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仓央嘉措遇上纳兰容若,李煜遇上李清照,美醉了!

旅行   2024-11-09 20:01   广东  


仓央嘉措与纳兰容若,一个是认定的转世灵童,却寻觅着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之法;一个是注定的庙堂权臣,却常有远离高门广厦,心系山泽鱼鸟之思。


两个难逃命运的人,怀揣着同一种淡泊离世的深情。在一生的寻觅与伤怀中,留给我们一篇篇绝世情话。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仓央嘉措《十戒诗》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

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

断肠声里忆平生。

——纳兰容若《浣溪沙》




《那一世》《长相思》是两位诗人的成名作品,可惜的是,两位身负绝世天才的少年,一个止于30岁,一个止于26岁,一个站在了词的巅峰,一个站在了诗的巅峰如果他们的生命可以再稍微延长一些,那么就有可能产生交集,可惜的是,纳兰容若没能等上仓央嘉措,纳兰死后两年,活佛出世。


那一天,我闭目在香雾经殿中,

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仓央嘉措《那一世》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纳兰容若《长相思》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容若《木兰词》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仓央嘉措《最美的情郎》


回廊一寸相思地,

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纳兰容若《虞美人》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

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

——仓央嘉措《地空》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纳兰容若《浣溪沙》




自恐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仓央嘉措《不负如来不负卿》


辛苦最怜天上月,

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纳兰容若《蝶恋花》



李煜与李清照,一为亡国之君,一为旷代才女,却同为婉约派,同是词史上的一流大家,两人有着许多的共同之处。古人云:“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二李并称,极受推崇。



 

李清照继承了晚唐五代以来婉约派的传统手法,在词中所体现的感情是真实的。前期词主要描写伤春怨别和闺阁生活的题材,表现了女词人多情善感的个性。如《如梦令》中描写惜春怜花的感情: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另一首: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

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后期的词则充满了“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浓重伤情调,从而表达了她对故国、旧事的深情眷恋。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

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寰霜鬓

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全词流露出对国家变故、昔乐今哀的深切悲痛之情。



李煜的词前后期风格不同,前期香艳,后期哀婉,然而这两种风格——任纵与纯真是同出于一源的。李煜写得最好的词,还是在他后期当了俘虏以后。


如他的最为人们所熟知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是李煜的真情吐露:感怀故国,悲愤已极。追忆往事,痛不欲生,满腔恨血,喷薄而出。一个自问,“吐露心中万斛愁恨,令人不可卒读。通首一气盘旋,曲折回荡,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这简直是血泪之歌。


又如《浪淘沙》: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这首词几成后主绝笔,语意惨然。五更梦回,寒雨潺潺,其境之黯淡凄凉可知。尤其是末两句“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紧承上文,说出了自已不久于人世之意,水流尽矣,花落尽矣,春归去矣,人将亡矣。把四种了语,并合一处作结,肝肠断绝,遗恨千古。


李清照和李煜都是文学史上著名的婉约派词人,他们前期词多写闺情和宫廷而香艳,后期词多写亡国而悲哀。相似的生活轨迹,使两人的词在风格上有不少相同之处,但由于他们所处的时代和个人生活及感受的不同,他们词的风格又同中有异。



首先,李清照在理论上确立了词体的独特地位,提出了词“别是一家”之说。她的《词论》使她的词在宋代能独树一帜,自成一家。这是李煜所不能及的。


但李煜词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真”。他的后期词写了亡国之痛,血泪至情;前期词写宫庭享乐生活的感受,对自己的沉迷与陶醉,也不加掩饰。如《玉楼春》:

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李清照和李煜被后人称为词坛“二李”,堪称为我国词学史上双子星座。清初学者沈谦《填词杂说》云:“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这是对他们的美誉,也是对他们词风格的最恰当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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