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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的问题是,几乎同时爆发的孟加拉学生运动与大英帝国民众暴乱有什么不一样么?
尽管孟加拉的学生运动口号是废除“功臣配额制”,换句话说就是“要公平的工作机会”,而且专指在政府做公务员的工作机会,但事件的本质实际上是反对派在利用这个借口推翻现政府,要夺取政权。大英帝国的暴乱口号是“夺回我们的国家”,本质上也是“要夺回我们的国家”。夺取政权与夺回国家哪个更恐怖呢?夺取政权是党派争斗,夺回国家却是民族或种族之间的主权之争。很显然,大英帝国的事远比孟加拉的事要严重得多。
孟加拉政府派去军警镇压学生运动,打死100多人,受伤人数过万。英国政府也抓了400多人,至于伤亡数字却没有任何报道。西方从来不会报道他们发生动乱时的死伤数字,你自然没法知道,但从暴乱的规模和激烈程度看,伤亡数字不可能很小。
孟加拉策划学生运动的是反对派民族主义党及其领导的“民族学生党”,这已经被事实所证明。大英帝国煽动暴乱的是“极右势力”,这是其新任首相斯塔默讲的。什么是极右势力,这是一个问题。如果热爱自己的国家,保卫自己的家园就是极右势力,这应该属于颠覆文明的大事情。
孟加拉政府总理辞职了,总统也解散了议会,任命了看守内阁,准备新的大选。大英帝国新任首相好像并无辞职的打算,坚持要与“极右势力”斗争到底。
孟加拉与大英帝国都是议会制民主,不同之处在于大英帝国元首是永久的国王,孟加拉元首则是民选的总统。两国的执政权都在内阁手里,一个是首相,一个是总理。
两相比较,孟加拉是不是比大英帝国这个发明西式民主制度的国家更民主?
显然是的。
如果你愚蠢地认为孟加拉发生的是反抗“独裁专制”的“民主运动”,那么请问大英帝国发生的又是什么运动?
都是西式民主制度下发生的暴乱,压根就不存在什么专制与民主的问题。用所谓民主与专制的话语体系解读当前发生的各种乱象其实是在拼命掩盖西式民主的问题。
现实是,伟大的民主制度之下,为什么会如此频发严重的动乱和暴乱?
伟大的西式民主制度下为什么会发生英国政府的破产,美国政府的濒临破产,孟加拉国的极度贫穷,以及俄乌战争等一系列问题?
乌克兰是民主国家对吧?你是否知道俄罗斯的政治制度与乌克兰一模一样?你是否知道委内瑞拉的政治制度与乌克兰也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之处只在于,美国可以操控乌克兰包括乌克兰的选举,却没法操控俄罗斯与委内瑞拉。主要原因其实并不在于俄罗斯有普京,委内瑞拉有马杜罗,而是因为俄罗斯经历了苏联解体后在美国主导下的民主改革进程中出现了近二十年的民不聊生,委内瑞拉经历了美国长期封锁与制裁带来的民族苦难。乌克兰其实也经历了,并正在经历着,但乌克兰的觉醒还需要时间,也许再过十年,乌克兰人就会像多数俄罗斯人和多数委内瑞拉人一样对美国恨之入骨。
今天的世界90%的国家都是西式民主国家,他们中有富裕的,也有贫穷的,而且最贫穷的国家几乎都是西式民主国家,比如由美国直接从美国移民到非洲去建立的国家,完全照搬美国制度,一点都不走样,连国旗都是美国国旗的利比里亚就是全球最贫穷的国家,不是之一。
这说明什么?
当然说明一个国家的贫与富,文明开化与愚昧落后,其实与民主与否没半毛关系。相反,民主制度的固疾决定了西式民主已经陷入了空前的困境。这个固疾就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游戏规则。这世界上永远是少数人明白,多数人糊涂,基本上是遵从“二八定律”的。让少数明白人服从多数糊涂人的游戏规则会带来文明与进步,富足与安康么?
美国富裕而不文明,这是真相。美国的富足是因为两次大战的红利,并非什么民主制度的红利。大英帝国的富足是啃日不落帝国的老本。无论是两次大战的红利还是日不落帝国的老本,现在都基本啃完了。这个时候才是检验西式民主制度优越性的时候了,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的民主制度就是不争气。经济衰退,政府破产或濒临破产,社会动荡,一片混乱。
什么样的制度是最好的制度,人类目前还没有找到答案。但什么样的制度是最能解决问题的制度,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早就给出了答案。“广泛听取意见,与明白人商量,少数人做决断”,这就是现实中最能解决问题的机制。这种机制换成政治术语就是协商民主,决策民主。如果再加上那些最后做决定的少数人也是以协商民主方式产生的,那就是全过程民主了。
最近在老家铺庭院的地砖,由于不懂技术,就主动听取工人师傅们的意见。师傅们七嘴八舌,张三说要这样,李四说要那样,搞得我莫衷一是。只好每个方案试一下,后果就是事情做得一塌糊涂。尽管最终找到了最佳方案,但付出的代价是几万元的成本换来极不理想的效果。在终于找到最佳方案后,我也就成内行了,这个时候就不能再让师傅们各行其是,必需听我统一安排,否则整个庭院的地砖都得废掉。
这个亲身经历的事情提示的简单道理其实就是民主的真谛。固然要广泛听取意见,但必需是一个人或少数人做决定,统一号令,绝不能允许什么反对派及其破坏行为存在,否则就是万事不决,一事无成。
大道至简,真理就存在于生活的细微之处,哪有什么宗教般神秘的教条啊?
西方民主的问题就出在民主教上。当西方民主变成了一种宗教,必然就是削足适履,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制造问题。
大英帝国也好,孟加拉也好,一切问题都来自他们的民主,但要解决问题却依靠不了他们的民主,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当他们都陷入了民主的困境时,他们的民主显然拯救不了他们,拯救不了任何人。
世界不变,他们就没有出路。世界要变,变的就是打破他们的民主神话,基于新的人类价值共识重建新的国际规则与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