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后悔,绝不后悔

乐活   小说   2024-09-05 18:06   云南  



上一章:你帮帮红豆,好吗?


前情回顾:

何勇说:“你别急,别急,我知道了。”


第431章:

他以为她说的“再不讲来不及了”,是指她怕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央央,你还很年轻,才二十八岁,所有的磨难都会过去。我已经老了。你有我所没有的青春。你试着与我分割,走向更宽阔的未来。”何勇说。


“你不老,”秦宛央说,“你是最好的样子。明晏爸爸,我想明白了,其实我伤害你,不是真的想让你死,仅仅是因为,我想教训教训你,让你只属于我。我不懂得怎么做,才步步都是错。官场上的水太深了,会把人淹没。”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道别。


“不提了,央央,都过去了。老牛这回,在劫难逃。老陈也已不可能起来了。以后,没有人能伤害到你了。”他说。


秦宛央泪水成行:“如果我出这件事,能让他坐牢,能让他彻底毁掉,那我还是有一点用处的吧,明晏爸爸,我还是帮到你了吧,明晏爸爸。他没本事再害你了吧?他不能害你,就很好很好。”


她的话,让何勇很心痛。


何勇抱了抱她。


她笑得痛而满足。


他肯抱她了。


时隔这么久,他终又肯抱她了。


他不嫌弃她。


她被如此多的人欺负,如烂了的絮,发黑,发着陈腐的气味,他不嫌弃她。



02




“你睡吧。弦绷得太紧,绷得太久,松一松。”何勇说。


秦宛央很认真地点头。


在他怀里的这一刻,她是乖巧的、听话的样子。


这样的乖巧、听话,让昔日场景重现,好像一把拧干了仇恨离别的水,把旧情抖一抖,抖得整整齐齐,挂起来,晒好。


他送她到卧室,看着她躺下,给她拉好薄薄的被,四个角都掖上。


他知道她睡觉是不老实的。


被子总爱掉。


秦宛央的卧室很干净。她有洁癖,不管在哪里生活,都要反复擦洗,强迫症一样的把物品收拾得整整齐齐。


“那我走了,央央。”他说。


“好。”她看着他。


他转身离去,走到卧室门口回头,想把给她安排工作的事情告诉她,又想着,该让她成长,不再有依赖情绪,最好不让她知道工作是他安排的,叫她以为是靠她自己找到的,最好。


另,他也不想让她觉得他在可怜她。


他静悄悄走出去,将门掩上。


司机在等待他,见他出来,给他开了车门。司机没什么话。在领导身边工作,话多是忌讳。


何勇上了车,车子开出老远,他看到一家药店。他让司机停车。他买了退烧药之后,吩咐司机折返回去。


他终究是不放心的。


她不肯去医院,这样烧着,怎么行呢?



03




当何勇回到秦宛央的出租屋,见大门是开着的。


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走进去,卧室的门也是开着的,她没有躺在床上。


“央央,央央。”他喊了两声。


屋子很小,小的他很快就找遍了角角落落,角角落落都没有她。


临近夜里12点了,她能去哪里?


他打电话给她。


她手机号码一直没换。


能打通。


可是她没接。


他接连打了十几个电话给她。他平素给人打电话,从不会打第二次。他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今晚,有一块石头压在他心口,他移不走那块石头。


他坐在她的小客厅,抚平她的素描,继续打电话。


电话猝不及防地接通了。


电话那头风声很大。


他尽量不使自己的声音里有急切感和慌张感。他温热地说:“央央,我给你送药来了,你在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有好一会儿的空白,空白过后,秦宛央说:“明晏爸爸,我是不后悔遇见你的,我也不后悔跟了你。你记住,我不后悔。”


说完,她挂了电话。


她的话里,有浓浓的诀别意味。


何勇想起,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实在活不下去了,会以安娜·卡列尼娜的方式死去。这个老小区附近,有一条铁轨。他往铁轨奔去。他不希望她在那里,她却真的在那里。



04




凌晨的铁轨,真空荡啊。空荡的地方,风无阻拦,是以,越空荡的地方,风声越大。


秦宛央穿着他说好看的白裙子,张开双手,走向铁轨。她好像拥抱住了无尽的风声。


“央央!”何勇喊她。


她在风声里回头,笑着说:“明晏爸爸,什么是爱呢?一棵树喜欢和另一棵树在一起,是爱,难道小草喜欢一棵树,就不是爱吗?小草看不到大树有多高,永远也看不到,小草不了解大树在高处会遇到怎样的云雨和坏天气,小草不知道大树喜爱什么,可是小草就是喜欢跟大树在一起啊,喜欢大树的躯干,每一片叶子,这怎么就不是爱?我不了解你的喜好,我不知道你的过往,我不懂你的政治处境,但我是爱你的。这是我最确定的事情。我爱你,明晏爸爸。你可以怀疑我的一切,唯独不能怀疑这一点。世界上的所有人可以唾弃我的一切,唯独不能唾弃我的爱情!”


她也许并不太清楚,她对何勇到底是怎样的爱。但时至今日,爱情是她在世上活一遭的唯一可以抓住的意义。她必须无比肯定这一点,她的人生才不至虚无到可怕,她才不至回头什么都望不到,她那场毁天灭地的报复才不至于全是不堪,她跟何勇的那五年才不至满是交易的味道。


何勇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走回来,那里很危险。”


这条铁轨,并没有废弃。


他走近她。


秦宛央呆呆地说:“昨天,我从老牛口中知道了,我爸爸被判死刑了。我爸爸是我害死的。我对不起所有人。我害了所有人。我沦落风尘。更可悲的是,昨天,你看到了我最不堪的样子。你对我,只剩同情了。我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明晏有我这样的母亲,也是耻辱。我只剩死亡这一条路。我死了,就彻底干净了。我要像安娜一样,结束一切。”



05




凌晨的火车来了。


他想拉开她,被她甩开。她躺下来。


“你从没有爱过我。”她说。


她的生命,宛如一场幻觉。她在幻觉里,激烈地爱,激烈地恨,到如今,激烈地死。


火车驶过。


刺得何勇的眼睛,特别疼。


他这时候若过去拉执着的她,无异于送死。


她是安娜。


他不是沃伦茨基。


“央央,我是爱过你的。”他说。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白色裙子染了血,触目惊心。


秦宛央的卧轨身亡,于小城而言,无非是多了一条不咸不淡的新闻,一个年轻的想不开的女人而已。这样不吉利的事情,人们最多谈论几句,就过了,仿佛多说都怕沾染上晦气。甚至,被东兴建筑坑过的包工头和农民工们,知道秦正军的女儿死了,还很畅快,感慨着恶有恶报,活该。小城的盛夏,依旧热烈。小城的水域,依旧豪情。


没有人知道,那一年,她第一次来小城时,是多么骄傲,多么明媚。她打电话跟她母亲说,妈妈,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


她认识何勇后,跟她母亲说,妈妈,这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差,我认识一个人,他说话很好听,他长得很好看,写字也很漂亮,他像一棵树,嗯,我不想回家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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