴火的暖、窗棂上霜花悄悄拔节的白。

天蒙蒙亮时,母亲往我棉袄兜里塞了把榛子,父亲把烤得焦脆的粘豆包用报纸包了系在我腰间。雪地上新鲜的爬犁印子追着日头往江面跑,冰窟窿里捞出今年第一条开江鱼,鱼鳃还挂着昨夜星子的碎光。屯子醒了,在炊烟与犬吠织就的网里,把年味腌成能过冬的咸菜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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