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女人的一生：出生被抛弃、幼年被虐待、成年卖给别人当媳妇……
文化
情感
2024-08-01 20:02
北京
英子挎着一篮子的婆婆丁显得很不协调，八岁的她只能劣歪着身子走路，马尾辫偏向左边耷拉在肩膀上，虽已是秋后，可她还是涨红了脸，眼大，但此时无神，因为鹅叫，没见妈妈出来接她，她的眼睛只有看妈妈的时候才会笑，才会有光，花格子红衫贴在背上，看得见她的肩胛骨。院里除了破铜烂铁，就是废瓶废罐，虽堆在一角，可还能衬出这家境，还有伸长了脖子朝她要食吃的大鹅，这就是她们一家三口的主要生活来源。无奈，自从她随妈妈嫁过来，就没过过好日子，小心翼翼地，不挨打就好，作业都得在学校趁着别的孩子玩的时候来完成，但她依然学习很好，老师喜欢她，同学嫌她脏，不爱和她玩，的确，她的手，夏天沾满婆婆丁浆，冬天裂口，哪像其他女生的手泛着香味。阴沉沉的天，眼看要来雨了，她急着往回赶，还得攒些喂鹅的菜，要不后爸明天又不让她上学了，看来今天又得她做饭了，那个名不符其实的爹总是喝得烂醉，别说干活，不打她就好。她扎上妈妈的围裙，熟练地淘米，水掌握得很好，幸亏妈妈前几天卖了些钱，换了一个电饭锅，做饭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难事了。肚子里都是豆子的豆角是她不爱吃的，妈妈总是扒开先把豆子吃掉，有时爸还得吆喝两句“这孩子都是你惯的，这不吃，那不吃，这么瘦，不知道还以为我这后爹给她气受呢？”妈也不吱声，八岁的她知道妈怕那个男人，她也听过他们吵架，后爸总说妈没给他生个儿子，还养个别人的种。晚上躺在炕上的她心里默背着在校新学的古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盼着自己快点长大，能够自食其力，养她受苦的妈。上了中学，虽然课程相对多了，可她还得去挖菜，她还指着鹅蛋换学费呢！她长高了，高挑的身姿，胸前也不再是平平，也多了些力气，也会有心无心地喊声“爸！我妈还没回来吗？”“回来啥，还不他妈给我做饭，鹅都饿叫唤了，她还不回来，谁知道今天她是咋的了？”“爸！你别急，我这就做！”她放下篮子，进屋洗了洗手，就在她伸手拽毛巾的时候，后爸的一双大手顺着她露出的腰身爬了上去，她刚要喊，另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巴“英子，你发育这么好，可别便宜了外面的臭男人，还是让老爸先给你开苞吧！”他拖着她到门口，插了门……英子吓傻了，褥子上的斑斑血迹，撕裂的下体，让她哭红了眼。“你哭啥，我白养你啊，吃我的，住我的，往后再也不打你了，只要你乖乖的，要是告诉你妈，你们娘俩我一起揍！”英子哆嗦地下地，去掩饰这真实的一切，她怕妈妈挨打，她最心疼每天晚上躺在炕上哼哼的妈妈，这事不能让妈妈知道。一颗少女的心就这样被摧残了，直到她鼓了肚子，妈妈才知道这一切“丫头啊，你咋这么傻啊！咋就不早点告诉妈呢？”英子妈坐在炕边，抱着受了委屈的英子放声大哭，随后拿起摆在桌上的酒碗朝那男人撇去“我也不活了，我跟你拼了。”上去是连抓带咬，却被他大胳膊一轮倒在地上，英子忙上前去扶妈“能他妈咋的，你不给我生，就让她给我生，反正她也不是我闺女！”“你个畜生！”她起来疯了似的又奔他而去，英子也想趁机报复，拿起笤帚朝那人脑袋打去。三人拧成一团，谁还顾得上英子肚子里娃，血顺着裤腿流了下来，英子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才消停。英子就此辍学，疯疯癫癫的与鹅为伴，再不敢上炕睡觉，柴火堆成了待的地方，英子妈再不敢留她自己在家，出去收破烂就让英子坐在车上，出于本能，英子还能帮妈一把，有人的时候，她就躲在妈妈身后。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英子已是大姑娘了，英子妈的身体也不如从前。一天带着英子去亲戚家赶礼，一个憨憨的男人盯着英子“好看，好看！”“看啥……看，看……看谁呢？”一个结结巴巴他父亲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拽了拽他，也看了一眼英子“别……别怕啊！他夸……夸你好……好看呢！”拽走了那人，可那人还是慢吞吞地迈着脚，回头看她“好……好看！”