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讲人 —
《故乡》是中国现代文学巨匠鲁迅在1921年创作的一部深刻短篇小说,它多次被选入语文教材,成为国人共同的文化记忆。其中,“闰土刺猹”的形象尤其深入人心,成为跨越世代的经典形象。
这个故事主要描绘了主人公“我”在多年后重返故乡的经历。在这次回乡之旅中,“我”不仅目睹了故乡的衰败和变迁,还重逢了儿时的玩伴闰土。少年时期的闰土活泼可爱,是来家中聘请的忙月的孩子,两个同龄人一同玩耍,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生活轨迹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直到这次因为交割房产而返回故乡,成年后的“我”再次见到闰土,却发现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厚障壁”。
这个“厚障壁”不仅仅是物理上的隔离,更是心灵上的隔阂。它体现在“我”和闰土之间社会地位的区别、交流沟通的困难、对彼此生活理解的缺乏等等方面。尽管曾共享过童年的快乐时光,但社会的变迁和个人命运的分化使得二人之间的联系变得脆弱。“厚障壁”的存在,深刻揭示了社会变迁、阶级差异和个体命运之间的复杂关系。通过“厚障壁”这一概念,“我”隐晦地传达了对传统社会结构的批判,以及对更平等、更人性化社会的渴望。最终,“我”带着对故乡的复杂情感和对闰土的深深惋惜离开了故乡,期待着在未来能够看到全新的选择和方向。
少年闰土
小说的最后一段,也有一段意味深长的描述。“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而海边沙地的记忆,则代指了文章中间部分“我”听说闰土要前来拜访时脑海中产生的神异的联想。“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这两段文字都触及了时间、记忆和希望的主题。海边沙地和金黄圆月的意象,既是对已经遗失的过去的回忆,更是对未来的展望。
那幅神异的景象是对旧日描述产生的幻想,虽然未曾亲身经历,但未来都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希望并非是固定存在的,而是需要我们去创造和实现。每个人的行动和选择,都是塑造未来的关键。希望如同地上的道路,是在人们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和努力中,逐渐被踏出和拓宽的。它能够穿透隔膜,经过积累和沉淀,最终带来突破和成果。主角的孩子宏儿和闰土的孩子水生,被寄托了遥远又崭新的期待,将过上一种未曾经历过的生活。
鲁迅《故乡》是我们的国民语文,家喻户晓,闰土、尤其是少年闰土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让我们在本周三晚跟随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李国华,从小说大量使用的“这”字句入手,逐步揭开小说给人亲切感和疏离感的原因,分析“我”与闰土之间的“厚障壁”何以存在,最终试图给出一种解释,即鲁迅把关于海边沙地的“神异”记忆当作了通往未来的路径。
转自:北大学堂