英子吓得躲到妈妈身后，再不敢抬头，尤其怕这样的男人。回到家没几天，有人上门提亲，果然是那结巴托人说媒，说回家后，儿子就非要“好看”做媳妇，他曾是村上的支书，因贪污被撸了下来，还蹲了两年狱，人精明着呢，入狱后儿子和人打架，伤了脑袋。落下了毛病，得靠人支配着干活，他回来后更是惯着，也想给他娶个老婆，留个后。今天就相中这英子了，他只能依着他找个媒婆，说和这事，以满足儿子的愿望。英子妈见有人要娶英子，她也想给英子找个人家，自己也不能陪她一辈子啊，且说老爷子曾是大队支书，他儿子也是后天落下的残疾，英子过去生个一男半女，以后也好有个照顾她的人。英子不傻，但怕及了提这事“妈！我不嫁，不离开你，我怕！”“英子啊！早晚有一天，你得离开妈呀，还不如嫁了人，有铺炕睡啊！”边说边流泪。英子出嫁那天，雪下得很大，来接亲的车都过不来了，是大伙用铁锹开的路，新郎现借的毛驴车，算是来到了英子家。没有婚纱，一身红裙是她的嫁衣，邻居看她太素，简单给她化了妆，头发高高绾起再配一朵红花，她就成了新娘子，从不打扮的她，今天特显漂亮，只是目中无神，她也看镜子里她，但没有笑容。没有亲朋，没有车辆就连天气都和她作对，在妈妈的怀里，娘俩坐在毛驴车上，随着驴的一声长鸣，她随车而去，她没有眼泪，只有服从，英子妈此刻心如刀绞，想当年……她不敢往下想，女儿咋去面对一个男人，她不知道。但没有办法，咬着牙也得让她过去这坎儿啊！上了轿车，她依然依附在妈的怀里，英子妈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她不知道如何去扔下自己的闺女，不知道离开后英子会怎样？她恨不得车能停下来，可一切哪能像她想象那样。“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起，英子吓得捂住耳朵，躲在妈妈身后，英子妈把她交给她的婆婆“她胆子小，别吓着她，你先哄着她，她会好好跟你家铁子过日子的！你得经管着点，她也会干活……”英子妈有嘱咐不完的话，含着眼泪陪女儿吃了最后一回饭，偷偷地走了。英子从此成了铁子的媳妇，对男人的恐惧，吓得她“嗷嗷”大哭，婆婆听了“有这么娇气吗？谁还没有过第一次！咱儿子可有女人了！”英子想家，但又找不到家，想妈，也不知道妈在那？跑也没处跑，就安静待了下来，铁子对她也挺好，婆婆偶尔吼她不会干活，铁子还知道护着她。不久她发现肚子大了，婆婆看出她怀孕了，好吃的也给她买，不为媳妇，还为孙子呢！孕期反应，害得她吃啥吐啥，婆婆就让英子妈来经管她，想妈的英子，又扑到妈的怀里，像个孩子，摸着自己肚子“妈！我也要当妈了，到时候，我可不离开她，让人欺负。”英子顺利生了个女孩，铁子喜欢，抱着喊“好看……好看！”英子眼睛里看见了光芒，她看着女儿就笑，可除了喂奶，婆婆基本上不用英子经管，但英子不干，从来不让婆婆把孩子抱走，只要孩子哭，她就起来抱着，哪怕自己不睡觉，孩子成了她的宝贝。“我……我也……稀罕……稀罕孙……孙子”老两口这美呀！对英子也好了起来。由于英子娘家处于开发地段，土地被征用，英子有一部分钱，老爷子不放心英子自己经管，可英子也不放心老爷子经管，爷俩因为这个也闹过，铁子的妹妹也总是惦记着英子这点钱，用英子的话讲“我凭啥养活小姑子啊！”可铁子却和妹妹好，久而久之却看英子不顺眼了。像他这种只有一个心眼的人，认准一个理儿还真是没治。可这争气的肚子又怀了孩子，老爷子怕惹她生气，就把存折压到她的柜底下，反正她也不能去取钱，先稳住她生了孩子再说。铁子糊弄着做的粥，英子都吃不下，月子也没待好，没满月就自己洗孩子的小垫子，害得她落下了骨节疼的毛病。一晃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她也跟着铁子下地干活，栽树苗，孩子由爷爷奶奶经管着在街里上学。她的手还像小时候一样，夏天确黑，冬天裂口，四十多岁的铁子也像个小老头似的，心里变态似的折磨英子，害得英子得了严重妇科病，经常肚子疼得起不来。多年没回家的她还不知道，她妈早已经死了，她一边跑一边打听，回到家的时候，连房子都没有找到，哪都是楼房，可没有她的家。她无处可去，只能忍气吞声再回到铁子身边，终归她还是惦记她的两个女儿……图片 | 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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